第二十四章准备去卖
“凉皮的皮有点硬。”刘淑琴回头说道。
将这些缺点都一一记下，方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研究。
眼见她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张翠兰问她说：“大媳妇，，你这是打算要做什么啊？”
“娘，您看夏天这么热，这凉皮是消暑的最好食物了，大人小孩都能吃，也能当饭吃，所以我打算要是能做的好的话，就拿集市上去卖。”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给张翠兰解释道。
她这么累，张翠兰都心疼了。拿毛巾给方雪擦擦喊，她说：“那也不用这么辛苦啊，来，娘帮你。”
还没等方雪说话，张翠兰就把方雪轻轻推开，自家在案板上一下一下的和面。
“雪儿啊，你要知道，这个家里不只是你，还有爹和娘。我们虽然老了，但是还没老到动不了的份上。”边揉面，张翠兰边说，“所以啊，有些活，你完全可以交给娘来干，你不用那么累。”
不得不说，摊上这么个好婆婆，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面对这样的一个婆婆，方雪能做的，就是把感激都放在心里，然后加倍对婆婆好。
“谢谢娘。”方雪很是真诚的说道。
闻言，张翠兰回头，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若是真的想要做这生意的话，就把这手艺教给娘，以后娘也能帮上你点忙，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操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方雪又怎忍心让张翠兰做那么多活，她连连摆手，“不用了娘，您就帮我和面进行了，我去做别的……”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经过几番折腾，在方雪期待的目光中，一家人同时对方雪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终于大功告成了！哈哈哈哈！”方雪乐的都快要找不着北了，抱起焦田转了好几个圈圈。
“娘，你好高兴啊。”焦田在方雪的怀中也很高兴，笑着说道。
焦田实在是太重，方雪都有些抱不动了。将他放下来，方雪揉了揉他的头说：“是啊，要是娘做的好吃，能卖的出去的话，咱们就有自己的家了，田田就又可以学堂了。”
去学堂一直都是焦田最大的心愿，现在听说能去学堂了，焦田的眼睛里都放着光，“真的吗娘？太好了！”
“自然是真的。”对于孩子，方雪是从来不舍得对他撒谎的。
焦田抱着方雪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就知道娘对田田最好了！”说完，他好似一个刚出笼的小鸟，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哦！能去学堂咯！”
“雪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卖啊？”张翠兰坐在桌前，问道。
“这倒是不急，还有些准备工作我们需要做。”出摊卖凉皮，首先得有一个摊位。之前卖酒的时候，和爹挤挤也就算了，现在卖凉皮，那可是真正需要一个摊位了。
一家人都等着听方雪说话，“首先，我需要硝石。凉皮凉皮，首先就是要凉，要是没有冰的话，凉皮不凉，也就没人吃了。”
这话倒是不错。只是若是买硝石的话，也是一笔开销，是成本。可若是不去买，也没办法。
坐在一旁一直听着没吭声的方安说道：“我有个朋友，他认识一个人，或许他那里有硝石。妹妹你若是要的多的话，我可以帮你跟他讲讲价。”
“好，多谢哥哥。”这个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别的了。
她对焦耀祖说：“爹，咱们地里有多少黄瓜？”
黄瓜？哦对了，这几日方雪做的凉皮里都是放的黄瓜。焦耀祖想了想，“也没多少，但是应该够你用吧？”
应该？那可不行。方雪摇摇头，“爹，您还是多种些黄瓜吧，我需要用很多。而且，等到冬天的时候，我还要存一些黄瓜放在地窖里。这样等来年要卖凉皮的时候，我可以直接用地窖里的黄瓜，不然的话，现种会来不及。”
从播种到长出黄瓜来，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总不能等黄瓜长出来她再去卖吧？耽误一天，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焦耀祖点头，“好，那我明日就和焦平多种些黄瓜。”
他答应的倒是痛快，焦平不乐意了，“爹，那其他庄家咋办？给拔了？”
还没等焦耀祖说话，方雪抢先说：“不用，等他们熟了之后在种，不也是一样的？或者说，把地里那些已经熟了的韭菜什么的，都拔出来，不种别的，就只种黄瓜不就得了？”
“又不是你当家，指挥谁呢？”焦平实在是不满意方雪这种发号施令的态度，嘟囔了一句。
恰巧他旁边是整个方家最不能得罪的方安。他一听焦平这话，登时不乐意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手撑在焦平身上，笑着问：“怎么，看样子你对我妹子很是不满啊？”
“谁敢对她不满啊，她那么厉害。”焦平冷哼一声，把方安的手给打了下去。
这么一弄方安的脾气更是上来了，方雪眼见事情不好，叫了声“”，方安回头，看到方雪眼色，这才收了手。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院中的氛围有些尴尬。本来是挺好的一件事，愣是被这焦平给搅和了。
焦耀祖蹙眉对焦平说：“焦平啊，你先出去，我们这儿有事商量。”
“有啥事儿不能当着我面说？”焦平不服气，反问。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哪儿那么多话。”焦振兴一把将焦平给拉起来，然后推了出去。
就数焦平事儿最多。焦振兴白了他一眼，正好被焦平给看到，他想说话，焦振兴伸出食指指着他，他就不敢吭声了。
待得焦平出去之后，方雪这才继续说道：“我还需要一个东西，比较麻烦。二哥三哥，可能得让你们帮忙了。”
方稳方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忙？”
“帮我弄个摊位出来。”方雪用手比划着，发现用手比划不出来，就开始解说起来：“这里，要弄一个架子，然后……”
噼里啪啦的说完，结果兄弟二人压根就没听懂，方雪无奈了，只得说：“那我给你们画！”
家里又没有纸笔，方雪干脆蹲在院中的地上，用小木棍给兄弟二人画图纸。
画完后，把小棍往地上一扔，蹬了蹬蹲麻了的腿，“就是这样的，看明白没？”
“这样的啊，还挺费事的。”方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方林也很同意，“就不能弄简单点的吗？把东西都摆在桌子上不行吗？”
“那要占多大的地方呢。占到别人家的位置上，人家能乐意啊？”方雪把摊位设计成了一个两层的柜子型，这样的话可以把那些备料放在上面，然后下面是案板等东西。桌子最下面，也就是放在地上的，是黄瓜这样不经常用到的东西。
风风火火的计划完毕，大家就开始行动起来，准备为支持方雪的大业做好准备。
其他的准备就算是再慢，也比不上方稳方林两兄弟，光是弄那么一个小柜子，就得要上几天的功夫。所以把卖硝石的人带来，让方雪自己去谈之后，方安就去帮两个弟弟做活去了。
不过两天的功夫，东西就已经做好了。方稳把正在屋里忙着切黄瓜丝的方雪叫出来，说：“看看，如何了？”
“厉害了啊二哥！你们都棒啊！”方雪连声称赞，“就是要这样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摊啊？”方稳问道。
“随时！明儿就出！今儿晚上就开始做第一批凉皮！”方雪开心的说。
彼时，焦振兴送野味回来了，因为这几日方雪要在家忙，所以打猎和给那人送野味的活儿，都交给焦振兴一人去做了。
“明天就去卖了？那你在家做，我去卖得了？”焦振兴提议道。
本来方雪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刚出摊，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想了想，方雪说：“还是算了吧，我先去卖几天，看看市场行情。要是好的话，你就把野味的那家伙计给推了，以后你就专门帮我卖凉皮。要是不好，咱也不至于没了个退路。”
如此周全的方法得到了家里人的一致认可，如此，焦振兴点头同意，“那好，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方雪就把弄好了的面盆放到地窖里，然后就去睡了。翌日清晨，一大早的，方雪就开始把昨夜的面盆拿出来，上锅蒸。
这些工序都弄好了之后，也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
当她想要去出摊时，张翠兰有些不想让她去，“大媳妇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去。做生意哪儿有这么晚出来的。再说了，现在这么热，你出去不是遭罪吗。”
知道她心疼自己，方雪心里很感激，但她还是得去，“娘，这不一样。现在日头毒辣，大家肯定没心情吃饭，我这冰冰凉凉的凉皮才好卖啊。”
“可是这大热天的，谁出来啊。”张翠兰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