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清水秀的桂林,我们隐居了下来,没有纷乱,没有枪炮似火,在山水田园之中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偶尔的吟诗作乐仍是我的喜爱,对于《邶风.静女》是再不能熟悉的了: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通碍)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通悦)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通非)女(通汝)之为美,美人之贻。
短短几句话就把古代小帅哥与小美女的热恋描写的淋漓尽致:小帅哥被小美女的美貌所深深吸引,小美女调皮可爱不按常理出牌,小帅哥却对她百般包容、爱屋及乌,她送他的一切礼物都是最美好的,不在于礼物的价值,不在于礼物的好坏,只因为是她送的,两人调情骂爱、缠绵悱恻。
可我总觉得缺了点阳刚,少了点霸气,借着月光明媚,借着酒香飘逸,看身旁美人卧榻,回想点点滴滴,创意的灵感在脑海油然而生,我挥毫洒墨,文不加点,一首霸气诗词跃然于纸上:
邶风.静女
邶风萧萧,我腰挎把刀,长发披肩,衫松裤大,氓流世间任逍遥。静女窈窕,俟我于城隅遥遥,我开心马骝,奔向幽境把她左找右找,搔首踟蹰,枉我男儿世间走一遭。
热血尽,化尘与土,只为博你嫣然一睹,静女其淑。我刀划破长空,直刺苍穹,长叹一声,狂笑一声,只想与你生死与共快活一生,你却以手中彤管易我掌中苍龙。想当年,苍龙剑在手,狂风吹,怒雷吼,血肉随风飘飘杀败天下无敌手,如今为你神魂颠倒,金盆洗手!
氓流在世怎能如此消沉,我弯弓射雕感受昔日销魂,中原逐鹿与那虎豹撕拼,后之众生学我者云云,可怜那西楚霸王也无我这中华英魂。纵马狂奔,静女送我荑草一根,邶之氓流,开创中华武魂!
欣赏两遍,那字龙飞凤舞,狂荡不羁,诗中英雄侠气,不落尘坷,自觉荡气回肠,悠悠然似诗仙在世,飘飘乎如词圣临渊。然而细看三遍却又觉不满:诗中无酒,美女无言!算了,暂且如此吧,于是对月饮酒,酒尽人眠。
星空无语,唯有蟋蟀在不知疲倦地弹奏夜的交响曲。一声尖锐的呼啸带着杀气向我面门逼近,不是子弹,子弹声音比这更为尖锐;不是弓箭,箭的声音更为低沉。虽然我还在睡梦中,但从未放松过警惕,我顺着呼啸声飞来的方向一摆头,张嘴将它咬在口中,是枚飞镖,一个黑衣人在眼前一闪而过。飞镖带有一纸条:跟我来!
我朝黑衣人追去,他身手矫健灵活堪比猎豹,速度比奥运会百米短跑冠军快许多倍。前面是街道的拐弯处,他未曾放慢速度拐弯,一个前空翻四米多高的屋檐已被他踏在脚下,跑在青蓝色瓦片铺成的屋脊上竟毫无声音,我身手也不比他差,始终在其身后十多米紧跟不放。于是月色下,两个幽灵般的身影在古老城镇中上下翻飞、闪躲腾挪。穿过城镇继续向前,不远的山脚下,离地面十多米高有个突出的狼牙断壁,那黑衣人蹲下身,像紧紧压缩的弹簧蓄势待发,随后纵身一跃而起轻轻落在断壁之上,我也随其跳跃而上。
“你是什么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准确的说我不是人,是骷髅机器,基地派我来的。”
“骷髅机器?有这么先进的机器人吗?何不摘下你的面具?”
他摘下面具,果然是个乌黑色的金刚骷髅,两颗眼睛是红色的高分辨摄像头,没有鼻子,嘴巴是个音响,我想那厚厚的脑壳中定是高速运转的处理器了。从他矫健的身手判断,整套机械设计及控制系统是相当的先进,也只有像基地那样的科研机构造的出、用的起。
我拍了下他肩膀,果然是钢铁一样的金属质感,“哦,原来是自己人,基地派你来做什么,来看我吗?回去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
“基地让我转告你们,上次执行任务时你们暴露了身份,对方正在不惜任何代价地来追杀你们,请你们离开这里到基地接受保护。”
“接受保护?你刚才那个飞镖分明是想要我的命,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对方派来的杀手?”
“你的皮肤能刀枪不入,那只是测试你的反应能力,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
这是在耍我吗?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按照协议我已经自由了,凭什么再要我去给你们卖命?我想发火,可眼前的只是台机器,和他发火又有什么意思,和我一样他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傀儡而已,我还有自己的思想,他却完全按照程序执行,可能连思想都没有。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和基地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身手不错,我看派你去再适合不过了。”
“我们已经试过了,这个任务和你们有很大的关联,是对方特工偷偷入境在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我们被派去消灭他们,结果十个骷髅人只剩下我一个,其他的全部被杀。郝总让我来通知你们去基地,研究对付他们的方法,执行任务消灭他们就是保护你们自己。”
“那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知道你说的郝总是谁。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到其他的地方隐居,请你带话回去,我们不会回基地的。”
“请你三思。”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你可以走了!”
“郝总早已料到你会拒绝,基地随时向你们敞开怀抱。保重!”
骷髅人飞身跳下断崖,很快消失在群山环绕的月夜中。
我回到家中,楠茜在门前台阶上独自饮酒,月光照耀下楚楚动人。
“那个黑衣人是谁?”
“你都看到了?他是基地派来的,是个骷髅机器。我们身份已经暴露,得离开这里,明天就动身。”
楠茜站起身,冷冷地说:“暴露又怎样,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不想离开这里。这里可是中国内陆,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那个骷髅人的身手你也看到了,就他那样的身手十个骷髅人被杀了九个,对手是个非常可怕的杀人机器!楠茜,我们必须离开。”我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看着她说,我想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她挣开我的双手走回房间的客厅,一脸不屑地说:“真是胆小鬼,要是害怕的话你自己走好了。”
胆小鬼?呵,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真的是个胆小鬼吗?我不由地苦笑。那诗词中逐鹿中原、与虎豹撕拼的豪气哪里去了?自比西楚霸王,可霸王戎马一生驰骋沙场战百雄、及至垓下之围刎乌江,又何曾有过怯却?如今却被空穴来风的一句危言吓破胆,不是胆小鬼又是什么!
正在此时一阵阴风吹来,天空似乌云密布,接着轰隆隆的响声吓得月亮失去了颜色,天地一片黑暗,一个庞然大物像在天空中捅了个洞偷偷钻进来,悬停在头顶。这个黑色的大家伙不像是军方现役的任何飞行器,难道是外星人的飞碟。
楠茜也出来看,“是外星人的飞碟吗?”
“我也这么想,可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军方的雷达没发现它吗?”
飞碟下方探照灯亮了起来,照得这里如同白昼,接着打开一扇门,十个棕黑色身影跳了下来,缓冲一下稳稳着地。看那身影,一米八标准而壮实的身材,身穿鳄鱼皮做成的铠甲,双眼放着绿莹莹的光,朝我们走来。
看这怪异的穿着,楠茜问我:“外星人就长这样子吗?样子真丑,你猜会不会是我们的同类?”
“我们没有同类,这个物种只有我们两人,一男一女。我看他们来者不善。”
果然,他们手中都拿着三棱刺,那三棱刺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莹莹蓝光。他们围了过来,楠茜和我示意道,开始战斗吧!“砰砰”两枪,楠茜率先打爆了两个铠甲人的头,其余怪物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个铠甲人十米开外跳到我俩面前,看来他们想一对一的公平决斗。
三棱刺向我胸口刺来,我侧身抓住他手臂将他高高甩起再狠狠砸向地面,石块铺成的地面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他眼睛绿光消失,看来是挂了。
再看楠茜,侧身飞腿踢中铠甲人胸部,铠甲人后退了几步,楠茜转身一枪将他爆头,她扭头朝我微微一笑。看来他们本事不过如此。
剩余六个铠甲人再次相互对视,点了下头,像是互换了信息,接着分成两组朝我俩进攻,单挑不行那就群殴!
楠茜再次朝目标开了两枪,铠甲人似乎已经长了心眼,都侧身躲过。能躲过楠茜的子弹可见其速度之快,只一眨眼那几个黑影就已经来到楠茜的面前,一铠甲人飞起一脚重重地将楠茜踢向厚厚的墙面,楠茜蜷缩双腿将身体抱成一团,双脚接触墙面的一瞬间借助冲力的反弹,翻身跃上屋顶。和他们缠斗是占不到便宜的,她必须保持距离,出其不意地用子弹把他们一个个解决掉。
三个铠甲人手握三棱刺向我冲过来,我心想道:子弹我都不怕,还会害怕你们小小的三棱刺吗?人来杀人,佛来**!中间那身影速度最为之快,我使出同样的方法抓住他手臂用他的身体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另外两人的刺刀则毫无阻拦地刺向我的身体,我本不在意的。左右胸口却一阵猛痛,低头去看,两把刀已深深刺入我的胸膛,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刀割,他们将刺刀拔出,鲜血涌了出来。我铠甲般的皮肤可以刀枪不入,由合金钢锻压打造而成而成含砷的三棱刺,却是对我最致命的武器。
我身体皮肤瞬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刀口处的铠甲也是三棱形的洞,混合着鲜红色的液体。我怒吼一声,一脚将左侧的铠甲人踢出三丈开外,将院墙砸出个大洞,随即我飞身腾空跃起跳将到院外,一脚把他踏在脚下踩成肉酱。另外一个铠甲人已出现在我身后,三棱刺正刺向我后脑,我转身一记勾拳将其脑袋打爆。
我跳上屋顶寻找楠茜,不远处的屋顶上还有两个铠甲人在围着她缠斗,无法摆脱他们的纠缠,枪便用不上。她一个后空翻跃下屋顶,两铠甲人紧跟着她跳下,却不曾想此时他们正对楠茜的枪口而无法躲避,“砰砰”两枪,楠茜抓住机会在自由落体不到1秒的时间内将他们爆头,双脚稳稳着地,两具尸体随之重重摔在地面。
她灵巧的身体跃过一个个屋脊来到我面前,看到我血粼粼的衣服说道:“你的样子真是糟糕透了!是什么武器把你弄成这样子的?”
“是他们手中的那个三棱刺,果然名不虚传。飞碟还在上面,他们可能就是骷髅人所说的对手。”
“看他们身手也不过如此嘛,没什么好怕的。”楠茜说,“你太大意了,以后小心点。”
飞船中下来一个更加硕大的铠甲人,我们跳下屋顶来到他面前,那铠甲人有两米多高。楠茜朝他脑门开了两枪,“砰砰”子弹打在他铠甲上却被反弹开,这大块头的防御能力与前几个铠甲人相比显然要高出很多。那铠甲人一把抓住楠茜狠狠扔在墙上,墙被砸出一个大洞,楠茜倒在一片残垣断壁之中。
见此情况,我飞奔上前用尽全力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接着我身体的冲力,那力道可以打透一堵墙,然而大块头铠甲人却纹丝不动。他一把抓住我脖子将我提起,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用我惯用的方法把我狠狠砸向地面,地面被我身体砸出深深的坑,碎石块被冲击力抛起飞向四周。我吃力地从深坑中爬出,他的战斗力比我想象的要高出很多。我捡起身旁被丢弃的三棱刺,心想既然它能伤害到我,自然也能穿透他的铠甲,我踉跄着站了起来。
楠茜也借此机会从废墟中站起了身,对着铠甲人的头部不断射击,铠甲人毫发无损似乎并不在意,并大步向我走来。大块头铠甲人虽然防御力很强、攻击力很高,可是行动却不是那么灵活。
楠茜定了定神,跳将到铠甲人前方不远处,再次抬起手枪,于是一颗子弹呼啸着打中了铠甲人的左眼,那怪物眼中的绿光瞬间消失,他痛苦地惨叫着。他的铠甲或许刀枪不入,但眼睛绝对是毫无防护的。我抓住机会冲上前去,在他的胸口狠狠地捅了一刀,果不出所料,三棱刺的刀锋轻易地就穿透了他的铠甲。我拼命地一刀刀在他胸口狠刺,在一阵惨叫声中他终于重重地倒下。
楠茜走过来对着他的身体又补了几枪,子弹还是没能打透他的铠甲,她于是收起枪,说道:“脸皮可真够厚的!”
大块头铠甲人一命呜呼,我想可以喘口气了,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尸体上,才感觉到浑身是如此的酸痛,看着旁边被我身体砸出的深坑,怀疑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飞碟中又跳出一个身影来,悄无声息地落地,流水线波浪形的身体,体格健硕行动敏捷,像条猎豹。同样是身披鳄鱼皮似的铠甲,两眼却没有绿光,只是手中握着把像突击步枪一样的武器。
我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怎样?”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对你们很感兴趣,通过刚才对你们的测试,身手果然非同一般。你身上的铠甲质量很不错,并且像皮肤一样长在身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你们带走,剥了皮好好研究一下。乖乖的合作,我保证你们会死的很舒服。”
楠茜抬起手枪笑着说道:“是吗,本姑娘我会让你死的很舒服的。”
说完朝他开了两枪,那猎豹人连续几个后空翻躲过了子弹,跃到半空中,然后稳稳地落下。
“好敏捷的身手!”楠茜赞赏道。
那猎豹人仰天哈哈大笑,“三脚猫功夫不值一提,我站在这里不动你的子弹也休想打得中我。”
“是吗?牛皮是不是吹的太大了!”楠茜换上了钨心弹弹夹,抬起手枪瞄准他的脚,既然说了不动,身子可以躲闪,任你速度再快可脚是动不了的。
“可不要动哦!”话未说完她便扣动扳机,火舌推动子弹飞速旋转着冲出枪口飞向猎豹人的脚踝,钨心弹巨大的动量足以穿透他脚踝处薄弱的铠甲。就在子弹接触猎豹人的一刹那,像道光,他瞬间的熄灭不见了,子弹顺着弹道穿过他脚踝所在的空间,将石板地面打出深深的洞嘭出火花,地面没有血迹,子弹不曾击中他,他凭空消失了。
我走到他所在的位置,那地方空空如也一无所有,环视四周不见人影,他去了哪里?我往后退了两步,那猎豹人又突然出现,那速度像道光,消失与出现只是一瞬间,甚至无法用时间来衡量。
“哈哈哈哈!”那猎豹人更加狂妄地大笑起来。
“你作弊,你说过不动的,却偷偷逃跑,虽然你速度很快,但行为很让人不耻!”楠茜的表情对他很是蔑视。
“哈哈,我发誓我没有逃跑,不信你可以再来一次!”
他捡起一个碎石块,“你打吧,要是我逃跑的话,石块就会和我一起消失或者掉下来……”
楠茜没等他说完就开了枪,一颗子弹飞向他脑门,10米远的距离,800米的初速,他此时说话正在分神,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子弹打中他的脑门,不,准确的说还有不到1毫米的距离,再次像灯光的熄灭,他消失了,连同他的声音,可那石块还在空中悬停着,它上下跳跃着在空中飞舞,是一只无形的手在玩弄着它,他还在那里……
“哈哈哈哈……”伴随着怪笑声他再次出现了,石块在他手掌中上下跳跃着。
“我说过我没动。被你打了这么多枪,也该轮到我出手了!”他扔掉手中的石块,端起那把翠绿色的突击步枪,奇怪的是为什么枪可以和他一起消失,而石块却不能?
“吃我一拳!”我纵身而起挥拳向他打去,1毫米的距离,我的拳头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但我打空了,像一堵墙自己却穿墙而过。我翻滚着落在地上,他枪口瞄准了我扣动扳机,我一个横滚立即躲开,一道激光打在了我身后的墙上,墙体被炸出直径近两米的大洞。
“好大的威力!”我夸赞道。
他嘿嘿一笑,“哈哈,那就陪你好好玩儿玩儿!”说着不断向我开枪,我被迫不停地上下跳跃、闪躲腾挪,身后的房屋被炸的一片狼藉。
“楠茜,继续向他开枪!”
楠茜于是不停地向他开枪,子弹将要打中他时他便消失不见,他的射击也随之停止。
“原来如此!”我暗自说道。
这时远处传来了轰鸣声,是直升机的声音,那猎豹铠甲人出现在飞碟下方,“改天再和你们玩,你们是跑不掉的,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们捉住的!”他轻轻一跃,已经跳上了飞碟,灯光熄灭,那庞然大物消失于天际,月亮露了出来,已经西斜到了天边。
“他们走了吗?”楠茜问。
“也许吧,也许走了,也许还在那里……”我从口袋中拿出“酒瓶”喝了两口,皮肤恢复了正常,伤口像是有自我修复功能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火辣辣的痛。心里惊叹这三棱刺竟是如此的锋利!那猎豹铠甲人用的什么隐形手段?他手里拿的又是什么武器,威力竟如此之大?
楠茜走到我面前看了下伤口,“还疼吗?”
我摇摇头,在女人面前要有男子汉的气魄,再疼也要忍着。
楠茜接着问:“是什么人拥有这么强大的科技?外星人吗?”
“应该不是,骷髅人说,是我们的对手。咱们看下他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
我和楠茜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大个儿铠甲人,想脱掉他的铠甲看个究竟,却发现那铠甲和我一样是长在肉身之上,用三棱刺的刀刃割下一块,仔细观察,和我不同的是那铠甲看上去像是鳄鱼皮,只是这个特别的厚,以至于手枪子弹打不透被弹射开了。
几分钟后两架直升机停在了院中,下来了十多名特警,显然飞碟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或者是周围邻居报了警。特警把铠甲人的尸体抬到飞机上,将我和楠茜,还有周围几位被打斗惊醒的邻居一同带走。
来到警察局,我们都被带进隔离审问。我被带进一间审问室,一名特警持枪站在旁边,军医给我做了检查后说:“胸口被刺两刀,竟然能大难不死,你非常幸运!”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挂掉才对?”真讨厌这军医说话的方式。
“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身体非常独特。正常人被三棱刺刺中胸部后,大量的气泡会进入血液阻塞血管,造成大脑缺血窒息死亡,对你来说这点伤根本就无所谓。你的器官自我修复能力非常强,现在你不需要任何治疗。”
“这么说我可以走了吧?”
“现在不行,你得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是关于昨天夜里的事情吗?你只是军医而已,没有权利审问我,我也不会回答。”
“哦,忘了告诉你,我是审问官兼军医,这是证件。”他掏出证件给我看,“那么现在可以问话了吗?”
“那好,你快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绝不隐瞒。”
“那些怪物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家中?”
“他们是什么怪物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们是从一个飞碟中下来的,飞碟非常大,就在我们头顶停着。他们从飞碟中下来后,手中拿着三棱刺,我感到受到了威胁就和他们打斗起来,但他们为什么要来我家我也不清楚。”
“这么说他们是你杀死的了?”
“是的,他们擅闯我家,我所做的是正当的自我防卫。”
“全部是你一个人杀死的?你妻子有没有参与,比如开枪?”
这该如何回答?是承认她开过枪,还是?
“我们还没有结婚。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敢开枪呢,胆小的见只老鼠都会被吓哭。”
“枪是哪里来的?”
“从他们手中抢的,从那个大个子手中抢的,其他的手里拿的都是三棱刺。”
“说一说你们打斗的过程好吗?”
“哦,具体细节记不清楚了。他们从飞碟上下来后就向我围攻,我打倒了几个,然后从大个子手中抢来了手枪,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打爆了另外几个的头,接着三拳两脚结果了另外几个小怪的性命,最后用三棱刺杀死了那个大个子。”
“三拳两脚就结果那群怪物的性命?打斗过程中还把地面砸出了深坑,墙也被砸出大洞?你力气可真够大的!”
“没那么大力气的话恐怕被结果性命的人就是我了,这也有错吗?”
“你说飞碟停在你们头顶,它有没有落下?”
“没有,就一直在那停着,在你们来之前的几分钟突然消失了。所有经过我已经说了,就这么多,我可以走了吗?”我可没打算把那猎豹铠甲人的事也说出来,没占到他便宜太丢人了。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隐身、激光炮,太过于荒唐了,会在这里浪费很多时间和他们解释。
“恐怕还不行,鉴于你的独特体质,我需要采集你的血液进行研究。”
“这恐怕不行!”被你采集血液岂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然你就无法离开这里。”
“那好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
“她在隔壁的审讯室。不过你放心,和你一样只是问她一些简单的问题,没有人会伤害她。”他从药箱中拿出抽血用的工具,向我走来。
“非常好!”我一拳把他打晕在地上,旁边持枪的官兵还没反应过来也被我打晕瘫倒在地上,对付他们真是太小儿科了。
我换上了医生的军医服装,戴上他的证件,走出审讯室并关好门。走到旁边审讯室门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楠茜坐在椅子上,对面一名女性军官在向她问话,连个士兵都没有,果然够人性化。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人同时朝我看来,楠茜显然认出了我,那名女军官则非常生气,“出去!”她说道,我不理会继续向她走去,一拳把她打晕,毫不怜香惜玉。
“你太鲁莽了!问完话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的。”楠茜对我的行为同样非常愤怒。
“他们要采集我的血液,那我们身份就暴露了,他们会把我们当成怪物一样,慢慢地研究,最后被折磨死!换上她的衣服,咱们快些离开!”我们的真实身份只有基地知道,基地却又是背着军委和赞助商将我们制造出来的,因此即使我们被警察或者军方抓捕,基地知道后也会选择明哲保身,是不可能来救我们的。我们虽为“自由人”却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楠茜当然知道身份被暴露后的严重性,无奈地换上了那名女军官的衣服。穿上军装,挽起长发,楠茜是另一番的美。
于是我们穿着军装,佩戴着警局的证件,顺利地走出了大门,搭乘一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