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仅仅有一束灯光照在了何局长的身上,他的嘴角带着一些狡黠的微笑,可他前方的位置,却并看不到一个人。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声音很年迈,但却很有力道。
“你们的进展太慢了。”
何局长抬起头,笑着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能快?”
“当今最重要的就是继续进行计划,我们不希望你们有其他的动作。”突然另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相比较于第一个,这个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将第六特别事物调查科交与你们,则是为了替我们完成计划,可是他却已经把第六科变成了自己的组织。”这时已经传来的第三个声音。
“一切一直按照委员会的剧本进行。”何局长说道。
“约定的时刻即将到来,我们不能再拖了,你去代替他。”第四个声音这时也响起。
“我知道,一切按照委员会的剧本进行。”何局长转了一下脖子,突然灯光消失,四周又漆黑一片,而那些声音也再也没有响起。
“这次,可真是玩砸了。”
第六科。
沈从竣神情黯淡的坐在李主任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并没有抽,就仅仅是看着燃烧殆尽的烟灰。
李主任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又拿出一瓶看起来十分老旧的红酒瓶。
李主任打开橡木塞,一股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屋子里,李主任到了两杯,又递给沈从竣一杯,放到沈从竣的面前,笑着说道:“这瓶酒,是当年我入委员会的时候,喝过的,当年,我也和你一般大的年纪,如今我也老了。”李主任笑着看着沈从竣,举着杯看着里面的红酒说:“这个可是95年的拉菲,当年都要2000多一瓶,也不知道现在要到多少钱了?”李主任泯了一口,笑着对着沈从竣说:“不尝尝吗?”
沈从竣熄灭了烟,拿起酒杯,突然问道:“这个委员会,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主任看着沈从竣,说道:“当你坐上了我的位置,你一切都会知道,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我的父亲也是委员会的吗?”沈从竣抬头看着李主任。
“是,可我对你父亲的事了解的少之又少。”李主任晃了晃酒杯:“你在私自调查时也知道,我对你父亲,了解不多。”
李主任拍了拍沈从竣的肩膀,说道:“我的位置,迟早是你的,好好干。”李主任看了眼门外,说道:“我们该走了。”
是的,在昨天,由于第六科内部一二层发生了巨大爆炸,整个第六科办公楼都被炸的面目全非,一二三层几乎全部报废,伤者45人,死者6人,仅仅剩下李主任的办公室和地下几层免于灾难,赵科长决定临时撤出第六科大楼,找了一个以前设立的第六科的临时办公地点,这里将由机关处鲁处长亲自带人看管把手,不准一人进去。
然而在施政入狱的几天里,第六科仅仅一个星期便已经基本控制了纪检委。
沈从竣仰头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走出了门外,他要去找一个人。
第一监狱。
一个男人被管教从监舍里被叫了出来,男人一件的胡渣,不过眼神却明亮的很,没有一丝的颓废感。
男人坐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他看到玻璃后的那个人,笑了一下,拿起电话,说道:“来这里看我,不怕被跟踪吗?”
“爆炸是你干的?”对面的人正是沈从竣,而监狱里的人,正是之前谋杀第六科两位领导的纪检委副书记,施政。
施政笑着看着沈从竣,说道:“我说过,第六科对我做的,我要加倍奉还。”
沈从竣冷漠的看着施政,接着问道:“之前第六科的火,是不是也是你放的?”
施政点点头,说道:“仅仅一场火,一个爆炸,你觉得能和天津那次比吗?”
沈从竣喘了口气,然而就是这一场火和爆炸,让他在短时间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朋友。
“你还知道些什么,告诉我。”沈从竣问道。
施政对视着沈从竣,突然放下电话,对着沈从竣说了三个字,沈从竣听不见施政说了什么,只看得到口型,沈从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惊醒!施政起身,被管教带走,施政一直笑着看着沈从竣,他明白,真相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深夜。
何局长走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大街上,就连路灯,也昏暗了很多。
突然离何局长几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何局长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突然何局长走近了一些,而那几个人依然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路灯下,何局长看着几个人,说道:“在我去的那天,就已经知道了吧。”
「沉默」
何局长哈哈的笑了一会儿,表情依旧很是从容,突然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指向了何局长。
“给你们科长带句话,让他,帮我把我家的地摊换了。”
威风堂。
白慧珍一个人坐在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自从贾八方把威风堂突然交给她之后便消失了,并且找不到任何的踪迹,白慧珍感觉自己的努力像是突然白费了一样,在两个月前,白慧珍当上了威风堂的董事长后,便开始极大的扩张实力,原本省城两股实力的割据也在短短的两个月间变成了一家独大的形式,哪怕是韩老四,也要给这个年龄不大的白小姐几分面子。
这时有一个经理敲门走了进来,低着头对白慧珍说:“白总,我们似乎找到了贾总的位置。”
白慧珍眼神一亮,看着经理问道:“在哪?”
经理仍然低着头,说道:“在西边郊区的一个很老的大楼里。”
“那是什么地方?”
“没有牌子,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好像是公家的车。”
“公家?”白慧珍惊讶的问道:“怎么可能!”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有一段录像就看到贾总到了那,不会错的。”大堂经理有些紧张,似乎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到底,在干些什么啊?”白慧珍揉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