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是位上班族,工作单位在宁sn区靠近市政府附近,每天上下班是他最头疼的时候,因为人民路是他上班必经之路,这是宁市的一条南北主干道,平时的车流量很大,是宁市最堵的几条路之一,即便是晚高峰过了,这里的车也是一点都不少。今天加完班已经快十点了,但张扬仍然是一点都不乐观。走在回家的路上,张扬嘴里仍在不停的咒骂着宁市的交通状况。开着开着,他发现今天有点诡异,因为走了这么长时间,他发现他一个红灯都没有遇到,想到刚刚看过的科幻片,张扬心里有些发毛,难道…正在胡思乱想的张扬被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吓了一跳,紧接着就看到两辆警车闪烁着刺眼的警灯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作为一名老司机,张扬敢保证,那车速绝对超过100。刚缓过神又听到一声刺耳的警笛声,从后视镜看去,张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作为一个小军事迷,他知道后面冲过来的军车车牌意味着什么,来宁市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出大事啊。还有点没缓过来的张扬没察觉到,前面的绿灯在军车通过的时候已经变红灯,而他仍在傻傻的踩着油门…
此时行驶在前面的军车里,北省警备局处长唐邵满脸是汗,性能极佳的猎豹汽车此时油门已经被他踩到底了,可是他还是嫌不够快,恨不得自己会瞬移,直接飞到事发地点,从警备局出来到现在,他已经接到四个电话了,打电话的人都是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而交代的地方都是同一个。他很难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么多大人物同时关心,而且前面的警车他也认识,省公安厅特种大队的勤务车,这次绝对是出大事了,否则绝对不可能同时动用两个紧急部门。
宁市中心区,距离帝尊不远的那个拐角,刘慧雯还在苦苦的支撑着,她已经被精瘦男子砸到两次了,身后的关雨萌和张庭也已经挂彩了,支持不了多久了,有几个大汉已经在渐渐的靠近里面的苏之健和赵如茵他们三个人了,一旦他们仨被拿住,那剩下的人只能束手就擒,没有别的办法。这一瞬间,刘慧雯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上大学之后没有继续好好练武,为什么最近没有好好注意一下,是的,她已经猜到了,这伙人肯定是刘世明弄来的,否则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张庭和夏岩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刘世明这是要弄死他们啊。感觉身体越来越沉,刘慧雯知道完了,她不怕死,一直都不怕,有段时间甚至想去死。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很怕死,很想再看看苏之健,看看那个自己交出初夜的男孩,看看他干净的笑脸,还有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孩。在精瘦男子一下砸空之后,刘慧雯趁着间隙的空档,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苏之健,她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面孔,没有身陷险境害怕和恐惧,也没有胸有成竹的自信和孤傲。就是那么平静的站在那,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什么关系。智商高绝的刘慧雯此刻实在是想不明白苏之健这时候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本就受伤的刘慧雯在这一愣神的功夫被对方找到破绽,钢管直接砸到了后背上,刘慧雯直接被砸到了地上。两次冲击让刘慧雯实在是坚持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之后,意识渐渐的模糊了,她听到了几个人心急的叫声,而后是一声枪响。好疼,好像睡,我这是要死了么?这是刘慧雯最后的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的刘慧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没有医院呛人的消毒水味,而是有着淡淡的清香。靠近她脚下的那扇窗户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六月的风不是很大,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的带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她的床边。她想坐起来,稍微一动身却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痛,刘慧雯不由得哼了一声。此时房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十分简约的妇人拿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要动的刘慧雯,妇人赶紧走到床边,轻轻的扶着刘慧雯的双肩让她重新躺下。嘴里说道:“小雯,乖,先躺着,医生说你内脏多处受伤,得修养一段时间。”
“你怎么来了,还有,我昏迷几天了?”刘慧雯没有看袁淼,而是看着窗外说道。
“你都伤成这样了,妈怎么能不来,你爸要不是在欧洲回不来,他也来了。今天是周三,你已经昏迷了快四天了,要不是仪器显示你一切正常,妈…”袁淼还想说什么,刘慧雯打断到:“别说了,我没事,你回去吧。”
“小雯,你…”袁淼刚想说什么刘慧雯又打断到:“你那边还有那么多事要忙,我也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怎么行呢,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就休息这几天呢,万一…”
“没什么万一,我的身体我清楚,我说没事就没事,不要你管”
看着一直没有转过头看自己的刘慧雯,袁淼叹了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做错过什么,让刘慧雯如此不待见她。她一直把刘慧雯的状况归结为叛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从上初中开始,她们母女的话就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刘慧雯根本就不跟她说话,她爸爸也差不多。她问过很多人都得不到答案,从上大学开始,她们母女共处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甚至要加上去年春节吃年夜饭的时间,今年过年刘慧雯甚至饭都没在家吃,只是象征性的初一回来拜个年就走了。这是过年到现在母女第二次见面。袁淼能感觉到刘慧雯的冷淡,她甚至能够想到今年过年,刘慧雯基本就是打个电话,就完事。她害怕了,从懂事到现在,40多年的时光里,她第一次觉得害怕了,怕失去女儿。她想再跟女儿说点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在这静默却尴尬的环境中,敲门声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