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唱戏劝人方,
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话说蔡攸、高俅、童贯等人因色生情,为贪片刻欢娱,而行禽兽之事,反被诬陷吃了官司,押入牢狱。虽说贼人可恨,然终是他三人贪淫好色,遂有此祸。又有许多色友,只为图一时感官刺况讲述了一遍。赵佶道:“原来是他。既然已知他的底细,何不立刻派人前去捉拿?”
蔡卞道:“拿他原也容易,只是此事现已被贾易等一伙揪住不放,背后恐还有章惇撑腰,咬定我哥一家仗势欺人,朝堂上吵闹不绝,天子震怒。只怕是王安石余党借机打压旧党势力,即便我有一千张口,也辩解不清了。若拿住杨志,还望殿下出面,代为说明。”
赵佶见他说的有理,便道:“不妨,有赖太皇太后圣明,元祐之政必须坚持搞下去,不能动摇。蔡知府国之栋梁,太后不会坐视不管。何况既已查明确为奸人所为,待拿住杨志,问个明白,料章惇一伙兴不起风浪。”说完,他环顾左右,叫道,“燕青。”
燕青拱手道:“小弟在此。”
“现命你立即前往都监府,协助李成捉拿杨志。”
“遵命。”
燕青和蔡卞出去了。赵佶望着蔡卞的背影,心想此人确有才干,燕青查了几天没有调查清楚的事,被他一查就查清了,看来也有可用之处啊。后来,赵佶称帝,蔡卞位及宰相,由此来也。
话说燕青和蔡卞见到李成,将来意说明,李成立即命索超率领马步军100余人,同燕青一同前去拿人。
到得厚德街上,已是傍晚时分。索超命军士把个酒店包围,唯恐走漏了杨志。军士将门砸开,几名陪酒女郎吓得东奔西走,乱作一团。索超正要进店搜查,迎面被一名大汉拦住,此人身高过丈,一脸横肉,正是酒保柱子。
柱子见来者不善,陪笑道:“军爷来为何事?”索超道:“奉王爷命令特来抓捕要犯杨志,余者无罪。”柱子冷笑道:“你们生了几个脑袋,也不打听打听,这家酒店是谁开的,就敢上门拿人?”索超怒道:“你这厮胆敢干扰执法,定是杨志的同党,识相的交出杨志,否则与贼犯同罪。”柱子本是酒店护法,素来性情暴躁,仗着后台硬,怎把索超放在眼里,喝道:“要捉杨志,先过我这关。”说毕横出一掌向索超当胸打来。
这索超本是开封府留守司正牌,武艺超群,为是他性急,撮盐入火,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锋。今见柱儿出手阻拦,胸中火起,一掌按住柱儿搭在胸前的右手,一掌往他肘上只一推,使了个擒拿招式,把个柱子疼得忍耐不住,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索超喝道:“绑了。”众军士一拥而上,将柱子绳捆索绑。
忽听一名军士喝道:“杨志跑了。”只见一人跳窗而出,手执钢刀,面皮上一块青记,正是杨志。索超命军士紧紧追赶。哪料杨志路熟,七拐八拐不见了踪影。索超命众军士搜索,道:“我已命人将这一带封锁,料他插翅难逃。”
且说那杨志在胡同中逃窜,迎面正遇到燕青。杨志见无路可退,手中钢刀一举,就要格斗。燕青道:“你就是杨志?你那刀可真的是宝刀吗?能不能借给我看看?”杨志并不答话,举刀便砍,燕青横剑接住。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杨志不敢恋战,卖了个破绽,纵身跳出圈外,叫道:“后会有期。”拔脚就跑,燕青在后紧紧追赶。
追出去几百步,忽然斜刺里扑出一名军士,将杨志扑倒,钢刀掉落一旁。那军士与杨志在地面缠斗,杨志虽勇,怎奈那人身手敏捷,几个翻滚,将杨志的手腕、脚踝等关节处死死扣住。只待稍一用力,便可将他的手腕折断。
这时燕青赶到,喝了声:“且慢,休要伤他性命。”那人翻身将杨志压在身下,掏出绳索将他绑了。
燕青见这军士约16、7岁的年纪,眉宇间有股英气,便问道:“兄弟叫什么名字?”
“山德子。”
燕青却记得端王曾提起过索超手下有个叫山德子的士兵,善会指挥交通,便道:“原来你就是殿下经常念叨的山德子,果然名不虚传。”那燕青本就精通武艺,何况他又是后世穿越来的,前世常看a、终极格斗、英雄榜之类的节目,对现代搏击颇有研究,刚才见山德子出手迅猛,地面技术精通,心有所感,难道
燕青问道:“山德子,你也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吗?”
山德子:“”
燕青:“我猜你以前一定是特种兵,要么就是搏击运动员?”
山德子:“”
燕青:“敢问你学的什么功夫?我看像是巴西柔术。”
山德子:“燕哥说话好生奇怪,在下不懂。”
燕青:“”
二人一路押解杨志去见索超,索超大喜,命将杨志和柱儿解往李成处。不料到了都监府,端王、蔡卞已与李成在此等候多时了。原来赵佶早上派走燕青之后,自觉不放心,便亲自赶到都监府指挥。见贼人已被捉到,便命人摆酒,使李成、蔡卞作陪,为索超和燕青庆功。
酒过三巡,燕青极口称赞山德子身手不凡,当立首功。赵佶问道:“山德子可是上次那个要扣我车的交警?”索超说是。端王便命人将山德子找来,问道:“你现在官居何职?”山德子道:“本来只是一名列兵,自上次蒙殿下开恩,已升为小队长,比索超低一级。”索超也极力称赞他工作肯干,任劳任怨。端王大喜,问道:“听人说你武艺不凡,不知师承何处?”
山德子说:“俺家境贫寒,自幼没读过书,还是当兵以后,超哥教我认的字。没拜过师,就是小时候村里住着一个穷道士,我管他饭吃,他教我习武。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师承何处。”
李成大惊,忙问道:“莫不是紫宁观出家的千手神灯三清罗真人?听说他神通十分广大,乃我朝武林之翘楚。只是不知你那师傅多大年纪?”
山德子:“我师傅年纪比我略大,现在应该25岁了吧。”
李成:“那应该不是,罗真人至少也有40岁了。三目、百足、千手、万夫,合称四大高人,都在壮年。你那师傅却年轻,还算武林后辈。”
蔡卞:“难道你就没问你那师傅叫什么名字?”
山德子:“问过,我师傅说他从山崖上跌落,丧失了记忆,20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连名姓也忘了。我们村里都叫他二秃子,因为他虽然是道士,却不留长发,是个秃子。”
蔡卞:“二秃子?”
这时军士来报杨志带到,现绑缚在堂下。端王见那杨志身材魁伟,仪表堂堂,忙起身喝退军士,亲解其缚,请入席中,好酒相待,用好言抚慰道:“孤早闻壮士乃忠良之后,几欲结交,恨不得耳。”杨志见端王生得剑眉星眼,仪表不俗,只道上天的星宿下界,忙倒身下拜,道:“在下不识殿下尊面,几番得罪,望殿下恕罪。杨志不才,愿终生追随殿下,做个侍从。”端王大喜,众人也各欢喜。当下命人将那牛二、柱子等请出来,除去绳索,一同入席,饮酒同乐。
原来那牛二自从前日被索超拿住,因端王有话不许为难,在狱中却也自在。端王见他二人皆身高力壮,便也有意收入门下。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自此杨志、牛二、柱子都在端王府中效力,不在话下。
筵席散后,端王与蔡卞计议道:“明日大理寺便再次开庭审理蔡攸一案。今杨志既已收服,待孤明日亲往大理寺,与王大人说个明白,料蔡攸之事自然化解。”蔡卞千恩万谢。究竟明日端王出庭结果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