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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山中征兵(1 / 1)

秦子昂将一口真气运转到胸前,硬接对方一拳,出左掌,拍在大汉的背上。

“噗”地两声响,大汉的铁拳和秦子昂的左掌几乎同时击上对方的身体,如中败革。大汉的后背一阵巨震,只觉一股炽热的劲气直涌进他的体内,他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洒了秦子昂一头一脸。秦子昂也不好受,但觉胸口灼热无比,随即整个前胸立刻麻木起来,身子一阵剧烈地摇晃,好在他的体质不同于常人,承受打击的能力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他的胸口一缩,对方透体的拳劲有一部分被他的内力引导着流向丹田,随即大喝一声,双腿猛力一挣,矮人的双臂顿时骨折,矮小的身子也抛到了几丈开外,他的那柄细剑却深深扎入了秦子昂的大腿中。

这一下两败俱伤,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应该说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原因在于秦子昂的打斗经验还是不足。他若能及时闪避,比如说仰倒在地,避开大汉的攻势,先将矮人的双臂弄开,再回头攻击,断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如今一步失算,终究是两败俱伤了。好在他的功力毕竟要深厚的多,与对方二人的伤势相比,他的伤要轻得多,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大汉此时已跌坐在地,山鸾秀和言行益也顾不得去看他二人怎样,他们这时候扑到秦子昂身边,刚好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山鸾秀和言行益在仔细察看下,才知道秦子昂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至于那扎入大腿上的剑,也没有伤到他的筋骨,二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山鸾秀拔出秦子昂腿上的剑,言行益拿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一些药粉在伤口上,然后用一方布帕将腿细细包好。秦子昂顿时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滋味从伤口的部位传出,伤口也不怎么痛了,他不禁越发欣赏起言行益的医术来。

秦子昂道:“行益,你去将他们二人治疗一下,他们将来对我大有用处,不可让他们残废了。”

言行益点点头,走到大汉的跟前,给他把了把脉,拿出一粒药丸让他吞下。大汉睁开无神的双眼看了秦子昂一眼,见他一脸友好的神色,竟没有拒绝,吞下药丸闭目打坐。言行益再走到矮人跟前,在他的双臂上摸了摸,然后到林边折下两根树枝,将他的双臂接好绑牢。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碍,充分显示了他高超的医术。

待这一切做完的时候,秦子昂吩咐山鸾秀和言行益坐下休息,等待着大汉运功完毕。山鸾秀却坚决不坐,掏出一方秀帕,温柔地擦拭着秦子昂脸上的血迹,明媚的大眼中盈盈地布满一层水雾。

待大汉打坐醒来,秦子昂问道:“你们二人刚才自称是大胤双雄,那么名字是什么?”

大汉答道:“我叫乔壮,他叫乔精,我们两个是双胞兄弟,他是哥哥,我是兄弟。”

秦子昂心中暗暗好笑,想不到同胞兄弟的体形竟有这么大的差别,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他忍住笑意,问道:“你们刚才提到的玉小姐,名字是不是叫做玉瑶仙?”

乔壮道:“你怎么知道,你认得她吗?”

秦子昂道:“当然认识,再熟悉不过了。她让你们到巴山郡去投靠秦子昂,对吧?”

乔壮惊奇地道:“你真厉害,不仅武功这么高,连这些事都知道。”

乔精说道:“兄弟,哪是他厉害,分明是我们刚才说的话被他听到了。”

乔壮道:“我们刚才提到了秦子昂吗?”他摸了摸头,又说道:“是了,我记得刚才好象提起过。”

秦子昂道:“你们要到山中了解义军的情况,然后告诉秦子昂是吧?我看就不用了,因为秦子昂压根就没有打算对付义军。”

乔壮不信道:“你见过秦子昂吗?你怎么知道他的心事?”

秦子昂神秘一笑,说道:“我当然见过秦子昂,我不仅是玉瑶仙小姐的好朋友,也跟秦子昂熟得不能再熟,他的心事我全知道。”

乔壮兄弟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秦子昂说道:“你们不相信?那我说说玉瑶仙的特征。她是不是喜欢穿一件棉麻白衣?她是不是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她是不是对黑白两道的看法与一般人不同,尤其是对魔门的看法与她师门的意见大不一致?”

乔壮兄弟顿时无话可说,他们虽然和玉瑶仙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她身上的几个主要特征和秦子昂说的一般无二。

秦子昂道:“我看你们两个不如跟着我吧。”

乔壮道:“那可不行,玉小姐让我们去投靠秦子昂,我们已经答应了,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秦子昂道:“这样吧,我答应将来一定将你们送到秦子昂的身边,另外也不让你们做违背玉瑶仙意愿的事,在此之前就跟着我,怎么样?”

乔壮心里已有了几分愿意,毕竟秦子昂若是强行不让他们离开,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再说对方的条件也算比较宽松。他将目光投到乔精的身上,后者与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乔壮转向秦子昂,说道:“好吧,但你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秦子昂说道:“这个你放心,我若说话不算,以后玉瑶仙和秦子昂都会找我的麻烦,我还不愿意得罪这两个人哩。”

山鸾秀的一颗心全放在秦子昂的身上,见他要收留乔壮二人,也没怎么在意,她认为秦子昂既然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因此将乔壮伤她的事抛在一边。言行益倒是明白了秦子昂的身份,可一来他的话本就不多,二来秦子昂是魔门的门主,所作所为也轮不到他来干涉,所以也没有吭声。于是秦子昂收留乔壮二人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行人重新上路,秦子昂三人虽然受了伤,但对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这点伤也算不了什么,何况还用了言行益这个医术高手的伤药。因此剩下的路程他们非但没有减速,为了在天黑一前赶到目的地,他们反倒走得更快。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山鸾秀的山寨,秦子昂顿时为山寨美丽的景色所迷。这是一个风景美丽、古朴的山寨,坐落在一片大山岭上。这一片山岭象一对翅膀硕大,展翅欲飞的岩鹰,山寨恰好落在壮实的鹰背上。山寨傍着悬崖绝壁,藏在白云深处。远远望去,真有似“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的诗情画意。山寨四周古木参天,绿树荫森,寨中桃李特多,想必每到春暧花开时节,定会是桃李争艳,如在画图中。寨上有上千家高山族人,都住着五柱八桂、四品排房,板壁油漆发亮,窗棂雕龙刻凤,火塘地楼样式古朴。阶沿、坪场、寨路一律用方方正正的青石板铺就,平整洁净,古朴优雅。

山寨四周皆为巍峨险峻的大山,有的山像“双龙抢宝”、有的山像“金龟望月”、有的山呈“品字”形、有山相“八仙峰”,群山相互媲美。两条秀丽的河流从山寨的两侧流下,在山寨前的脚下汇合,共同为山寨塑造了一片肥沃的河滨田园。左侧的那条河流,在流经山寨的这段,有着自己独特的风貌,它首先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然后顺着古老的河床,傍山穿寨,悠扬而去。这河水洁净清亮,如同玉液,奔流不绝。河中有珍贵“娃娃鱼”,河岸边有绿柳翠竹,还有筒车在咿咿呀呀地转动,以及靠水力带动的石碾盘也在咕噜咕噜地奔旋。

在山寨的后面,有一座鼓楼,楼旁古木参天,苍翠绿郁。鼓楼为三重檐歇山顶屋面,木结构建筑,覆盖小青瓦,其下层呈四方形,空间宽敞。楼高约三丈,占地六丈见方,整个建筑结构以中间独柱为中心,周围十六根外环檐柱为衬。利用逐层内收的粱、枋、瓜柱、檐柱支撑挑出屋檐。结构无一钉一铆,撵横穿斜插,衔接紧密牢固。前后留进出通道。左右柱外,设置美人靠坐栏,供人坐息。其用料粗大,结构严谨、工艺精湛。

秦子昂还沉浸在如此美景中,山鸾秀却一股风似地冲进了山寨。不多久,山寨口出现了一群青年男女。男的在头顶挽着发髻,穿着自家纺织的无领右开衽铜扣青布衣,直筒大裤管青布裤,身佩腰刀。女性则穿着蜡染衣裙,花色不多,以方块和线条为主要装饰,配以色彩鲜艳的刺绣,胸前挂有少量银饰。

男子在寨门前吹奏芦笛、芒筒,姑娘们则用牛角杯向秦子昂等人敬上米酒。一曲芦歌奏毕,三通鼓声响起,寨门大开,山鸾秀伴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走出寨门。山鸾秀笑嘻嘻地看着秦子昂,不发一言,那中年妇女也不住地向秦子昂打量,倒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

又是三通鼓响,中年妇女仿佛清醒过来,向秦子昂等人做了请的手势,说道:“远方的客人请到寨中歇息吧。”

山鸾秀向秦子昂做了一个鬼脸,随后与中年妇女在前面引路,秦子昂等人跟着她们,沿林中石板小道往前走,不久之后到了一座厅堂。厅堂中已有很多男女,男的拿着芦笛、芒筒,女的则手持花帕,见到他们进来,男子开始吹凑起来,女的也表演起歌舞。

山鸾秀见秦子昂一脸茫然的样子,走到他跟前,说道:“这表演的是芦笛歌舞,是我们高山族人最隆重的欢迎客人的仪式。”

秦子昂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也对高山族人的热情好客非常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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