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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醉井而眠(1 / 1)

二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烤熟刀鱼,忽见不远处树林里几束闪亮火把靠了过来,一个贼人跳出草丛,大叫道:“绿林好汉在此,有钱的拿钱,没钱的拿命。”严泰在篝火旁镇定自若地回道:“钱没有,要命来取啊。”贼人听了大怒,正欲发作,见花未晞袅袅婷婷,夭桃秾李,秀色可餐,淫笑道:“这有个漂亮女子。”贼人身后徐徐走来五十多个贼人,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悍匪,手提一把朴刀,色眯眯盯着花未晞,说道:“是个美人儿,只是不知床上功夫如何?”贼人接道:“大哥,你晚上一试便知。”

一伙贼人顿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甚是猥琐。严泰大怒道:“天理朝朝,你们难道不怕朝廷的刑律吗?”络胡悍匪哈哈大笑,如同严泰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完悍匪说道:“朝廷?你可听说‘剥民官府过于贼’吗?朝廷可比我们狠多了。如今天下大乱,流民贼寇乱于野,这绿林山贼已然成为一种晋升渠道,想他朱温不就是绿林出生,如今做的梁王,风光无限。我们只是现在力量不足,日后多召些人,壮大了力量,等朝廷招安,说不定也可混得大官当当。”悍匪此话说出了众山贼所想,皆点头称是。悍匪目光转移到严泰身上,上下打量了严泰一番,调笑道:“哎呦,这美人儿胚子还有个小白脸相好的。”此话一出,花未晞脸红到脖颈,侧眼偷瞄了严泰一眼,支支吾吾道:“他......他不是我相好的。”悍匪见花未晞羞赧的样子,甚是可爱,笑道:“是相好的没关系,被破了瓜爷也不嫌弃”悍匪色眯眯打量着花未晞的面容、身材,忍不住淹了几口口水,接着说道“只要你真心跟了爷,爷便不计前嫌,一心对你,往后跟着爷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严泰如自己受到羞辱一般,不知名的怒火中烧,跳将起来,横出一巴掌,直直向悍匪扇来。悍匪见了,冷哼一声,支出右爪,扣住了严泰击来的手掌,笑道:“小子,这点本领也敢强出头?”严泰手被扣住,几欲挣扎,然而自己真气全无,武功尽废,如寻常人无异,甚至还不如身体健硕的农夫,只得放弃。悍匪抓着严泰手腕举起,回过头去,对着自己五十多号兄弟,说道:“兄弟们,你们看,这美人儿的小相好还不服,想上来争强斗狠,只可惜是个废物。”说完,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阵嘲笑后,悍匪提起手中朴刀,大声呵道:“小鬼,本想留你性命,你却自来找死,今日便结果了你,断了美人儿的念想。你死了可别怨我,怨只怨你身逢乱世。”

花未晞见严泰为自己出头,身陷危机,心中焦急,挥剑而出。剑锋与悍匪朴刀相撞,救了严泰。悍匪见朴刀被挡,惊道:“咦?这小美人儿还会功夫!”身后一伙贼人起哄道:“大哥,这小美人儿是只小野猫,只怕要挠你两爪。”悍匪转过头去,对着自己众兄弟怒道:“你们懂个屁,这样的才有味道,一味温顺的家猫有啥味道?”悍匪转过头来,对着花未晞淫笑道:“小美人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今日便降服了你。”说罢,挥起朴刀砍向花未晞,刀锋所经,引起阵阵风来,刮得花未晞脸部刺辣辣生疼。花未晞心中暗忖道:“这悍匪不是寻常贼人,武功不弱。”便不敢大意,长剑一横,挡住了悍匪刀锋。悍匪大赞道:“小美人儿,功夫不弱。”花未晞推出剑锋,使出剑招“神光离合”,变守为攻,直取悍匪面门。“神光离合”是洛水剑法的第二式,需与内力结合,聚气流形,化出若干把长剑,封住敌人去路,使敌人进退维谷,花太清使用此招能化出九九八十一把长剑真气,攻守兼备。只可惜花未晞内力较弱,平日里不喜欢打打杀杀,学起武功的凶狠招式时,不怎上心,如今只能幻化出两只长剑真气。只见两把长剑剑气左右分刺悍匪两肩,悍匪左右躲闪不及,急忙一个后仰,两道剑气从双肩略过,擦出了两道伤口。悍匪见花未晞招式轻盈灵动,身姿优美,不料竟有如此威力,心中叫苦不迭。

花未晞不给悍匪喘息机会,在“神光离合”招式用老之际,随即一个鹞子翻身,飞到悍匪面前,施展出“精移神骇”招式。洛水剑法多是女子使出,剑姿优美,若飘若仙,其最后一式“精移神骇”便是借助优美的剑招,迷惑敌人,有极强的魅惑性。众人见自己大哥抬头看了花未晞一眼,便楞在了那里,心中错愕不已。花未晞趁此机会,电光火石般直直刺中悍匪右腿,悍匪受痛不住,惊醒过来,大惊道:“这是什么招式,这般诡异?”严泰刚被悍匪羞辱,心中怒火中烧,巴不得早早置其死地,但苦于自己武功尽失,只得一旁观战。观战中,见花未晞在场上处处占了上风,多次可制悍匪于死地,但却每每避开要害,心中焦急,暗骂道:“真是个傻丫头,你留他性命,他可顾你死活?”此时,见花未晞刺中了悍匪一剑,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中快意无比,大喊道:“一群没长眼睛的玩意,这美女是洛神宫的弟子,你说她使得什么剑法?”

一群贼人听了“洛神宫”三个字,顿时脸色骤白,四肢发冷,汗毛倒立。悍匪也受惊不小,遂即恶念陡升:“这美人儿武功高强,招式轻盈灵动,我竟敌她不过,定是洛神宫弟子无疑。洛神宫最爱护弟子,今日若放跑了这二人,他日洛神宫找上门来,要灭了我这一干人等,易如反掌。如今形势,已经骑虎难下,也顾不得一时快乐,只能杀了此二人,只可惜了这楚楚红颜。”想定后,悍匪大喊道:“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们,如放跑走漏了消息,只怕你我都难以逃过洛神宫追杀,性命休矣。”一群贼人如梦中初醒了,急忙将严泰和花未晞团团围住,提刀来攻,势要杀了二人。

花未晞被五十多人围攻,虽武功高于众人,但一拳难敌四手,又急于保护严泰,对敌不痛下杀手,渐渐体力不支,险象环生。正疲于应付各方攻击,忽然悍匪冷不丁地从背后杀出,挥刀砍向花未晞后背,这一刀使出了十分力气,势大力沉,欲一招结果了她。严泰在人群中左右躲避,见花未晞突遭偷袭,形势险峻,不急细想,本能地扑到了花未晞背后,一把拽过她来,花未晞躲过这一刀,严泰却被大刀砍中左胸,留下一道长长伤口,鲜血很快浸红了衣衫。

见严泰为救自己身受刀伤,花未晞急忙飞奔到身前,扶住严泰,关切问道:“你没事吧。”严泰伤口炸裂,如烈火着身,疼痛难忍,但他素来性格坚毅,苦痛从不外扬,自故作镇定说道:“我没事。”严泰花未晞从小到大除师傅外,从未有人如此关切自己,眼前这名男子能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救己,她深情地看着眼前男子,心中绪油然而生些异样情绪。严泰并未察觉,只是低声说道:“这些贼人人多势众,咱们敌不过,需速速想法脱身。”花未晞听了此话,白皙的脸上升起一团红晕,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你抱紧我,我带你抢出一条生路。”只见花未晞说话时低眉垂眼,身姿甚为扭捏。严泰来不及多想,伸手拦腰抱住花未晞,花未晞如中电击,浑身颤抖一下,身体如三伏天置于炭火之中,竟发起烧来,站在那里迟疑了半晌。严泰急忙道:“莫要迟疑,再晚了,咱性命不保。”

花未晞急忙收整情绪,使出剑招“神光离合”向南面刺去,站在正南方位的几个贼人,见几道剑气迎面而来,深知其非己所能抵御,纷纷跳开,重重的包围圈留出了一道口子。花未晞见打出了缺口,片刻不停,立即收住剑气,使出“罗袜生尘”,拉着严泰从缺口中冲了出去。众贼人见花未晞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姿态轻盈,步履轻疾,不扬微尘,不觉暗惊道:“这是什么轻功,这般灵动?”悍匪见花未晞与严泰二人已突出包围,逃出了数十丈外,怒道:“他们想跑,赶紧追,不能放跑了他们。”贼人们都深知如放跑花未晞等人,自己恐性命不保,于是穷追不舍。花未晞轻功高妙,但一则自己内功修为不足,二则带着严泰,难以展示轻功的全部效果,虽没有被贼人追上,却也始终无法甩掉他们。

这样一跑一追了数十里,贼人都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如不是性命攸关,只怕早就放弃了。花未晞带着严泰,负重前行,更是jiaochuan不停,香汗浸湿了衣衫,內腑真气早已空虚,如今只靠着毅力强撑。花未晞渐感腿脚酸软,如绑千斤巨石,脚步突稍有停滞,“罗袜生尘”轻功的气息立即紊乱开来。花未晞左脚踩着右脚,俨然已无法控制脚步。一个不当心,被正前方一口枯井的井边绊了个跟头,花未晞与严泰二人都跌进了井去。

“严泰,你没事吧。”枯井虽有十余丈高,但井内铺有茅草,花未晞掉进井里,没有摔伤,急忙爬起来,摸索着严泰的方位。严泰回道:“我没事。”洞内漆黑无比,没有一丝亮光,严泰不得已靠着双掌在洞内探索着。倏忽见,手似乎被硬物刺了一下,严泰心中好奇:“难道是茅草吗?可茅草不会这般坚硬。”

正在思考间,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井口。“啪、啪”两声响亮地耳刮声后,又传来一人说话声:“两个小鬼跑哪里去的?你们是猪吗,连个人都跟不住。难道他们长了翅膀飞了不成?”严泰听得真切,知道这说话之人就是悍匪,摸索到花未晞身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时,井口处亮起几只火把,严泰急忙将花未晞拉入黑暗墙角躲避。“大哥,我瞧见两个小鬼跑到此处,却不见了踪影。这附近并没有能够躲避的地方,只有这口枯井,定是躲藏在这里。”井口处另一人说道。悍匪命令道:“找两个人下去看看。”

不一会儿,井口处悬下一根绳索,严泰偷偷看去,只见两个贼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拽着缰绳,战战兢兢地下到井内。刚落到井内,花未晞从黑暗之中闪出,推出两掌,两个贼人大叫了一声“啊”,便如薄纸般飞出了井口。悍匪叫道:“这两个小鬼果然在这井里,那个女子武功高强,守着枯井,咱们难以进去,如何是好?”一人说道:“大哥,这种情况咱们虽占人数优势,但井口窄小,无法施展,如果一一下去捉拿,反中了两个小鬼奸计,不如用火攻。”悍匪问道:“如何用火攻?”那人道:“咱们路边拾多些茅草,点燃了扔到井内,即时烧不死他们,烟雾熏也熏死了,到时他们就不得不出来。”悍匪道:“没想到你还有个脑子,我没白养你,速速找几个人去拾。其他人都跟我盯死井口,这次切不可再放跑了这两个小鬼,谁放跑了他们,我拿你们脑袋祭我的刀。”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两个贼人接连将燃着的茅草扔往井内,井内茅草也助火威燃了起来,“必必剥剥”地爆响,火莲焰焰,烟焰涨天,如炎帝驾神驹、南方逐朱雀。严泰见井内火起,刮刮杂杂地烧着,脸被熊熊火焰炕得生疼,眼睛被烟熏得无法睁开,欲跳出井口,可外面一群贼人正在守株待兔,欲躲在井内,可这燎起大火,不是先被烧死,就已经被这浓烟呛死了,当下着急万分。

“咳、咳、咳…….花未晞……咳、咳……你我要跳出这井,应对外面那群贼人还有一丝活路,再待在井内必死无疑。”严泰心下一横,对花未晞说道。花未晞心知此时已别无退路,保住严泰,一个纵身飞出了井口。

“大哥,这两个小鬼被逼出来了。”一个贼人叫道。悍匪训斥道:“废话,我长着眼睛。”悍匪转过脸来,对着花未晞和严泰二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两个小鬼,我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说罢,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上前杀了二人。先前花未晞带着严泰一路奔逃,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无丝毫反抗之力。

正在此时,井内忽窜出一个身影,挡在了严泰和花未晞身前。严泰透着火光仔细打量,依稀得见此人腮边一部络腮胡须,手提个红绸紫金酒葫芦,满身的酒气,一副乞丐僧侣模样。严泰暗忖道:“刚被被这伙贼人追赶,堕入井中,竟没有发现身边有这僧人,黑暗之中胡乱摸索,手被硬物扎疼,莫不是这老僧的胡子?不知这僧人是何人,又为何藏在井中。”

老僧摸了摸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对着悍匪笑着说道:“洒家喝了几壶酒,酒劲上来,跌跌撞撞走了几步路,竟扑倒在这井里,齁齁地睡着了。睡着正香时,被你们一把火烧醒了。施主,我个与世无关之人,与你无冤无仇,杀人还要毁尸吗?”悍匪破口大骂道:“直娘贼!好狗不挡道,赶紧滚到一边。”老僧被骂,却不发怒,依然笑咪咪地说道:“施主,这两个小娃也饶他们一命,放人一马,胜造七级浮屠。”悍匪对着自己手下嘲笑道:“哈、哈、哈,我们一群刀口舔血的人,他跟我们说什么胜造七级浮屠,可不可笑?”众贼人轰的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悍匪笑了半刻钟,脸色转为严肃,对着老僧威胁道:“死秃驴,再在这里多管闲事,连你一起宰了。”

“高僧,这伙匪徒是要找我们的麻烦,你还是赶紧离开,别枉送了性命。”花未晞不想连累他人性命,对老僧说道。老僧听了此话,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转过脸来,双掌合十,对着花未晞说道:“女施主倒是一副慈悲胸怀。”悍匪不耐烦了,大叫道:“兄弟们,给我上,连着泼皮僧一起给我杀了。”一伙贼人蜂拥而上,提刀砍来。

贼人刚刚近到身前,却都倏地倒地不起,抱脚哀嚎起来。其他贼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不敢上前,说道:“大哥,这些人会妖法。”悍匪怒道:“狗屁的妖法,你们可知道放跑了他们是什么后果。”其他贼人听了此话皆是一凛,相比与这莫名的妖法,他们更害怕被洛神宫追杀。他们只得鼓起勇气,大声喊道:“围住了,让他们首尾难顾。”说罢,便将严泰三人围在中间,提起朴刀又冲了过来。

正在冲来时,又一个贼人手捂着脚踝,痛苦地叫道:“大哥,这妖法好生厉害。”悍匪不明就里,没看清手下如何被击倒,只道是众人心中畏惧洛神宫,不敢上前,大骂道:“胆小废物,两个穷途末路的小鬼加上一个乞丐老僧竟把你们吓成这样。”说罢,他一个跳起,横着朴刀直取严泰而来。

朴刀近到严泰头部许寸时,见一条红色长蛇,直直飞向悍匪,缠住了飞来的朴刀,朴刀停滞在空中,不能再近一寸。悍匪使出全身力气,欲夺过朴刀,却不能移动朴刀分毫。正夺刀的间隙,悍匪如被电击一样,浑身一个激灵,双手一麻,朴刀脱了手诡异地在空中飞舞起来。朴刀在空中飞舞片刻,便飞向悍匪,刀柄正打在悍匪鼻子上,撞得悍匪眼冒金星,鲜血迸出,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悍匪被这刀柄重重击了一下,腿脚不稳,倒在地上,塌陷得鼻子冒着鲜血,剧痛不已。悍匪强忍疼痛,用手擦拭了脸上的鲜血,喘匀了气息,连滚带爬地跑走,边逃边喊道:“有鬼,有鬼。”手下见大哥逃了,便也树倒胡孙散了。

起初,贼人如何应声而倒,严泰也没看的明白。严泰素来不信有妖魔鬼怪之说,好奇心骤起,全神贯注,定睛观察,悍匪如何被击倒看得明明白白。原来都是身边老僧做的怪,只见他右手一挥,一只系着红绸的紫金葫芦如离弦的箭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飞向严泰的朴刀,接着,老僧低哼一声“起”,朴刀应声脱手,在空中飞舞起来,在悍匪惊诧之际,老僧低叫一声“中”,被红绸缠着的朴刀正中了在悍匪鼻梁,悍匪倒地哀嚎,紫金葫芦又被红绸拉回到了老僧手中。这紫金葫芦一送一收之间速度极快,此次又是深夜,只靠着点点火光模糊识得周围人物,若不是严泰聚精会神去看,只怕也无法看清。严泰私下揣摩道:“刚刚那些贼人应是被这系着红绸的紫金葫芦所击中,倒地不起的。”想到此处,不禁暗赞道:“拿这紫金葫芦当武器,也是天下少有,扔出的葫芦力道如此精准,速度如此之快,这怕师父也做不到,这不知名的乞丐僧人竟举手投足间完成,功力可见一般,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眼看贼人们都跑远了,严泰心中大石终于放下,他转过身双手抱拳,对着老僧说道:“高僧,多谢出手相救。”老僧依然面带微笑,说道:“施主,好眼力。你们是什么人?”严泰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指向花未晞,说道:“她叫花未晞”。老僧听后,仔细打量着花未晞说道:“你姓花?花太清原来你是什么人?”花未晞回道:“花太清正是我的师父。”老僧道:“原来是旧人徒儿。”“你们为何深夜在此?”老僧接着问道。严泰将自己如何误吞了虚灵不昧珠,如何与花未晞相遇,如何被贼人追杀讲了一遍,老僧听了,“哈,哈,哈”大声笑了三声,气息宏厚,震得山间巨响,严泰和花未晞二人血脉喷张,胸胀欲裂。严泰捂着耳朵,口中叫道:“高僧功力高强,我二人无法承受。”老僧听了此言,急忙收敛气息,说道“花太清一直视如珍宝的虚灵不昧珠,竟被梅山七仙给偷了,没想到最后辗转到你的腹中,说来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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