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置身事外(1 / 1)

管愈毕竟是在礼教诗书中长大的,又担心孟小鱼真来了葵.水,尽管连番唇舌交战后内心仍是欲求不满,终究还是没敢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越是深爱越是忍耐,越是渴望越是小心。

孟小鱼也逐渐恢复了理智,脸颊绯红,含羞带怯地离开了管愈的怀抱。

两人沉默半晌,孟小鱼又开始担心起两人的未来,低声问道:“阿志哥哥,你为何会跑到北翌来?”。

“你被抓到了北翌,我能不来?”恢复了理智的管愈有些愠怒。

“可你不是该在西北关吗?”

“西岭人被我们打跑了,皇上很高兴,诏令宇宁援助西北关的军队去都城受赏。”

“皇上犒赏你们什么了?他高兴之余,可有解除宇宁王府之人和护卫军无诏不可入都城的禁令?”

“我并不知。我并未去都城,而是直接到了赫北关。世子自行带着军队去都城领赏。”

孟小鱼顿悟,略显尴尬:“皇上见你未去领赏,定会责怪你私自离开,还冒充使臣跑来北翌。”

“这事自然不便跟皇上明说。我和世子已统一口径,只说宇宁临时出了点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带着几个亲卫回宇宁了。”

“世子怎会同意你来救我?”孟小鱼的脑中再次闪过葛若兰的影子。

世子那么疼惜他的妹妹,怎会同意自己的妹夫冒险去救他心爱的女子?

管愈脑海里晃过临走前跟葛玄凯闹翻的情形,虽眼神复杂,却将这过往小心地掩藏,淡然道:“我自有办法。”

孟小鱼撇撇嘴,轻哼一声表示不满,继续问道:“哥哥、卫将军和徐将军都知你来救我了?”

“卫将军和你哥知道,徐将军只以为我是皇上派来的使臣。”

“你连徐将军都敢骗?”

管愈邪魅一笑,未言。

孟小鱼忽然觉得,管愈这邪魅笑容与卡木丹诚元的笑竟有几分相似。卡木丹诚元的影子瞬间从她脑中闪过,她压低声音问道:“宇宁真派了两万军士增援赫北关?”

“并未,我吓唬卡木丹诚元的。”管愈笑得愈发邪魅。这一次,便是那脸上的神色都跟卡木丹诚元有几分相似了。

孟小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旋即又自嘲一笑:“我以为皇上让宇宁派军增援西北关别有意图。如此看来竟是我想多了。”

“何意图?”管愈疑惑道。

“你给我的玉佩和发簪,似乎牵扯了玉玺的去处。而且,皇上大约认为玉玺在长公主或蓉公主手上。我以为他是想趁此机会削弱宇宁兵力,或者为了对付世子和你。如今看来,竟不像。”

管愈拉着她坐到榻前,双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当初长公主殿下给了我、世子和王爷的义子一人一块玉佩,她似是随意给的,可三个玉佩却都不一样,世子的玉佩上雕的是一对麒麟,王爷的义子的玉佩雕的是一对鲤鱼,唯有我的玉佩上是条龙。但后来蓉公主跟我说,那不是龙,是蛇,龙有爪,蛇没有。可她仔细观察了那玉佩后,又改口说那蛇雕的确实不像蛇,更像龙。当时尚赫境内并未允许百姓佩戴龙饰,故她建议我将玉佩收好,以免引起人误会,待哪日真有事要求长公主了才拿出来用。”

“你可知你那玉佩是先皇佩戴过的?”孟小鱼靠着管愈的肩膀,微微歪着头。

“后来世子的玉佩弄丢了,王爷的义子的玉佩在他被杀害之后让他戴着下葬了,我的玉佩我几乎不戴,故而并无人告知我此事。我也听褐樟说了才知,那玉佩竟曾是先皇的随身所戴之物。我也不知长公主殿下为何会将它给了我。”

“那你的发簪呢?真是你娘留给你的?”孟小鱼边说边抬起头,往管愈头上瞥。

管愈的头上当然不会再有那个白玉发簪,他此刻戴着的,是当初从孟小鱼头上取下来的木制发簪。

孟小鱼认出了那个木制发簪,清澈的眼眸立刻变得无比柔和,

“我从记事起就一直戴着那个发簪。父亲说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让我日日戴着不可弄丢。然我知那发簪给你惹了祸端后,特意写信问过蓉公主,原来那发簪竟是她送给母亲的陪嫁礼。”

“可那发簪上刻了“陈”字。”

管愈点点头:“我娘刚好也姓陈。”

孟小鱼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问道:“阿志哥哥,你娘是哪里人?她娘舅家还有何人?”

“我只知父亲是中盛郡人氏。王爷还未被封王时,他便一直跟着王爷在都城做他的贴身护卫。至于我娘是何方人氏,父亲却从未跟我说过,我并不知。回宇宁后,我定要问问王爷和公主,或许他们知晓。”

“那你娘和陈皇后会不会是姐妹?”

“陈皇后崩逝前,她父亲陈国相因力荐先皇携玉玺出征而获罪,被贬为一个小县城的主薄。陈国相携家眷到了小县城不久便被杀害在家中。家人为其操办丧事时又忽然半夜走水,火势猛烈,直烧了两天两夜,大半家人都被烧死。”

陈国相的死和家中的那把火都燃得蹊跷。而且很显然,上官烈锋当年只敢把陈皇后关进冷宫而迟迟不敢对她下毒手,是想先灭了陈国相。陈国相一家被烧后不久,冷宫便也走了水。

“手段如此卑劣!真真可恶!”孟小鱼忍不住骂了起来。“当年烧陈皇后所住的冷宫那把火,定是上官烈锋放的无疑。”

管愈知道孟小鱼又口无遮拦了,这次却没舍得训斥她,而是轻抚着她的头,温声劝道:“先皇先后之事,乃是上官家自己内斗。我们莫要随意置评,免得惹来不必要的祸端。”

孟小鱼可向来不管什么皇家忌讳,她只在乎管愈和她的安慰,依旧肆无忌惮地说道:“可玉佩和发簪都是祸端。按时间推算,你娘要比陈皇后早去世两三年。璃王说过他曾在冷宫见到过陈皇后的发簪,也就是说,陈皇后崩逝前,那个发簪确实还在冷宫里,而那时你娘已不在人世。故而你的发簪绝不可能是陈皇后留给蓉公主的。难不成蓉公主做了一个与陈皇后一模一样的发簪送给你娘?”

“或许陈皇后的发簪也是蓉公主送的呢?或许我娘和陈皇后真是亲戚。这其中缘由还得问过王爷和公主才能知晓。小鱼儿,我们为何要被发簪和玉佩之事困扰呢?你不是已经将那些都交给长公主了吗?那便与我们无甚干系了。当今皇上如何取得的皇位,也与我们无关。宇宁王爷和蓉公主、长公主、卫将军、卡木丹诚元,他们都是皇家之人,他们要如何抢夺那皇位让他们抢去,我们俩过我们的日子便好。”

管愈也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便想早点抽身,将他和小鱼儿置身事外。

“可你是宇宁护卫军统领。”孟小鱼脱口而出。

管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柔地笑了:“很快便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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