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计甩暗卫(1 / 1)

两日后,上官凌云果然派人送来了两车羽绒和孟安归的信。

孟小鱼暗自叹服了一番他收羽绒的效率后,拿着笔写写画画,设计出两件合他穿的羽绒服来,然后跑去街边各大小布店看合用的布料,每次都让杏儿和梨儿跟着。

这一日,她看着所有的羽绒都处理好了,两件衣服的里布也裁剪完毕,便交待杏儿:“这些都是我亲自选的密闭性极好的布料,都已裁剪好了。你今儿个便按我画的这个图样,找几个针线好的婢女把羽绒均匀铺上去。”她边说边示范给杏儿看,“就这样,这么厚便好,一定要铺匀。铺完羽绒后再盖上另一块布料,再缝合,需得在中间加缝几道横的,每块都要呈豆腐块状才能避免羽绒到处跑。”

杏儿点头称“是”。

孟小鱼继续说道:“我已在周家布行订做了面料,我今日便亲自去看看货,可以的话就直接拿回来,明日你再按这个样式缝制。”她拿出另两张画好的图样,“记得把今日缝好的带羽绒的内里安在里面,做成跟图上一般的一件短袄和一件长袍。”

杏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把明日的事也一并交代了。

孟小鱼解释道:“我明日得开始写书了,故先把这些一并交待与你。”

杏儿笑着点头称“是”。

交代完杏儿,孟小鱼又将她将早已做好的羽绒服和羽绒被拿出来,跟梨儿说:“你帮我把这个送去陆府给陆掌故。跟他的下人说一下,如若要洗,便如此这般将内里卸下来,只洗外层便好。内里一年洗一次或不洗都行,内里必须平放轻刷,双手平压挤水,阴凉通风处平放晾干,半干时用洗衣锤拍打羽绒。他老了,这羽绒被挺是保暖,这时节盖着正好。然,若他不喜这轻薄之感,便用回他惯用的被子吧。”

梨儿笑着点点头。

“可都记住了?”孟小鱼一再确认。

“记住了。奴婢一定按小姐吩咐交待陆大人的下人。”

“不可交与他的下人,定要亲自交给陆大人才能表我诚意。”

打发了梨儿和杏儿,孟小鱼便雇了辆马车,直接往周家布行而去。临走前,杏儿不放心,要跟着她去。

孟小鱼说道:“那地方我都去过两次了,熟得很。我雇辆马车去便好,这天一日冷过一日,你们快点把衣服做出来才是正理。”

杏儿才不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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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鱼果然雇了辆马车,一身轻装出了门。

马车行到一个无人的下坡路口时,她将手中削得针尖似的竹签对着马屁股弹出。无奈她武功太差,第一、二根竹签都未命中目标。管愈和褐樟要看到她如此笨拙,大约不会承认曾教过她功夫。

很快,她又弹出第三根竹签,却射中了车夫的肩膀。车夫“哎哟”一声,疼得松开了缰绳,用手捂住了肩膀。马没了缰绳拉着,反而加快了速度,顺着坡道往下跑了起来。

孟小鱼趁机弹出了第四根竹签,终于射中了马屁股。马儿惊得一声痛苦的嘶鸣,前蹄高高抬起,疯了似的朝前狂奔,车夫立马就被甩下了车,而她则使劲抓着窗框不让自己摔下去,然后将头探出车窗尖声大叫起来。

很快,一个迅如鬼魅的身影从车后飞来,稳稳落在原来车夫所坐的位置,三两下勒住了马。

孟小鱼惊魂未定,坐在马车里没敢出来,直到那飞过来的大汉掀开车帘问她:“姑娘可惊着了?“

她这才战战兢兢地说:“尚好,多谢壮士相救。”

大汉见孟小鱼吓得缩成一团,有些不知所措。他停下马车,愣在那里,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车夫!”孟小鱼颤声说道,“那帮我驾车的车夫摔下马了。可否请壮士帮我找找他,看看他伤势如何了?”

大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下了马车,往来路方向走去。

孟小鱼这下确认了,她的后面跟了尾巴,而且不知道有多少。

她见大汉走远,迅速爬到马背上,三两下解下了套缨子和夹板儿,抓紧缰绳,猛地抽出马屁股上那根插了一半的竹签。马疼得又是一声嘶鸣,撒开蹄子向前狂奔起来。

孟小鱼坐在马背上,紧紧抓着缰绳,一阵风似地不见了踪影。

那大汉扶着车夫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到这情景,愣在了当场。

四五个汉子从路边迅如闪电般的闪到路上,也都愣住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孟小鱼居然会骑马。他们轻功再高,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快,去弄几匹马来。”有人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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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早已跑没了影的孟小鱼狂奔了一阵后,终于让马稍稍缓了下来。她这才回头往后看,估摸着自己应该将上官凌云安在暗处的护卫全甩了,便找了个岔路口,掉转马头就往都城方向赶。

她不知道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官凌云派去的人可不是只有跟在她后面的那几个。此时就有两个守在城门口,一见到她骑马进城,立刻就尾随了她。

有了上次上官轩辕劫持孟小鱼的教训,上官凌云越发小心了,特意交待,任何时候,他派去保护孟小鱼的人决不可一起跟踪或追击一个目标,必须沿途分批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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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孟小鱼来到了太史府,求见长公主上官柔儿。

“老身猜你定是有要紧的事急着见老身?”上官柔儿很通情达理地屏退了下人,声音比之前越发苍老,头发全白了。

“民女是来送这个给殿下的。”孟小鱼将上官凌云帮她拿回来的发簪掏出来。

上官柔儿一看,颤抖着手接过发簪,喃喃说道:“还真是这支发簪,真是啊!”

她边说边看,边看边说,激动万分,许久后才平静下来,问道:“孩子,你是如何拿回来的?”

“回殿下,是璃王殿下帮民女拿回来的。”孟小鱼老老实实答道。

上官柔儿若有所思地说道:“璃王?他是如何帮你拿到的?又是如何交给你的?”

“他如何拿到的民女不知,但民女曾求过他拿回发簪和玉佩。他到民女住处亲自将发簪和玉佩交给了民女。”

“听闻璃王想纳你为妾,可有此事?”

“有,他想娶民女为侧妃。民女并未答应。”

“如此看来,他是因为看上你了,才帮你从皇上那里拿回了你的东西?”

孟小鱼:“……”

这个问题要回答起来好尴尬,毕竟上官柔儿完全知道管愈对她的心思。

上官柔儿见孟小鱼低头不语,轻叹道:“如若他真是因为喜欢你才帮了你这个忙,那倒还算好;如若他还有别的意图,你此次前来,恐怕惹上事了。”

孟小鱼大惊,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吓得冷汗涔涔,慌忙跪下,惊慌失措地说道:“可否请殿下派人查看一下,可有人暗中跟着民女?”

她也不敢肯定那些暗卫究竟有没有被她彻底甩掉,更不知道上官凌云是否对她还有别的企图。

上官柔儿颤巍巍地将她扶起,慈爱地轻抚着她的头,说道:“孩子啊,老身虽身为公主,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之处。太史府内,老身也不知有多少是皇上、太子、或璃王安插进来的眼线,又有多少是只忠于太史大人和老身的?”

她的语气低缓,透着沧桑和无奈。孟小鱼第一次觉得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也不一定就能过得称心如意。

上官柔儿又是一声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之计,我只能尽快安排将发簪和玉佩送去给他们真正的主人了。至于老身,活到这把年龄早活够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希望不要拖累了孩子们。”

孟小鱼不知道发簪和玉佩的真正主人是谁,会是管愈吗?

她不敢问,也不敢想。

上官柔儿的话让她万分惊恐。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自作聪明。为什么要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能甩掉所有的尾巴呢?为什么要亲自跑到太史府来找上官柔儿呢?

“殿下,民女错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这个慈祥的公主,顿时没了主意。“殿下,难道这发簪真被璃王殿下说中了,真是陈皇后的遗物?”

上官柔儿微微颔首,又摸了摸孟小鱼的头,幽幽说道:“孩子,这发簪是我皇嫂之物。我也曾暗中派人打探,希望能从皇上那儿取回这发簪,可终是想不出好法子。如今璃王却大张旗鼓地拿了回来还给你,你是个通透的,应该知道他如此做有多不易。他若非对你用情至深,便是别有目的。”

上官柔儿如此一说,孟小鱼更是惊惶不已。

她向来胆大,可若自己的冒失殃及到他人,她便总是战战兢兢、瞻前顾后。她不用细想便知道,她此次殃及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捅的娄子也不知道有多大。

“殿下,这发簪……管公子说是她母亲留给他的。”

长公主闻言顿住,深陷在眼眶里的双眸隐隐泛着泪光。良久,她才怅然说道:“我皇嫂的东西,后来到了我皇妹手上,皇妹大约送给了愈儿他娘吧。这事,得问我皇妹才清楚。都城之地,虽然繁花似锦,可也到处暗藏杀机。孩子,走吧!”

孟小鱼犹豫了一下,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好朝上官柔儿深深一揖:“民女告辞!殿下保重!”

“离开这儿吧,莫再跟璃王或太子有任何牵扯了。”上官柔儿又说道。

“是。殿下保重!”孟小鱼再次一揖,“民女有个不情之请,求公主赐套男儿服装。”

上官柔儿颔首答应,命令下人给她拿来一套衣服,然后拿着发簪,颤颤巍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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