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弄人(1 / 1)

寝室昨晚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没关,安晚找了凉说话里夹杂着一股厚厚的鼻音。

“明明睡觉之前那么热,一到半夜就放凉,早上也是凉的可以。”

“我爸说今年冬天能特别冷。”安晚拢了拢身前的衣服。

每一个冬天对她都比较难熬。

安晚在水杯里接了一壶热水放凉腾腾冒着热气,于清怀用数学课本在被口扇着。

“放着吧我也不着急喝。”安晚的鼻音越来越重,嗓子也有一些哑,这样的声音还有点雌性。

“你可别说话了,别传染我了。”于清怀也是开玩笑,希望她快点好。

外面不知道操场上响起了哨声,安晚朝窗外望去,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在军训吗?”她问。

“你发烧发糊涂了啊,高一在开学之前都军训了,我一个没军训的人记得都比你记得清楚,估计现在上体育课呢。”于清怀说。

高中有班级上午上体育课也真是少见,哨声响了几声也就停止了,窗口传来了学生的嬉闹声。

下课安晚就着热水吃了两片药,好歹是把头昏的感觉压下去了,难受了吃两片药就好了。

她好像不发高烧,就是那种体温计测不出来的发烧,有时候严重到眼前发黑但体温计的温度和正常人的体温差不了太多。

课间操她请了个病假没有下去做操,扶着窗口看着几乎是全校的学生在操场做广播体操,自己的班级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他们,只能看到离的最近的哪个班好像是高一的吧,胳膊腿都伸不直让人看了一点青春的活力都没有,那样的人估计连锄头都拿不动吧…

班级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走回座位昏昏睡了过去,睡了十分钟她好像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去年军训的时候,绕着操场跑圈,跑了很多圈让她脚下发轻,一脚没踩住差点倒下,一个人扶住她的胳膊问她没事吧。

班级里窸窸窣窣的,是间操结束他们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安晚在座位上趴着,于清怀怕她是晕倒就摇醒了她,可惜她没看清梦里的人是谁就醒了。

一睁眼看见是于清怀关心的目光她怔怔地抬头看着于清怀,于清怀被她这么看着有些发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安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是刚睡醒带着惺忪,眼里还有点朦胧。

“你没事吧!”于清怀看她眼睛直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才缓过神。

“没事。”她移开眼,才确定刚刚的是一场梦,罢了。

“吃药了吗?”

“吃过了。”

“好多了。”安晚补充到。

中午吃过饭之后她又吃了两片药被初储逮个正着。

“你上午不是吃过药了吗?”初储拿下那盒药的包装盒,上面明确写着“一次一片一日两次。”

可她今天至少吃了四片了吧。

“没事的,吃完了药就会好。”

“你当这是糖啊,糖吃多了也不好吧!”

“药吃多了产生抗体了,身体就不好了。”

“吃完今天的明天就不吃了。”安晚回答她。

“那你说的啊,这盒药没收了,等明天一早一晚我给你一粒吃等你好了我就不给你了。”

“虽说生病了要吃药但不能乱吃。”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力,午自习一开始安晚到头就睡了,连于清怀回来都没听见。

“她睡着了?”于清怀轻声问初储。

初储点了点头,示意他小点声别吵醒了安晚,于清怀把桌洞里的外套盖到了安晚身上,自己压着胳膊就睡了。

安晚没续上上午做的哪个梦,醒来的时候发现于清怀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她把衣服取下来,害怕吵醒于清怀把衣服叠好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从桌洞里拿出纸打算擤鼻涕,想了一下还是起身去厕所了。

厕所里没有人这样就不会吵到别人,她站在窗口头伸到窗外吸了口学校外面的空气,这一把鼻涕拧出去鼻子也通气了不少,这个方向正好有一片玉米地,已经开始有人收地了。

春种秋播,她已经来了高中一年多了,纵使总能感觉到时光的流逝也得感叹一句时间过得太快了。

其实现在的天气就早晚有些凉,中午的温度还是挺高的。

呼吸完足够的新鲜空气,安晚拍了拍校服上在墙上蹭的大白准备回班级,还没出去就撞上了顾纯。

来者没有看她,准备往里面走,安晚拉住了她的胳膊,两个人都停住了。

“有什么事吗?”顾纯看了看手腕上安晚紧握着的手问。

安晚松开手,看着她的脸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就走吧,午自习就应该在班里好好呆着。”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安晚说这话还夹着一股鼻音但不是特别重,也能让人听出来她感冒了。

“你感冒了?”顾纯问她。

“昂,没事了吃药了就好了。”

“我想问你,我们是朋友吗?”

安晚看着她,很期待她的回答。

顾纯别开了脸,“你觉得是,就是。”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安晚一个人愣在原地,思索着她刚刚说的话。

一直到午自习结束,她都坐在位置上呆呆的,两眼发直,于清怀一醒都被吓了一大跳。

“大中午的发什么愣,又不是你呼呼大睡的时候了。”

安晚把衣服放到他桌子上,叠的整整齐齐。

“没事。”象征性地回了一句。

于清怀就觉得她怪怪的,时长一个人发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逻辑的。

“你说她是不是傻了啊!”一天趁安晚不在的时候,于清怀和初储说。

“干嘛?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到觉得她挺正常的啊。”初储觉得于清怀就是瞎操心。

“没有吗,我就觉得她怪怪的。”

“大概是理科物理化学数学太难了,有时候她脑子转不过来弯,毕竟她脑子一根筋…”

于清怀觉得初储说这话也不无道理,其实那些算数什么的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

运动会就要来了,对于高二有的人来说运动会是他们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

高一可能就是乐在参与,高二就是见真章的时候,如果你在运动会上发挥超长被选入体队,之后就可以用体育特长考大学了。

现在下课就可以看到操场的周边有许多人摩拳擦掌地准备,晚自习下课也有人不要命地冲刺。

“你说他们那么拼图什么。”初储和安晚趴在晚自习下课窗台上看操场上那群人,干什么的都有。

这要搁高一在二楼的时候她们还能下楼去转转,现在教室在四楼,下课就十分钟时间,光上下楼就五分钟,还是别下去了吧。

“为自己的以后添一份保障呗,现在多努力一点点以后的出路就会多一点点。”

“你可真是心灵鸡汤圣手啊!”这话说的初储不禁拍手叫绝。

“也没有,我就是体育不行要么我也去跑,要会跳舞我就去跳,可是我这个人就读书读的多。”

“小时候我爸妈就想让我姐好好读书,然后上大学,可能是逆反心里吧,他们越这样说我姐就越不爱读书,后来买的那些书也没浪费都被我看了,那时候的书和现在传达的精神差太多,现在都在柜子的最里面。”

“怪不得你思想这么矛盾,哈哈哈哈。”初储想像着封建文化和创新文化一起灌输到安晚的大脑里,然后两两相撞的场景就觉得好小。

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她知道她是在笑自己,安晚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李子坤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嘴角带笑的安晚,就凑过去。

大概是刚上楼他还喘着粗气,“笑什么呢?”

“没什么。”安晚笑着摇头。

“你跑步了?”安晚问。

“昂,跑了几圈,时间长没跑身体都沉了,不像以前那么轻巧了。”

“从四楼下去,跑几圈再上来,挺厉害嘛老李。”初储说。

“不和你们说了回班补水去了,回见。”李子坤又快步走回了班级。

“真是风一样的男人…”

“他初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特长生,就是…”

“就是什么?”于清怀说话说一半急死人了。

“大概是运动过猛了,把腿拉伤了,最后就没考体育,但这小子运气也够好,后补的文化课也上了重点高中。”

“那是运气吗?那是够努力好吧!”初储说。

“这有什么的他确实脑子很笨嘛!初中最后一年我们俩做了一年的同桌,一开始他腿绑着石膏那么粗一块,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是拉伤,后来就开始学习我花十分钟就解出的题他半天也弄不明白,我都替他着急,但还好笨鸟先飞了~”

“就你这样还能笑话人家?”初储冷笑着说。

“他确实挺努力的。”安晚说。

“他也挺轴的,说什么不听非要按自己的步骤来,明明人家交给他的方法更简单他不用,最后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就他这样的人。”

“他不成器怎么给你气成这样。”初储觉得这于清怀的反应有点过激了。

“我就是个急性子,看他一天天我都着急,你说是兄弟是不是就得帮一把,要不一点都不厚道。”

“可他上来一阵偏不用,就是我行我素,最后我也懒得说他…”

“但还好,最后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本来以为没和她分一个班就疏远了,因为你们的关系又聚到一起,真是缘分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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