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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沙漠十(1 / 1)

撒哈拉沙漠十

2017年6月5日

坐进明显被改装过的双排越野车后座的柏寒开始放松绷紧心弦:就像所有美国大片最后英雄们总能甩开追击杀手或者警察,香车美人逃之夭夭浪迹天涯一样,自己大概也能顺利过关了。

看看手表不过傍晚十点,这辆越野车性能速度远比来时那辆可怜的旧车强得多了,一路风驰电掣驶回石头城不过是时间问题。

提前两天完成任务真是件开心的事:柏寒已经怕了灵异任务的第七天鬼门关,决定好好睡上一觉。

当然接下来的麻烦还不少,被劫走首领的九江城肯定不能善罢甘休,铁蒺藜石头城驻扎在这里的苦力还会有烦——铁骨石岩已经开始不放心了。

“不行,我们回去了石淼他们怎么办?”

石岩频频回顾,看样子如果不是两边挤满了人都想跳下车:“我怎么也得见他一面。”

柏寒队伍完成任务是首当其冲的,老刘断然拒绝:“我们来之前和铁铮石川族长约好尽快把你俩带回石头城,至于下一步怎么办,自然有两位老族长和你们商量。

再说还有江峻呢。”

被提到的江峻正被第二排队员摞在腿上,闻言动也不动。

“再说统共就一、二百公里,一天一个来回,怕啥?”

铁骨石岩对视一眼,只好沉默不语。

洪浩早早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车子顺着道路野马般直冲出去,百忙中搭茬:“两位放心,我早和铁柱石淼搭上线了,脚铐刚都打开,到时候拿江峻换水……”

换水两个字刚刚出口,越野车忽然变成了过山车。

柏寒能感觉头重脚轻的自己从座位滑下去,和身旁张琳和百福像沙丁鱼罐头般挤在一起然后跟着越野车翻了个筋斗,最后是重重撞击。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柏寒才逐渐清醒,立刻感到脸颊濡湿和血腥气。

车厢是翻倒过来的,她能看到自己双脚悬在头顶,侧头发现张琳满头鲜血。

“张琳,张琳!”

对方没有答话,半天才哼了一声,柏寒不得不拼命推着百福胳膊以便保持呼吸:他和车门处的曹铮完全压在自己身上,“躲开~”

前排传来响动,像是有人挣扎着爬出去。

沈百福开始动弹,随即试着负荷自己体重,终于车门被从外面打开,热浪扑面而来。

被拉出来的张琳后脑磕破流了不少血,不过精神尚好,沈百福安然无恙,曹铮背后伤口迸裂把衣裳浸湿了。

前排被压在底下的严志民左臂脱臼,咬牙撑着一声不吭,铁骨石岩没有大碍,被四人架在腿上的江峻也没受什么伤,周鑫老刘是最先逃出去的,洪浩则昏迷不醒。

“前面!”

忙着把凉水浇在洪浩头顶的张琳大喊,果然前方道路赫然横着巨石铁障,不知何时堆上去的。

柏寒回头望去,九江城被生生撞破的城门赫然便在身后——越野车只开出几十米便被撞翻了。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守卫列成方阵沿着前方道路奔跑而来,个个戴着面具。

老刘大骂不止,拎着江峻挡在车前。

还能动弹的众人拔出兵器护在老刘身后,可惜原本抢到的盾牌上车时丢掉了。

“木松,七年不见你可好啊?”

铁骨忽然大踏步走出,独臂指着为首一人,想来他就是木芙族首领了。

“当年你和我们两族约好到九江讨个公道,转身你就抱上了江峻大腿,挖坑设陷于前落井下石于后,忘恩负义的东西!”

“怎么样,伺候江峻伺候七年滋味不错吧?”

石岩也冷笑着:“听说你们怕他怕得什么似的,想不到他有落到我们手里的一天吧?”

木芙族长木松冷着脸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盯着翻倒的越野车外散落的几件东西:那是黑蝎螯钳尾巴,虽然被重重包裹依然很显眼。

糟糕,柏寒忽然本能感觉危险,果然木松满脸如释重负的神情,举手一挥:“放箭!”

迎面箭如飞蝗,众人纷纷躲回车后不敢抬头。

最怕的事情来了,这可如何脱身?

那,那是~城门前方占地甚广的苦力营骤然灯火通明,一千多名名衣衫破旧的铁蒺藜石头城族人持着火把大踏步而来,相隔不远便投掷手铐脚镣以及武器石块逼得守卫连连后退,箭也射不成了。

扶着拐杖的铁柱和独臂石淼带着族人用盾牌把众人团团护住,这才搂住同样少了胳膊的铁骨石岩:“大哥,你,你~”“兄弟,你可瘦多了。”

这些人虽然穷苦了些,又缺水少衣,可个个把兄弟族人放在心上,柏寒暗自感慨。

又有人奔跑归队,原来是老刘队伍一人,刚才开着卡车撞破城门那位。

“老吴呢?”

老刘急着问,老秦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才放了心。

洪浩也醒了过来:“哎呦,疼tm死我了。”

形势一片大好。

铁骨石岩带着几位兄弟低声商量,有人急急指向铁蒺藜石头城的方向,大概思念阔别七年的家乡;有人指着九江城说“水”,想来顾忌着水源:苦力营负担着给两座城换水的重担。

他们若是走了,家乡父老饮水可怎么办?

柏寒拉着沈百福低声说:“怎么办?

得赶紧把石岩送回石头城才行。”

沈百福也有几分头疼,“车呢?

先去城北再弄辆车。”

用脚走回石头城连列车都赶不上。

铁骨商量几句,对众人低声说:“先抓住木松。”

显然打算用他和江峻和九江木芙两族谈条件。

不等他们进攻木松就发令继续射箭。

虽然有盾牌挡在最前头,依然有不少人受伤倒地。

张琳曹铮架着江峻躲在车后,柏寒跟着队友一鼓作气冲进对方重重叠叠的守卫,持着短剑步步紧逼。

眼瞧着木松周围护卫越来越少,几次左冲右突始终冲不出去,忽然地面微微震动,三个方向传来整齐脚步和呐喊声,声势颇为惊人。

北门、南门、东门各自冲来八百余守卫组成的方阵,把苦力营和柏寒九人连带江峻团团围住,强弱形势顿时逆转:对方人数比自己多出三分之一,且身披重甲手持利器,头罩也戴得齐全;穿着布衣的苦力营两族手中只有晚上从南门守卫抢到的少量武器,大部分都是残疾且有不少女眷。

眼见形势不妙,柏寒几人连忙聚拢。

刚刚在城里见过的江主管这回底气十足,十名持盾守卫护在身前。

“你们几个华夏族来的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劫持首领。”

老刘像个货真价实的劫匪似的架起江峻走到前头:“我们远来是客,好端端到江首领府上喝茶聊天。

前天去的时候好好的,今天冷不丁冒出一只蝎子要吃人,没办法,我们只能正当防卫。”

头顶围着纱布的张琳微微发笑。

这话倒也不假,不少守卫脸上都心有余悸,显然是吃过黑蝎苦头的。

“难不成我们还束手待毙?

只好找江首领讨个公道。

出来时候我们看见蝎子洞里藏着成百上千人的死人白骨,今天晚上人多倒想请教请教,九江族是什么规矩?

地底藏着个蝎子天天吃人?

有人管没人管?

还是你们九江人多不在乎?”

老刘果然狡猾,几句话说的大部分守卫满脸愤愤不平,显然激起众怒。

曹铮周鑫将地上的螯钳蝎尾解开包裹高高举起,老刘喊道:“我们算是为民除害,你们还得感谢我们才对。”

江主管倒也果断:“江峻倒行逆施死有余辜,早不足担任我们部落首领,今天九江部落将他驱逐流放,以后便不是我们的人了。”

这家伙变得倒快,墙头草!

他身边另一人忽然开口:“说得好听,照你们说逃命便逃命,为何挟持江峻不放?

为何无缘无故放出关在地牢里的铁骨石岩?

明明你们十人跟铁蒺藜石头城早有勾结,借着异族人拜会的名义潜入江峻府邸另行不轨,还不束手就擒?”

铁柱小声说:“这是木芙副首领木杨,木松弟弟。”

铁骨按捺不住大骂:“你这个小人,木芙老族长何等光明磊落,怎么生出你们这对卖友求荣的兄弟?”

趁着他们斗口,柏寒拉拉沈百福,又扯扯严志民指指依旧被守卫护着的木松打个手势,三人心领神会慢慢朝他的方向挤去。

“哼哼,我们可没丢胳膊少腿,也没关了七年大牢,更没靠着兄弟姐妹在西门苦巴巴干苦力。”

木杨被骂得狠了索性揭起铁骨疮疤,“你们铁蒺藜石头城再横,有本事别求着我们要水啊?”

江主管环顾众苦力:“你们这是想造反?

还想不想活命?”

十米,八米。

不断猫腰前进的柏寒距离木松越来越近,冷不丁被某个护卫发现大叫:“拦住他们!”

索性不再隐蔽一路冲杀。

只要不能射箭,柏寒两柄短剑便占了绝对优势:所过之处盾牌刀枪纷纷断折,就连身着重甲的武士也得退避三舍。

同样挡者披靡的沈百福从身边冲杀过来,终于合力抓住木松把刀比在他脖子上:“让路!”

木杨眼睁睁瞧着兄长被捉却鞭长莫及,咬牙发令:“准备放箭!”

四面八方的守卫立刻张弓搭箭。

“我数到三,你们几个外乡人把江峻和木杨送到前面,我留你们一条命。”

江主管和木杨低声商议两句,“至于铁骨石岩,从牢房里出来就给我回牢房里去,这几个钟头算你赚了,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铁柱石淼带着你们的人回到苦力营,还能赶上明天早上干活。”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铁蒺藜和石头城还想不想喝水?”

最后这句话对铁石等人打击是最大的,几条铁铮铮的汉子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抛开周围两千四百全副武装张弓搭箭的守卫不算,北门泉眼同样守着几百人,己方想要硬碰硬只能被射成筛子。

柏寒三人押着木松回到老刘身边,把他交给曹铮看守。

“怎么办?”

“老办法。”

老刘越众而出哈哈大笑,“沙漠里的人没见过世面,也不看看我们从哪里来的,真把我们华夏人当成软柿子捏了?”

自恃占据绝对优势的江主管木松丝毫不以为意,“华夏人有什么能耐?

拿出来我们看看。”

老刘低声念诵“田玉兰”,柏寒能感觉他发自内心的尊敬依恋:一个慈眉善目、拿着毛衣针线的老太太赫然出现在他身旁,把敌我双方几千人吓得瞪圆眼睛:只见他一挥胳膊,银光闪闪的老太太迈着小脚一阵风般朝着最近一名守卫冲去,略一接触对方便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没几息便断了气。

老刘拉拉袖口遮住弩/箭,“谁还想试试华夏的勾魂夺魄?”

众人一片哗然,眼睁睁瞧着柏寒几人也各自召唤出守护神,有人有兽摆开阵势十分惊人,不由连连倒退,严阵以待的弓箭阵势也乱了。

就连铁石几人也被惊呆了。

“稳住,不许乱!”

江主管和木杨连连吆喝,大叫:“一定是假的,若是当真有效他们何必这个时候才用出来?

都给我稳住!”

这人倒不傻。

柏寒由衷希望他是个阴魂,即使周围几千人都是阴魂野鬼也行,这么多强力守护神聚在一起保证他们有来无回:还有百福压阵呢。

话是如此江木两人终究被银光闪闪的胆战心惊不敢妄动,带着守卫不停后退。

“得把这两人搞定。”

老刘给周鑫使个眼色,后者一手小小针筒一/箭早就想出手,不过距离却实在太远,又有持着盾牌的护卫始终没有机会。

双方相持不下,形势一触即发。

忽然南门方向又有动静,夜色里可见火把晃动如蛇蜿蜒不绝,不少人马朝着这里疾奔而来。

糟糕,敌人又有增援,起码有几百人。

柏寒眉头紧皱,大黑狗它们终究不能对付人类,吓吓人还行,被识破可就糟糕了:短剑再利也挡不住四面八方万箭齐发。

“爸爸!”

一直商议对策的铁骨往那边看了几眼,忽然大叫着朝来人冲去,连挡在中间的守卫也不顾了。

隔着重重叠叠人墙,柏寒可以看到来人大部分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小部分是十几岁满脸战意的少年,个个手持盾牌刀枪身披战甲,居然是铁蒺藜石头城留守的族人。

为首的正是铁铮石川两位老族长。

老刘队伍最后一人也在其中。

大家一使眼色,立刻指挥守护神朝这个方向疾冲,“勾魂夺魄”听起来着实吓人,守卫不由自主朝两边退避不敢正面相碰,苦力营众人趁机和两族人马顺利汇合。

首先抱头痛哭的是铁铮铁骨铁柱父子,随即有几个少年和妇女也冲上来紧紧相拥,自然是他们家眷了。

石川也喜极而泣,搂着两个儿子不肯放。

随后无数父子兄弟跌跌撞撞相拥一起,“爸爸妈妈”“我的儿子”此起彼伏。

众人唏嘘不已,还是老刘过去咳嗽一声:“两位族长,江峻木松都在我们手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句话提醒两位老族长,搓了搓脸打了几个手势,带着儿子护卫昂然前行,直到江主管和木杨两人面前一射之地才站定。

“江禅,现在九江族你说了算?”

江主管有点心虚,顿了顿才答:“江峻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得太多,被九江族驱逐流放,目前九江族还没正式选出领袖,由我暂时任职。”

石川不阴不阳地笑:“木杨,你哥哥的命你是不要了?”

木杨脸色难看,半天才说:“快放开木松,要不然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我们敢来自然没打算活着回去。”

铁铮昂然说:“九江木芙不少人都是我的晚辈后人,七年前的事情都知道不少。

我们四族世代和睦从未红过脸,洛水泉也一向平分。

七年前九江老族长忽然说,城外泉水不再供应我们三族,要等九江用完了再分,那怎么够?

我们三族来找九江讨公道,谁知木芙背叛我们,和九江一起对我们打压囚禁,我儿子铁骨和石岩被关在地牢,其他一千多人被留在南门当苦力。”

在场守卫大都是经历过七年前事情的,当下面面相觑,不知旧事重提是何用意。

“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把我们铁蒺藜和石头城的人统统带回去。

你们在城里有妻有子有父有母,我们妻离子散一家人分成两边,天下没这个道理。”

望着他紧绷的脸孔、身旁两族战意满脸,再看看柏寒等人身畔凶悍诡异的守护神,江主管不由心虚:“好啊,想走我们不拦着,养这么多嘴也挺累的,我们也没那么多水分给外人。

从今天起,九江城泉眼只分给九江木芙两族,其他外族人半口也别想喝。”

石川哼了几声:“江禅,真把泉眼当成你们家的了?

别忘了,这座城可是你们后建的!当年洛水泉更靠近我们两族,我们可半句不许你们用水的话也没提过。”

木杨气急败坏地说:“洛水泉归你们好了,反正我们也不稀罕。”

江主管也附和:“对,以后咱们划江而治,洛水泉归你们两族,九江城这口泉眼归我们所有,和你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连柏寒都觉得这两人无耻到极点,更不用说两千多铁蒺藜石头城族人了。

铁骨几人怒喝一声就要冲出,被两位老族长硬拉不放。

“想得倒美,泉眼是老天爷赐给沙漠里所有人的,你们还想独吞?”

铁铮不怒反笑,指指江主管:“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没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

江峻我们先带走,你们九江城先选个替代首领再说。”

石川也冷笑着:“木杨,你这人阴险狡诈,亲哥哥的命不要也罢。

你关了我儿子七年,石头城也关你哥哥七年,我姓石的可不能吃亏。”

江主管破罐破摔,索性扬臂大喊:“铁蒺藜石头城的人想滚蛋就快滚,今天留你们一条命,记着我的话,只要踏出九江城地界就别想再回头,九江木芙和你们铁蒺藜石头城一刀两断,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木杨也随声附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们索性大方点把车借你们用用,省得你们几天几夜走不回家,汽油嘛,就用这个月铁柱石淼他们干的活抵,记着银货两清,一桶水也别再找我们要。”

双方剑拔弩张,就这么几句话一拍两散?

柏寒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一细想倒也各有缘由:占据上风的九江木芙两族各有人质被对方胁迫,虽然放虎归山,好歹己方没有太大伤亡;否则对方两族拼死一搏,两千多人少说也得留下一半,还有自己华夏人的“勾魂夺魄”实在可怖。

对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铁蒺藜石头城来说,救回两位族长儿子、七年未归的亲人团聚又抓到重要人质都是喜事,加上七、八月份雨季可以存不少水,怎么也能拖延到年底再谈判。

今晚四族嘴上凶狠却心知肚明:偌大沙漠只有一处水源,九江木芙想独占是不可能的,就看铁蒺藜石头城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了。

“小田切贡,这里是沙漠,不过其实五十年前是平原,后来总不下雨才变成沙漠。”

望着一辆辆大卡车从北门轰隆隆开来,坐在地上休息的柏寒招呼着好奇地闻嗅温热沙土的大黑狗,“这里叫撒哈拉,在我们的世界有个女作家写了本书就叫这个名字。”

咦?

柏寒看到不停有年轻女子从西门出来加入铁蒺藜石头城等待车来的队伍中,奇道:“百福,她们干嘛的?”

“以前铁蒺藜石头城的,七年前打败了被留在苦力营,那几个好像被九江木芙当官的看中带走了。”

沈百福显然比她知道的多些,低声说:“铁柱他们没好意思说,我猜出来的。”

原来如此。

柏寒看到那些女子里面有的带着小孩,不禁感叹起战争的残酷:两军对峙大人可以毅然离开,孩子怎么办?

近处翻倒的越野车忽然一片骚动,两人连忙过去,发觉被安置在中排座位的江峻不知何时软绵绵的,嘴角留下一行黑血;原本曹铮张琳紧紧看守他,此时大局已定稍微松懈,想不到他便自杀了。

周鑫掰开他嘴巴看看,摇摇头,再看车票做了个ok的手势。

大概这位曾经的九江首领不愿意受到阶下囚的待遇吧——这人自从得到黑蝎那天就疯魔了,不过老刘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他。

柏寒默然盯着前方。

咦?

那是顾队的老婆?

一个抱着孩子的窈窕女郎伏在铁铮肩头哭泣,老泪纵横的后者不停拍她头顶:“芸儿。”

女郎身边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胆怯地望着众人,黑发上扎着柏寒的花手帕。

和小女孩相比幸福一百倍的是铁山,这个跟着祖父踏上战场的孩子刚刚跑过来留下句“谢谢你柏寒”就回到久别重逢的父亲身边半步也不肯离开,眼睛都哭红了,可真像个女孩子。

沙漠特有的热风呼呼吹着,柏寒不由自主眼眶发热。

近几个任务她心硬不少,可见到眼前场景忍不住依然伤感:若是我和爸爸妈妈相聚,必然和铁山一样又是心酸又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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