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要钓鱼了(1 / 1)

好一会徐延亭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得愣了,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到了眼前,他便忍不住打趣:“这是哪里来的仙子,怎与我夫人生得一般模样?”

纤细白皙的手指掀开一侧的纱,她就这样看着他,也故意笑道:“船家,这船是去何处的?”

“要去的地方……”他把手伸过去拉她,等她上了船,他低声说,“是本王的心里。”

她看他一眼,他便伸手一引:“夫人,请。”

江熹微这样打扮,倒真的跟那些来游湖的大小姐一样,她不愿意待在船棚里,说是那里面闷,虽然外头日头大却也不愿意进去。

好在过了一会,外面的太阳阴了不少,徐延亭去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着,他自己则站在她身边,长身玉立,犹如松柏临风,姿态清雅。

湖面平静,只有这一只小船破水前行,涟漪缓缓荡开,清透的水倒映着天光云影和四面树木,所有的一切都在里面浮动着。

忽然,不知道何处传来了淡淡的芬芳,初初闻来像是荷池里的莲花香,但是久了又像是一种沉密的木香。

江熹微的目光闪了一下,整个人一绷,但是这是极为细微的动作,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发现。

“不是说去买伞吗,怎么买了这个?”徐延亭微弯下腰来,伸出一只手掀开她一侧的白纱去看她。

把他的手拿开,她理好幕离,淡淡说:“怕丢人,拿这个挡挡比较好。”

“丢什么人了,同本王同游很丢人吗?”

他这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之前她在庙里闹得那一出,要是在这里被人认出来的话,不仅丢人,而且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的。

“我为王爷丢了脸,王爷现在却只知道打趣我,好生无情。”她撑着手肘,一只手放到水中去撩水,水也被日光灼得带着淡淡的温热。

白纱的一角也随着她这个动作,落到了水中浸湿了。

“那要怎样,王妃以为才算是有情?”

收回了手随意拿了一张帕子擦了擦,她作思考状,徐延亭也有些好奇她要怎么说,于是就这样含笑等着。

须臾,江熹微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这个散漫的姿态竟让她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模样,显得漫不经心的妩媚勾人,他的心漏了一拍,真的就这样弯腰靠过去。

看着他一点点靠近,江熹微的目光却微微有些飘,看着他背后湖面的方向。

“王妃要同本王说什么?”终于,徐延亭靠近了,两人脸都像是要贴在一起了似的,极为的亲昵。

不禁让人怀疑,下一刻两人就要吻到一起了。

这样的气氛,似乎也很适合做这样的事,湖心小舟,交颈缠绵,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中愉快。

于是徐延亭不打算听江熹微要和她说什么了,他现在想要吻她。

身体越倾,他靠得越近了,嗅到了她呼吸的热气,互相交缠在一起,像是乱了的心跳不分彼此。

一点芳唇在前,他吻上去,唇上一点柔软,但是却又跟以往的吻不太一样,觉得有些奇怪,他睁开眼,和江熹微四目对上。

她却并未在近前,只两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正含笑看着他,有几分揶揄的姿态,把手指拿开之后才说道:“王爷,你在想什么呢?”

他直起身,也不觉得赧然,还故意问:“本王在想什么,王妃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

“我是想说王爷你进去躲躲,我要钓鱼。”

他一诧:“钓鱼,钓什么鱼?”

江熹微往后面指了指:“来了,我看他们可以探一探,王爷先进去。”说着对船篷里点了点下巴。

“钓鱼?本王看是钓男人吧?”虽然这样戏谑了一句,但是他还是听了她的话转身进去了。

湖面上有另一艘小船对面而来,江熹微坐在船头的椅子上,幕离薄纱随着湖上的微风飘动着,身形窈窕恍然给人一种凌波仙人的感觉,如之前徐延亭所见一样,她是一种带着仙气的美。

所她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便立马吸引了对面船上所有人的视线,他们纷纷除了船舱站到外头来看她。

大概有七八个人,江熹微瞥了一眼,轻轻收回视线,不作多余的注视,手指理着飞乱的白纱,一身姿态让人觉得恍然虚幻。

忽然一阵风吹过,幕离薄纱翻飞,那边船上的人正看入了身,纷纷凝神想要细看遮掩下的美人面,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幕离忽然被那阵风带着飞落在水面上。

于是一张美人面再也遮掩不住。

当江熹微看过去的时候,对面船上已经痴了一半的人,她坐在船头去看飘落水中的幕离,而后说:“诸位公子,我的东西掉了,能帮我捡一下吗,有劳。”

她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飞身掠水,残影一闪,脚步轻盈,只留下几圈涟漪,但是幕离已经到他手中,而他人已经到了江熹微面前。

“姑娘,你的东西在下给你捡来了。”说着,他把东西递到江熹微面前,但是目光却毫不掩饰的落在江熹微身上。

江熹微看着他递过来的幕离——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手,虎口有明显的茧,说明经常拿剑,轻功不错,却看不出门道来,很有可能是哪派自创,说明很有可能真的是江湖里的人。

最重要的是江熹微在他们身上闻到一股香味,几年前在挟圣教的时候闻到过的一种秘香。

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挟圣教的教众。

她一边伸出手去接幕离,一边在脑中转过万千思绪,最后往船篷里看了一眼,下一刻她一把抓住面前那人的手腕,整个人往水里一翻就跌了下去。

所有人都只当她是身形不稳才无意带人落水的,就连那个被江熹微扯下水的人也没有丝毫怀疑,她所乘的小舟上撑篙的船夫也愣了,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站在上头。

另一艘船上剩下的都走到边上开始往水里看,还有人喊了好几声,正在有人打算下水去看看的时候,水面忽然破开,落水的男子搂着江熹微从水里出来了,两人都是一身湿,但是她却没有显得分毫狼狈,反而有种出水芙蓉的清丽。

“是我不小心,害了公子落水。”江熹微在水中推开那只搂着自己腰身的手,“多谢公子相救,不过我会泅水。”

最后她在船夫的帮助下上了自己的小船,带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进了船篷里,让人撑着离开,好在那些人虽然仍旧是频频往她这边看,但是却没有再跟过来。

“本王怎么说来着,还真是男人?”徐延亭挤在江熹微的身边,“刚才在水里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江熹微身上的衣裳还是湿润的,徐延亭先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王妃,旁人最好是管好自己的眼睛。

但是现在他不能那样做,刚才江熹微试探他们就是为了不暴露两人的身份,若是他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这样很不理智。

所以即便是不高兴他们的眼神,现在他也不能冲动,只是默默用内力帮她把衣服烘干:“以后这美人计,还是别用了,本王不许,更不许旁的人碰你分毫。”

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吃醋,但是江熹微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现在只能跟着他的话点头:“以后绝对不用,我保证。”

“本王早就说过,这世上的男子就没有不好色貌的,你不懂这些也不要把他们想得太君子了。”

江熹微哪敢说个“不”字,只能虚心受教,等他说够了,才说:“我都记着,保证不忘。”

徐延亭这才作罢,问:“他们是挟圣教的人?”

“我刚才试探过了,那人所练的功法独创,很有可能是哪个门派的——挟圣教最有可能,但是他内力十分稀薄,武功底子也不算太好,应该是最外门的弟子。”

“这么说,挟圣教真的就在这不远的地方。”沉吟了片刻,“那我们现在应该赶紧追回去,去找他挟圣教的所在之地。”

“不急,即便是找到了位置,他们既然是创立了这么多年的组织,我们要进去肯定也没那么容易。”她忽然从拿出一块玉牌,说,“这是我刚才在那人身上拿到的,上面染有异香,我们回去看看再说。”

如此徐延亭在应下,两人回到客栈之后江熹微就一直拿着玉牌在看,只是一块十分简单的普通玉牌,上面甚至没有任何花纹,好像谁都能造假一样。

“但是如果有人想要造假的话,肯定会被一眼拆穿。”正是因为让人看不透,所以才敢如此自信不作任何掩饰。

“这玉的质本王也是头一次见。”有些透明的质地,竟然像是琉璃。

“这香味……”江熹微十分认真的看着玉牌,近乎透明的玉,握在手中始终冰凉,像是一块冷冰,“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不是几年前挟圣教的秘香,而是另一种她曾听闻过的,可以在记忆里一闪而过的香气,她努力回想,但总好像只抓住一点残影。

她闭上眼,又猝然睁开:“是……是南越百昙香。”

徐延亭看着她,江熹微便解释:“这种想十分的奇怪,用他浸玉石琉璃等器物的话,可使之寒凉如冰,常年带奇香——但因为玉或者琉璃的不同,所以浸泡之后散发的香味也不同,但是都有一股淡淡的昙香,并且如果浸了三年以上,器物内里会有花纹出现,需要在明火下才能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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