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三当家。
不过是一具已经不会言语的尸体。
人是李庆喜杀的,余惊鹊虽然想要三当家死,却也不是刽子手,没有杀人为乐的习惯。
薛家的人看到已经死掉的三当家,自然也是不乐意,他们还想要自己审一审的。
只是想到特务科的刑具都审讯不出来东西,他们薛家又能审讯出来什么。
只能带着尸体走人,但是却要求警察厅,要查出来是谁杀的薛明,现在冰城治安环境就这么差吗?
不过谁杀的薛明,那你就去找刑事科给你查,现在特务科才不管呢。
余惊鹊一句话,我不管了,你也别用烟斗砸我,你该找谁改谁去。
受气了这么长时间,余惊鹊也不伺候了,将三当家的尸体一给,带着李庆喜他们就走。
薛家的人不乐意也拦不住,他们要找也只能去找警察厅刑事科的人负责,和他们特务科是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了。
忙完这一切,余惊鹊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季攸宁今天去福利院,回来的也不会太早,余惊鹊现在去接差不多刚好。
等到余惊鹊坐车赶过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季攸宁等人出来,比较好奇的时候,雨宫清子居然又来了。
她想要帮助孩子们,只是余惊鹊真的提不起好感,兴趣缺缺。
甚至是觉得她和季攸宁还有顾晗月凑在一起,都看着不舒服。
只是这种话不能明言,顾晗月自己心里也清楚,却只能顺势而为。
几人调笑了两句,季攸宁和余惊鹊离开。
两人回家的路上到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季攸宁还说余惊鹊担心的有点多余。
余惊鹊笑着说道:“你一个人坐人力车我也不放心啊。”
和余惊鹊一起坐人力车,自然是不要紧,但是季攸宁一个人,大晚上坐的话,余惊鹊确实需要担心一下。
人力车虽然有编号,有公司,有管制。
但是也有一些人铤而走险,晚上用人力车当幌子,劫财劫色,这乱世之中,你真的以为人人都是良好市民吗?
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但是尝到甜头,又会堕落。
最开始可能只是想要抢一口吃的,到后来的不满足,越来越过分,甚至是杀人。
日本人粉饰的太平,那只是表面的花团锦簇,和少数人的狂欢罢了。
“这么晚了,还有卖烟的孩子,不比福利院的好多少。”季攸宁可能是刚从福利院出来,有点多愁善感起来。
余惊鹊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安慰季攸宁,但是突然觉得不对。
卖香烟的小男孩,胡弓牌香烟。
秦晋?
是秦晋的暗号。
这个暗号消失了太久太久,余惊鹊都有点遗忘了,秦晋难道安全了,要和自己见面?
余惊鹊不动声色,他不敢在季攸宁面前太放松,季攸宁可不笨。
这个信号,让余惊鹊有点激动起来,因为真的很长时间没有接到这个暗号了。
回到家中,余惊鹊也没有表现出来,第二天一早,依然是老老实实工作。
但是在下班之后,他的心思活动起来。
这个信号是要求自己在老地方见面,余惊鹊小心翼翼的赶过去。
但是房间的灯是黑着的,难道秦晋还没有来?
不对啊,只要是秦晋通知见面,她就会来的比余惊鹊早。
难道是秦晋已经来了,担心有危险,将房间里面的灯给关了?
余惊鹊思考起来,却没有立马过去。
因为他心里还有一种考虑,那就是秦晋被日本人确定了身份,然后秦晋将余惊鹊说了出来。
虽然余惊鹊心里是相信秦晋的,但是他不能排除日本人从其他的渠道得到这个消息。
不过余惊鹊觉得自己有点多虑,如果真的是秦晋出卖他,日本人岂不是早就抓他了,何必还要引他过来。
但是你也不能排除,秦晋死活不开口,但是日本人知道了他们联络的方式,也知道这个联络点。
所以重新启用联络方式,引诱余惊鹊过来,确定他的身份,将其抓获。
当然了这个条件很苛刻,那就是这个联络方式和联络地点,日本人怎么知道的?
不过余惊鹊选择等待,小心无大错。
他在暗处一直等着,看着房间的门,发现很长时间,这里都没有人出来。
之后余惊鹊围着附近转悠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人盯梢。
最后余惊鹊才默默走了过去,敲门。
没有回答,里面也没有声音。
什么情况。
余惊鹊今天来的很早,他不信秦晋会因为等不到他而离开。
难道秦晋今天根本就没有来吗?
略微沉吟了一下,余惊鹊戴上手套,开始开锁。
“吧嗒……”
将锁打开,余惊鹊溜了进去,将门关上,在房间里面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将房间的灯打开。
房间的摆设和余惊鹊上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而且有一层灰尘,看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低头看了看地上,有一段路却很干净,好像是被人故意清理了鞋印一样。
余惊鹊慢慢走了过去,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有红酒干掉的痕迹,好像是秦晋很久之前喝过之后,没有洗一样。
高脚杯旁边放着一瓶红酒。
余惊鹊观察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秦晋难道今天真的是临时有事,所以来不了吗?
可是地上有脚印被清除的痕迹,而且这一溜的干净程度,人可能就是这两天过来的。
是秦晋吗?
这个地方应该只有秦晋和自己知道吧。
余惊鹊的眼神突然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高脚杯和红酒。
秦晋上一次过来,还有心情喝酒吗?
应该不会有,连一个干净坐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厨房没有脚印也没有清理过的痕迹,秦晋难道没有洗杯子就直接喝的吗?
这东西放在桌子上,余惊鹊觉得奇怪,要么就是很早之前放的,要么就是前两天放的。
很早之前。
余惊鹊再一次蹲在桌子面前观察起来,酒杯是有点脏。可是绝对不像是一两个月的样子。
秦晋为什么过来之后,将东西放在这里。
酒杯有问题吗?
玻璃的透明酒杯,一眼就看穿了,能有什么问题。
将酒杯拿起来看了看放下,余惊鹊将一旁的红酒拿了起来,看了看好像也没有问题啊。
秦晋到底什么意思?
余惊鹊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却免不了有点焦躁,想要尽快搞明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