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时候,余惊鹊心里想的是王若愚,现在的情况是万群认为王若愚有问题,换句话说就算是没有问题,万群都想要他有问题。
蔡望津的想法是,就算是王若愚故意的,王若愚也不会和反满抗日分子牵涉上关系。
今天晚上,最多是王若愚邀请的大张旗鼓,消息不知道从谁哪里泄露,给了反满抗日分子机会。
你想要找到证据,你找不到,就算是你找到了,和王若愚也是半分关系都没有。
蔡望津回家之后,余惊鹊和万群就离开,车子被两人开走。
车子要去修一修还要清洗一下,明天有其他的车子来接蔡望津。
余惊鹊思绪在心里翻腾起来,自己想要王若愚死,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如果能借刀杀人的话,效果会更好。
甚至是将王若愚抓到特务科,在特务科里面严刑拷打,余惊鹊觉得更能以解心头之恨。
“股长,王若愚会不会是故意的?”余惊鹊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故意说道。
万群冷哼一声说道:“科长说得对,他不敢和反满抗日分子有联系,今天就是他的运气好,发生了他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可是他一定也猜想过这样的情况。”余惊鹊觉得不能让王若愚置身事外。
“可惜没有得逞。”万群说道。
“股长,要不要我查一查王若愚?”余惊鹊问道,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是很紧张的,因为他有自己的目的性。
果然,万群问道:“你查他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和抗日分子有关系,岂不是要落在我们特务科手里。”余惊鹊尽量说的正常一点。
因为余惊鹊和王若愚的过节,那是五年之前,而且五年之中,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不可能有人知道。
万群被余惊鹊的一句话,说的心里也痒痒起来,如果真的能找到王若愚的把柄,在冰城直接抓人,王若愚在新京的那些人脉,根本就起不来作用。
而且和反满抗日分子牵扯上关系,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出来替他说话。
这个任务,说不定还能考验余惊鹊一下。
“可以查,不过要秘密调查,不要被科长知道。”看来这件事情,万群不打算让蔡望津知道。
听到可以查,余惊鹊心里开心,他原本想要了解王若愚还担心被人发现,现在就不用了。
有了万群的话,到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万群让自己查的。
最重要的是,万群同样想要弄死王若愚,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刻余惊鹊和万群,可以联手合作。
“股长放心,如果王若愚有问题,我一定可以调查出来。”余惊鹊拍着胸脯保证说道。
万群心里其实更加想要说一句,没有问题,也能调查出来问题更好,不过这句话,注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送万群回家,万群下车前对余惊鹊说道:“车子送回警察厅,有人负责修理你不用管了,明天开始你就负责王若愚的事情。”
“股长,他在冰城待几天啊?”余惊鹊问道。
“放心,这一次停留的时间会比较长。”万群的话,给了余惊鹊很大的信心,只要你敢在冰城停留的时间长,我就敢让你永远留在冰城。
将车子开回去警察厅,放下之后离开,今天晚上要忙碌的警员不少。
追击那群暗杀的人,还要调查死掉的人的身份,还有两个死掉的警员,后事同样要处理一下。
余惊鹊吹着口哨回家,今天情况虽然危险,可是好处不好。
至于你说今天余惊鹊杀了反满抗日的人?
这个时候就需要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你不能自己给自己心理压力,那么你早晚会撑不住的。
余惊鹊给自己的心理建设很简单,那就是你也要杀我,我不能不杀你。
确实是,当时如果余惊鹊手软,开枪的速度慢一点,那么死的人里面,可能要多一个余惊鹊。
现在需要安抚的家属里面,季攸宁和余默笙就赫然在列。
那样的情况下,余惊鹊不得不杀人,至于你说保护蔡望津,那是没有办法的存在。
你想要自保,就必然保护了蔡望津,不踏着你的尸体过去,也杀不了蔡望津不是?
自我开导,真的很重要。
比如现在的余惊鹊,心理上没有太大的压力,反而是因为可以对王若愚下手,充满了激动。
借刀杀人,这个刀要从万群这里借。
怎么借刀,怎么能借的巧,借的妙,才是关键。
至于这件事情,不需要通知陈溪桥,这是余惊鹊自己的事情,和陈溪桥没有关系。
在面对文殊的事情上面,余惊鹊和陈溪桥的关系,还是紧张得不到缓和。
告诉陈溪桥这件事情,余惊鹊不想也知道,他一定会批评自己,嫌自己不够低调,主动参与这件事情。
这些话改变不了余惊鹊的想法,所以他懒得去听。
严格意义上来说,余惊鹊好像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地下谍报工作者,首先他的纪律性就不够。
称得上合格的地下谍报工作者,纪律性是首要条件,余惊鹊偏偏这一点,好像根本就不具备一样。
并不是说余惊鹊一点纪律性都没有,而是他会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陈溪桥会发生冲突。
不过这些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余惊鹊不是科班出身,他投身这个事业的初衷,和他现在坚持的事情是一样的。
什么时候能从家仇变成国恨,而且国恨要在家仇前面,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国恨余惊鹊有,但现在完全放不到家仇前面,或许他的眼界太小,或许他的格局太小,可是这就是最真实的他。
余惊鹊不怕面对真实的自己,他承认真实的自己,也要完成真实的自己。
比如王若愚,他想要杀,想要为文殊报仇,那么他现在就这样选择。
今天回家,同样回来晚了,而且没有和家里人说。
事发突然,被万群临时叫走,余惊鹊又不能未卜先知,当然没办法提前通知。
不过家里人都习惯了,余惊鹊这下班的时间,他们都摸不准,吃饭都不等他了现在。
独自一人吃饭,季攸宁从楼上下来陪着,怀里还抱着小猫。
看到这只猫,想起来叶娴,也想起来叶娴的那只白胚,不知道主人死后,现在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