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个死鬼相公(1 / 1)

那是她嫁了两回的死鬼相公。

大御皇朝的六皇子君无涯的牌位。

纤白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虞汀兰脑中回想起几日前君无冥说过的话。

他要她去偷辰国太子宠妾的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藏着什么秘密不得而知,但显然君无冥对它志在必得,否则,也不会再三试探威逼着她来动手,御皇更不会出尔反尔恢复她六王妃的封号。

君无冥还说辰国太子出使意在传国玉玺……这玉佩想必和御国国祚有关吧。

啧。

虞汀兰抬手指着下颚,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她有预感,她被牵扯进了一桩要命的麻烦。

抬手掀起车帘看了看窗外,虽然护送马车的侍卫有两队之多,但都不是什么过人的高手,就是皇城里的大内侍卫,虞汀兰见到君无冥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个男人寒冽又无情,是个城府极深的玄冰茬子。

他已经见识过她的手段,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气,却毫不防备的将她放出了王府,还派这么点废物送她去六王府,显然一点都不怕她中途跑路。

虞汀兰的心底闪过一丝不悦。

她这是被君无冥给轻看了?

可帝京这地方她确实不熟,整个御国她去过的地方也没几处,此时的确不是逃跑的时机,更别提君无冥的威胁还历历在目。

虞汀兰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卧底这种事是她的老本行,偷个玉佩对她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

但她就是看君无冥那张波澜不惊什么都算计在心的模样不顺眼,所以,休想她这般轻易的任他使唤。

虞汀兰微微闭上眼睛,安分的任由护卫把她送回了六王府,甚至早早的上床休息,直到夜幕彻底的笼下,她才猛然睁开了眼睛。

夜黑风高杀人夜,正是寡妇爬墙时。

她现在已经沦为了整个大御的议论对象,若是不拉个人跟她一起被消遣,这心头的邪火怎么都消不下去。

虞汀兰不动声色的在黑暗中换了身劲装,悄无声息的顺着窗户潜了出去。

即便对京城并不熟悉,但记忆中却还留存着东宫的大致方位。

皇子的府邸大多修建在京城的东方,东宫与皇城只隔了两条街的距离。虞汀兰对着夜空辨明了方向,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直奔东宫南墙。

她就像是个没有影子的幽灵,饶是东宫守卫森严,却无人发现她的踪迹,让她如入无人之境般寻到了君无冥的寝殿。

水花四溅的声音传来,虞汀兰刚刚溜进内苑,就借着月光看到了一片春色。

寝殿后方,一片露天的温泉尚冒着热气,君无冥未着寸缕的从汤池中站起,冰雪般清透的肌肤完全不输给女子的旖丽,水珠顺着他线条完美的肌理滚落,衬得他像是自清晖银月中诞生的仙人,让人忍不住想在他身上增添几抹浊色。

虞汀兰毫不避讳的欣赏着面前的美男出浴图,比星辰还清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君无冥面无表情的走出汤池,刚刚抬手伸向池边的寝衣,却动作一顿若有所觉的回头,立刻对上了一双晶莹的眸子。

冰雪般幽冷的俊颜瞬间罩了一层寒霜,君无冥扬手一挥,一股莫名的引力顿时将虞汀兰扯了过来,虞汀兰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君无冥掐住了脖子扼紧了呼吸。

他将虞汀兰提到面前,她柔软的黑发顿时扫过君无冥的胸膛,君无冥冷冷的看着呼吸困难的虞汀兰,却没在她眼中看到半点恐惧,只看到了放肆的挑衅和戏谑。

君无冥松手,任由虞汀兰滑进了汤池内。

他不紧不慢的将寝衣披在身上,看着一身狼狈的虞汀兰道:“你当真不怕死。”

虞汀兰呛咳着从汤池中爬出,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池水,无比随意的往池边一靠,“太子殿下好兴致。”

君无冥在淡然地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何护被六王府休弃。”

“大概是淑妃觉得我没伺候好她儿子的牌位,做不到晨昏定省早晚三炷香,所以才把我轰出去了吧。”虞汀兰不知道君无冥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她脑子里的确没有被休弃那一段的记忆,也不知道是和原主的记忆重合时出现了差错,还是原主也受了刺激失去了这段记忆。

她只知道莫名的就惹来了淑妃的厌弃,随便给她安了个罪名就把她轰出了六王府。

“不知礼数不守妇德,与王府下人暗通款曲,淑妃原是要将你处死。”君无冥意有所指的道。

虞汀兰恍然回头,“虞岚霜的确也提到过此事。”

她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可惜,我完全不记得了。”

想拿这个时代的女德来限制她?

她又不是原主那个胆小的受气包。

看着虞汀兰无比坦然的模样,君无冥眉心几不可见的一拧,沉声问:“你寻孤为何事?”

这个时间摸到东宫,也只有这个放肆的女人能做的出来。

原本在看到她窥视他沐浴时,君无冥就该把她处死,可他竟诡异的并未觉得厌恶,只觉得这女人果然欠缺调教,尚不能做个堪当大用的棋子。

“辰国太子几日后便抵京,你有他的画像吗?”虞汀兰随便找了个借口,目光却不着痕迹的扫过东宫各处,心底闪过一个不为人知的念头。

君无冥黑眸微微一眯,“你深夜潜入孤的东宫,就为了一窥辰国太子真容?”

“不然呢?”虞汀兰顺口回道:“殿下还不会以为我专程爬墙,是为了偷窥您沐浴的模样吧。”

“虞汀兰。”君无冥的声音瞬间冷沉的几分,却听虞汀兰嗤笑了一声,“殿下,你若想让我帮你拿到玉佩,最好也听一听臣女的意思。”

虞汀兰抬眸凝视着君无冥,声音里罕见的带了几分认真,“不管我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若是殿下不能信任臣女,又何必将这重任压在臣女的身上。”

她声音一顿,笑声里多了丝清透的妖凉,“只怕殿下再三斟酌,发现帝京中的女子除了我之外皆难成大事,所以才在武贤王府选中了我。那辰国太子可否有什么怪癖,非寻常女子不能应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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