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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羽之死(1 / 1)

<>大约行了五十多里的道路,人也饥渴,马也乏了,但见前方挑出一个酒帘来,白云子牵了马就去往酒店里走,早有店伙计殷勤迎来,白云子把马交给伙计,拣了一个僻静的座儿坐了下来,店掌柜来招呼。

“客官,需要什么?”

“一碗素面,两样素菜,一坛酒,再给马加些料。”白云子摸出一块银子来,放在桌子上。店掌柜拿了银子掂了掂,下去了。

白云子闭目养神,但是旁边的人谈话无意间飞入他的耳朵。

“听说无量剑派的宗主青羽被人杀了,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熊宗主也算是武林的成名人物,谁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了?此人真是胆大妄为,无量剑派可不是好惹的!”

“老兄你多虑了,人家既然能杀帮主,说明此人来者不善,非同小可,区区一个无量剑派,值得什么?更何况现在群龙无首,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以后江湖上就不太平了,将会又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这是肯定的了,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凡江湖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此一时,彼一时,谁能保得住长久。”

白云子一听,不禁大吃一惊,青羽并非泛泛之辈,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费吃灰之力杀死青羽,说明此人的武功非常了得,此人会是谁了?莫非是九霄鹤?但是没听说九霄鹤和无量剑派有仇,况且九霄鹤名声如日中天,做事光明磊落,不至于做下如此卑鄙的手段。

白云子匆匆的吃过饭,就快马加鞭,恨不得一日就到无量山。白云子在路途都听到有人在说青羽的事,纷纷猜测杀害青羽的凶手,还有人更离谱,说凶手是一翩翩少年,唇红齿白,提一柄通体透明的剑,可杀人于无形。

这天,白云子因为赶路,不想错过了宿头,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心里想,人纵然可以宿风卧露,但是马却不行,没有草料,明天再也赶不动路。他心里一急,就对着马屁股甩了几鞭,那马骤然受惊,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奔去。白云子赶了几里的的,看到前面隐隐约约有灯光,他不禁心中一阵欣喜,到了跟前,却是一座偌大的庄院,朱漆的大门,兽面衔环的铺首,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

白云子敲了敲门,听有人烦躁的喊道,“什么人?三更半夜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有一个人探出头来,白云子一看,此人燕颔虬须,三角眼,鹰钩鼻,宽额头。白云子上前问讯,“无量天尊,老道稽首了,我因赶路,不想错过了宿头,请问可否在贵庄借宿一夜?”

那汉子答礼,回到:“待我禀告主人。”完了就踅回到庄里去了。

老大一会儿,那个汉子领了一个人回来了,白云子定睛一看,此人二十五六的年纪,病恹恹的,身形羸瘦,但是眼神犀利,目光如炬,竟像两道闪电一样,上下打量着白云子。那个汉子介绍到,这是我们的少庄主。

白云子又稽首,“打搅圣清,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真人请。”那少庄主说到。

白云子把马交给那个汉子,和少庄主一起到了厅堂,早有下人沏了茶来。白云子呡了一口,只觉的清香入肺,沁人心脾,不觉连声叫到好茶。

“想必先生一定没有用膳,我吩咐下人做些素汤素菜来。”说着,少庄主就走出门去。

白云子品着茶,把四周打量了一圈,看到正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的正是李谪仙的“侠客行”,只见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功力非常。白云子一想,此人有如此的功力,为何去应科举的。

不一会儿,那个少庄主又进来了,他一看到白云子正在欣赏厅堂上的字画,便说道:“真人也知道这首诗吗?”

白云子微微一笑,对到:“出家人不打诳语,老道见过谪仙,确实知道这首诗。”

“阁下莫非是玉霄峰白云子!”

“正是老道!”

“久闻真人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非俗,如同闲云野鹤。”

“少庄主过誉了!”

“早闻真人武功了得,今日有幸得见,何不赐教一二。”说完就欺身上前,双掌齐出,攻白云子上盘,正是会家不忙,白云子纵身一飘,已在两丈之外,身体已经跳在院子里。那少庄主双掌扑空,就把身形一收,从身后抽出一柄剑来。白云子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柄剑晶莹剔透,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剑身,如今是在夜里,尚有微微的白光;如果在白天,这柄剑将会无影无形,让人防不胜防。那少年拿了剑,飞身上前,剑只刺向白云子三焦的地方,白云子拿了拂尘子左右招架。原来斗剑之人,只看对方的剑,不看人,而如今这柄剑乃是无形之剑,一时半会儿凭着感觉可以招架,但是时间久了,免不了判断失误,白云子和这个少年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正在分际,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道:“真人,风儿住手!”

真人身形一晃,跳出圈外。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老者,白面如玉,三绺长须,垂到胸前。老人抱拳道:“小儿无礼,真人受惊了,老夫代小儿向你赔罪了!”白云子答礼,说到:“切磋武功,无妨无妨!”

那少庄主上前下拜道,“久闻真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无意冒犯,万望真人恕罪!”

白云子回到,“少庄主年纪轻轻,就武艺惊人,佩服佩服!”白云子又对那老者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老者道,“贱名不足道,我因不平世间之事,隐居在此,藏姓埋名久已,就是说了,真人也不知晓。”

“不知少庄主的这把剑是何物所铸?何人所铸?可有来历?”

“此剑名为寒冰剑,为蓝田美玉锻造而成,此剑为家传之宝。”

“玉也可以铸剑?真是闻所未闻!佩服佩服。”

“美玉正如美人,可杀人于无形,道长难道不知道吗?”

那老者一听儿子说出如此粗鄙的话,不禁嗔了一声,道:“小儿无知,真人不要见怪。此剑确实是上等的美玉铸成,此剑在于隐,而不在于斗,这就是无形的要义所在。”

“奥,原来如此,我看少庄主似乎有不治之症,不知得的是什么病?”

“唉,他天生禀赋柔弱,年少时又得了痨病。看了上千的名医,总不见好,如今还在吃药,大夫说吃药只可续命,不能根治,只吃药,大约寿命还有七八年的光景。老夫为这事寝食不安,整日吃斋念佛,只望他的病能好起来。”

“原来这样,只是我看少庄主内力充沛,不像是久病之人。”

“真人不知,我儿只因时日不多,整日的苦练武功,一心想扬名立万,老夫多次劝他,他只不听。”

“奥,原来这样,孔老父子说过一句话,叫“斯人有斯疾,命也夫”,又有一句话叫达人知命,我觉得少庄主当安于天命,专心养病,名利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那少庄主一听这话,悻悻的下去了。老庄主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不知真人何往?”

“实不相瞒,贫道听说无量剑的宗主青羽被人所杀,无量剑与贫道是一气同根,贫道不能坐视不管。”

“有这等事?”老者大吃一惊,“真人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没有,贫道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此事,正要去无量洞去一探究竟。”

“原来这样,江湖上血雨腥风,老夫早就厌腻了,也早就不过问江湖山的事了,只是这个熊开来与老夫有一面之交,当时的熊开来名不见传,却是任侠好义,算的上一好汉,按年龄推算,青羽现在正值壮年,正是成就功名的大好时间,没想到遭此横祸,真是可惜了!”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我们当找出凶手,为熊大侠报仇雪恨,熊大侠在天之灵,也可以告慰了。”

“好,有劳真人,真人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老夫当尽绵薄之力,真人早歇,就此告辞!”

“好的,多谢庄主!”

老庄主走后,白云子想起今日只事,不禁嗟叹,没想到那个少年的武功竟然这么强,自己在百招之内竟然胜他不得,正是少年可畏,连这样一个黄口孺子都胜不了,还妄想什么挑战武林,他又想到青羽的死,想起那些传谣说凶手是一个美少年,用一柄通体透明的剑,难道那个美少年就是少庄主。他突然想到老庄主说的话,少庄主只因时日不多,整日的苦练武功,一心想扬名立万。对的,要扬名,最快的途径就是打败武林名宿,怪不得少庄主一听他白云子的名号,就欺身上前,要与他一较高下。白云子想到这儿,再也睡不着,他一个鲤鱼翻身,站了起来,轻轻的推开房门,身子轻轻一跃,就到了房顶,他翻墙越户,四下里穿梭。原来这个庄院极大,四下里又分割成很多小庭院。在东边的一个小庭院里,白云子听到有人在说话,白云子运用轻功,躲到东院的一个僻静的墙角下,附耳静听。

有一个粗糙的声音说道:“少庄主,叫我陪您喝酒,只是这么长时间您却一言不发,却是为何?到底何事烦恼?”

“唉,小弟的心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燕过留痕,人生留名,岂能枉负七尺男儿之躯!我时日不多,纵使这样,也当效仿昙花,燃出一刻之光明,岂能就这样寂寂无名的走了,化作尘土!只是我纵然努力,时不与我!都是命,造化弄人!兄长今日也看到了,我竟然连一个如同朽木的老道人都打不过,还妄谈什么扬名立万!”说到伤心处,不禁涕泪横流。哭了几声,自觉失态,又强忍住了。大声叫到,“婉儿,拿笔砚来!”

有一个丫鬟捧了笔砚来,那少庄主一挥而就。那个粗糙声音的汉子,拿起纸札,随声读了出来。

“青青春日命不长,笃笃拍案愤而狂。

弯柳当追天飞燕,夕阳自燃一片红。”

“少庄主能文能武,乃是天下奇才,何必妄自菲薄,况且那老道人乃是武林名宿,声名犹在踏云仙子易水寒,无量剑宗主青羽之上,只是略逊于苍山老人白雪玉,多情公子九霄鹤。”

“兄长说的是,那青羽只十数合就败在我的剑下,并且羞愤自尽,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嘘——,少庄主,当防好事的小人,小心隔墙有耳,现在江湖上盛传,有一个神秘人物杀了青羽,大家都在寻找凶手,无量剑也绝不会坐视等先,到处在撒网布阵,意欲报仇雪恨。”

“嗯,是我一时大意!”少庄主突然厉声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出来吧!”

白云子着实心惊,心里想这个少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竟然一下子知道他藏在这里。原来白云子是世外之人,一心只读圣贤之书,习的是光明正道,他那里知道武林人的心机,少庄主少庄主是一时失于计较,竟然泄出了他杀青羽的事,但是他机敏过人,又想出一招敲山震虎的计策来挽回。白云子一下跳了出来,像落燕一样轻轻的落在少庄主跟前。

“果然是你杀了青羽,今天我要替青羽报仇。”白云子冷冷的说到。

“白云子,我敬你是武林前辈才让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况且青羽并非我所杀,是他羞愤自尽的。”

“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我要你血债血偿!”

白云子拔出如意剑,一招天女散花,把少庄主罩在剑气之下,那少庄主不慌不忙,飘在两丈开外,双掌齐出,一招擎天掌,把白云子的剑气逼退了,白云子一看伤他不得,漫天的剑气瞬时聚在一起,直奔无而来,那少庄主也拔出剑,以剑对剑。上清剑法高妙,但是所有的技巧都对应于有形的剑,什么样的剑对应什么样的招,但是少庄主的剑晶莹透亮,神鬼莫测,白云子琢磨不定,纵使这样,白云子终究为一代高手,内力深厚,少庄主也伤不到白云子,两个人正打的难解难分。

突然,有个人千里传音,只听他说到:“白云子,你恶缠小儿,却为何故?”白云子心中一惊,这正是老庄主,他知道此人是一个世外高人,但是如此深厚的内力,世所罕见,大大出于他的意料。白云子知道此人的功力远远在他之上,虚晃一剑,跳出圈外,他刚落地,有个人一掌已经拍在他的肩上,此掌绵软,但是犹如有万斤之力,让他双腿打颤。他突然想起有一种武功叫擎天伏地掌,上可擎天,下可伏地。会此种武功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上九潜龙南宫影,三十年前,南宫影纵横江湖,杀人都是一招致命,鲜有人能和他对上两招,他并不是偷袭,和人比武前都是让别人先出招,但是一出手,别人立即死亡,而且死亡的原因都是心脏被震裂。只有一个人是他用剑杀的,并且用的是一把无形剑,这个人就是欺天魔君白一一,白一一自称在生之日,只干一件事,就是练武,他一不应举,二不治家。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生而为魁,独具鳌头。他败尽英雄,屠光仇寇,从此隐居。后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极怪的人,杀人只需一招,从无失手,这个人就是南宫影。南宫影独来独往,来无影,去无踪,都是在夜里出手。南宫影让江湖陷入惊慌,有好事者告诉了白一一,白一一果然觉得大慰平生,一心想和南宫影比武。但是他一直找不见南宫影,南宫影在晚上行动,白一一在在白天寻找,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南宫影身穿一身黑衣,白一一着一袭白袍,于是江湖将他们并称黑白无常。后来白一一终于在偏僻的农庄找到了南宫影,他们大战了一天一夜,分不出胜负,但是南宫影工于心计,他用无形剑将白一一刺死,从此就隐匿江湖,不知所踪。

白云子想到这些,不禁回了剑,双手抱拳道:“原来是南宫前辈,幸会,幸会!”南宫影收了掌,回道:“阁下认错人了,我那里是什么南宫影,我姓白,叫白仁候,这位是我儿子,白仁风,人称无名龙。我只问一句话,阁下先前比武,已经胜了我儿,为何又苦苦相逼?”

“老庄主有所不知,你儿子正是杀害青羽的凶手,青羽与我同门,此仇岂能不报?”

“真人如何得知我儿就是凶手?”

“是少庄主亲口所说,我亲耳听见的,岂能有假!”

“风儿,可有此事?”

“我和青羽比武不假,但是我并没有杀了青羽,是他羞愤自尽的。”

“畜生,净惹事端!”白仁候一掌掴在少庄主白仁风的脸上。

白仁风顿时涨红了脸,“一人做事一人当,出了事端由我无名龙承担,不用你管。”

白仁候又骂道,“忤逆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不孝的儿子。”先前的那个汉子就把无名龙劝进了屋。

白仁候又对熊开来说到:“真人放心,我一定会对此事有一个交代,若真是犬子杀了青羽,绝不袒护,若是比武羞愤自尽,江湖规矩,此为天命,于小儿无关。”

白云子一看庄主公正廉明,拳拳诚意,不觉有愧,便说的:“白庄主是非分明,让人钦佩!”

白仁候又说到:“时候不早了,真人早点歇息,我明日和真人同去无量查看,如何?”

“多谢庄主,告辞!”

白云子又回到房间,思虑良久,想到此人明明使的是上九潜龙南宫影的武功,但是他自己却说自己是白仁候,让人不解,上九潜龙南宫影从不轻易出招,一出招就杀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竟然能悄无声息的飘到自己身后,幸亏用的是绵掌,若是用刚掌,自己或许会筋断骨折,死于非命。又想到自己参悟了半生的武道,这几日一比武,才知道我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只是夜郎自大,若非南宫影手下留情,自已至死不悟,还贻笑大方。

第二天天刚亮,白云子就起床了,他到客厅里一看,已有下人备好了早膳。有一个丫鬟在旁边,见他来了,就对他说:“庄主吩咐,让真人先用早膳,完了一起在庄门口会见,一起去无量山。”

白云子答礼道:“有劳尊者!”

白云子用完了早膳,就来到庄院门口,早有人在那里守候,一见白云子就说:“庄主等候多时,真人请!”白云子出了庄门,看到老庄主正在庭院信步,看到白云子,就迎了上来。

“真人夜宿可安好?”

“有劳庄主挂怀,老道安好!”

“今日你我同去无量山,我已备好马车,真人请!”

“有劳庄主备车撵,贫道就不客气了!”

老庄主又吩咐一个下人说到,“去请丁管家来?”

不一会儿,有一个四十上下的汉子走上前来,问道:“庄主有何吩咐?”

白云子一看,正是昨晚陪少庄主饮酒的那个汉子。只听老庄主说到:“丁管家,看住风儿,别让他再去外面生事,我来不及面嘱他,我这里有一份书信,请你帮我转交给他。”丁管家拿了书信就下去了。

老庄主上了另一辆车,只带了八个随从,加上马夫,总共四个人。白云子在前,老庄主在后,浩浩荡荡的前去了。闲言少叙,却说少庄主无名龙本想借昨夜一役一雪前耻,打败白云子,哪知在难分难解之际,却被他爹爹中断了。其实昨晚上的对决,无名龙并不占优势,他只是借着寒冰剑的威力勉强打成了平局,无名龙也深知这一点,他只是求功心切,想凭借寒冰剑,暗中刺白云子一剑;但是白云子身经百战,老奸巨滑,他岂能不知无名龙的用心,他也在等待时机,想用自己削铁如泥的如意剑斩断寒冰剑,除去这种危害武林的邪门兵器。白云子此等心机,少庄主无名龙并不知晓,但是老帮主岂能不知,况且他观战多时,所以以擎天伏地掌镇住了白云子。真正隐藏,在于白天,而不在于黑夜,寒冰剑的威力,只有在白天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作为天下第一隐剑,实力不可小觑。当年南宫影杀白一一正是在白天。

无名龙正在为错失良机而懊恼,却听到有人在敲门。无名龙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一定是他爹,就懒的理。白仁候治家极严,说一不二,但对白仁风却极其溺爱,一者白仁风是白家的独子,一脉单传;二者白仁风天生禀赋不足,后来又染上了痨病,白仁候觉得有愧于白仁风。这就养成了白仁风独断专行,目中无人的特点,再加上白仁候昨夜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使他心生怨恨。因为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有一个人推门而入,白仁风一看,却是丁管家。丁管家原名丁虎,武功平平,自幼陪少庄主习武练剑,长大后颇知晓农耕钱粮的事,老庄主见他老实稳重,就让他护家看院,掌管庄上田地钱粮的大小琐事。丁虎见少庄主在房子里,忙赔罪道:“少庄主,请恕为兄无礼!我因为担心少庄主的安危,情急之下,才破门而入的!”

“丁大哥,此事岂能怪你,我因为懊恼老庄主才故意充耳不闻的。”

“以为兄愚见,老庄主甚是挂怀少帮主,昨夜听闻少庄主和青羽的事之后,寝食不安,今日一早就和白云子去了无量山,特意留了一份信笺,嘱咐为兄交付与你。”

“信笺?”无名龙拆开一看只有四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无名龙一看不解其意,这不正是李太白诗“侠客行”的前四句吗?将信笺将予丁虎看,丁虎也不解其意。无名龙将这四句诗细细评了一会,不禁恍然大悟。心里想原来爹爹是叫我深藏身名,不要为了虚名而引来杀身之祸。心里不禁又悲又喜,他悲的老天不公,叫他年纪轻轻就要面临生死,爹爹终究不明白他的心思,自己时日无多,那里能韬光养晦,明哲保身,唯有以身相博,赢得身后之名;他喜的是爹爹终究是想着他的,他想到爹爹要白发人送黑人,那份痛楚,他着实心疼爹爹。丁虎一见少庄主愣愣发呆,眼睛里噙满了泪光,就心中大大的不忍,知道少庄主生性多愁,不甘平庸而胸有大志,但是事与愿违,天生多病多灾,就说到:“少庄主心事为兄了然,我一定帮主少庄主达到心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多谢兄长厚爱!我只是想到死后,无人为我爹爹尽孝,无人为我爹爹养老送终!”

“少庄主请放心,老庄主待我如子,我也必以父事之。”

“有兄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几日我要静修练功,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打败白云子!有劳兄长操持家务,不要叫其他人打扰我!”

“好的,少庄主放心!”说完,丁虎就退了出去。

无名龙拿了剑,就来到了练功场,原来无名龙的武功多半来自自悟,白仁候原本叫他只事举业,要是得了一官半职,也算光宗耀祖。白仁风也曾在举业上痛下过功夫,但是举业上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就算是十年寒窗,金榜题名,二十几岁的年纪,也就的得一个七品芝麻官。所以自知得了痨病之后,白仁风就弃文从武。他天生聪明绝顶,再加上白仁后从旁指点,所以突飞猛进,年纪轻轻,竟成一等一的高手,白仁候还将祖传的寒冰剑赠予他。无名龙也学了擎天伏地掌,只是火候未到,未至臻境,而且只会擎天掌,伏地掌几乎无用,原来一个人肩扛背负的力往往自身的体重,比如一只蚂蚁可以托起它体重五十多倍的东西,所以伏地掌比擎天掌更难练,俗话说,力从地上起,但是伏地掌的力并非来自于地上,而来自空中的冲力,速度越快,掌力就越大,而且重在悄无声息。所以白仁候因为速度极快,竟连一等一的高手白云子也无法避开,掌力所及,压得他两腿发软,幸好白仁候并不是要他性命,只使用得是棉掌。只是擎天伏地掌并非一朝一夕就可练成,所以少庄主白仁风主要是练剑法,寒冰剑在高手的手中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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