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尧山(1 / 1)

听得孟常有事要说,林北衡连忙进宫。

然而刚到皇上寝宫门口,就被孟常拉到侧殿。

林北衡不解问,“孟总管怎么了?”

孟常却是欲言又止,双手相互交错握着,在林北衡又问了次后才开口道,“回殿下,老奴昨日突然想到一事,皇上中毒那日中午贤王来过,而且当时皇后正在给皇上喂药。”

林北衡黑色瞳孔一缩,半晌他才又问,“你可确定?”

孟常点头,他又说,“当时贤王说希望和皇上单独说会话,老奴本是不大放心,最后还是皇后心软。老奴守在殿外,一开始只有贤王一人低声说话和哭泣的声音,却突然有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老奴心中一急便推门进去了,可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然后贤王就跟皇后道了别便走了。”

林北衡认真听着,他问,“贤王走后皇上才突然病重的吗?”

孟常想了想才道,“是的,过了没多久皇上就突然醒了会,然后突然吐血了。因这几日事情太多,老奴这才将贤王联系起来,老奴一时拿不定注意,这才请殿下来相商此事。”

林北衡点头,“本宫知道了,你去忙吧。”

林北衡并不敢武断,但是既然有了线索,就去看看嫌疑人也是可以的。

很快林北衡便独自来到,曾经门庭若市,京都才子来往络绎,此时却是再无人敢入的贤王府。

“参见殿下!”

守门是侍卫已然换成刑部派来的将士,两位身披甲胄的士兵远远见到林北衡行礼。

林北衡淡淡点头,说一句,“辛苦了”,便进了当真和这冬天气候一样萧条的“贤王府”。

林北衡随着引路的管家,走到林左维所在的院子时,便远远见着他站在一湾池水旁,支着小桌正在泼墨。

当真如初三所说,“果然惬意自在”。

林左维似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依旧一手背在身后微微弯曲的颈背,认真作着他的画。直到管家过去唤了声,林左维才顿了下将手中的笔搁下回头,朝林北衡望去。冬日暖阳下浅浅笑着,丝毫没有被软禁的焦躁和窘迫。

看他这幅从容淡定的样子,林北衡终于有些明白,为何一些大臣在明知朝中已有储君的情况下,依旧投靠林左维。

只因他自身的个人魅力。林北衡勾唇,虽然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终于,林北衡率先开口,“大皇兄倒是惬意,今日又在画什么?”

林左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复回头浅笑,“不过是闲时乱画而已,皇弟今日如何有空,来看望皇兄?”

林北衡并不急着回答他,而是一步步朝他走近,先是认真看了会他的作品,才慢悠悠道,“皇弟今日去宫里看望了父皇,想着平日里大皇兄最是敬重关心父皇,此时大皇兄定也在忧心父皇的情况。这会正有空,便过来跟皇兄说一下父皇的情况,也好让皇兄安心。”

皇上中毒的事,林北衡一早就让人瞒了下来,若是皇上中毒一事公布于众,定会引起朝廷内乱。调查更是暗中进行。

林左维也道,“多谢皇弟,皇兄刚还在想着软禁,能不能差人去打听下父皇的情况。”

林北衡双手也背在身后,对着林左维作画的池子就说,“皇兄的画技果真又精湛许多,不过皇兄自小就能画出任何东西的神韵,还记得小时候父皇还拿着你画的梅花展示给我们看,说那才叫画。”

林左维爽朗笑了两声,才接道,“皇兄自然记得,那时可并不算小了。那次父皇拿了只刚出生不久的八哥,就说谁画的好,那八哥就归谁。可谁知那日居然是你赢了,想来皇弟平日只是深藏不露。”

那只八哥就是如今小北的苹果,林北衡想到往事也笑了起来,只是他今日来可不是叙旧的,林北衡又道,“近日父皇病情又加重了,皇弟知道大皇兄一向结交不少能人异士,不知大皇兄可知道江湖上可有医术好的大夫?”

林左维当真认真思索了会,才缓缓摇头道,“皇兄虽认识不少江湖中人,可惜少有医术高超的大夫。”然而他停顿了会,马上又说,“不过皇兄倒是知道江南有位叫何乙申的人,江湖人称‘医圣’,只是这人脾气很快,且又行踪不定,不知能不能请得到他。”

“何乙申?”林北衡念了一遍,又道,“若是这人当真能治好父皇的病就好了,既然知道这人名号,肯定是要试着去找找的。”

林左维点头,“希望他能治好父皇的病了。”

林北衡又和林左维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二人这次交谈和谐的就像,之前相互置于死地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林北衡回到东宫,正在想着皇上中毒和林左维之间的关联时,就听初三来报说是北地有消息传来。

林北衡打开信笺,就看到熟悉的字迹跃于纸上。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些年来,这样的信件,每年只有一份,却每一封都要被他看了好几遍。

华灯初上

一旁看着的初三干站着,也有些着急终于问出声来,“殿下,南公子可说了什么?”

原来那信就是南公子,南溯从北边寄来的。

林北衡又看了一遍,才回答,“是时候回来了。”

初三简直一个激灵,终于要回来了吗?五年北漠风沙,五年的风餐露宿,终于就要结束了吗?

尧山,山下。

“小梨子你说咱们今天会找到吗?”

木朝北背着个背篓,手中拿着铁锄,扎着灰布巾,同样的还有灰色的粗布衣衫。和山下采药的村民简直一模一样。

还和她装扮一样的风梨,将背篓往上提了提,仰头望着山上的木树,回答道,“小姐,我们今天要是再找不到,明天一样要回去。”

她们已经在山上摸索了好几天了,再上山也是徒劳。

木朝北听到她的回答,心中虽有些不甘愿,嘴上只能幽幽答,“听你的。”

说着二人便带着一天的干粮,开始一路寻找“普兰”之路。

她们之前和山下常年上山采药的村民们问过,村民们只说这药每年只能极少数的人能见着,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本来一开始还有村民们愿意带她们上山试试,可是连续上了几次山也没找到,更何况这两天,天气越来越冷。也再没有村民们愿意带她们了。

索性二人,此时对这边山形也有了一点了解,也不会在山里迷了路。

“梨子,你说咱们要是找着这玩意回去,伯伯的病已经好了,我们这一趟冤不冤?”木朝北一边拿着铁锄,到处扒拉一边问身后的风梨。

风梨认真的想来想,然后将认真思考的结果认真说了出来,“如果真这样,小姐我们真挺冤的。”

木朝北手下动作一顿,哀嚎道,“小梨子朋友,其实你可以安慰我一下的。比如说,就是好了,我们找到的东西,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风梨再次认真思考,以及反思道,“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大用处吗?”

木朝北的动作再次一顿,她决定闭嘴不说话了。

二人继续认真仔细的寻到,就在二人休息吃着带来的干粮时,就看到一个背着背篓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木朝北虽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见到个腰上挂着个斧头的中年男人。还是很快进入戒备转态,中年男人,停她们不远处的一棵巨木面前转了转,而后掏出斧头。

木朝北手中石子捏住,然而很快,她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位,恩大伯?大叔的男人,掏出斧头对着巨木的根部,就是狠狠的一下子。

砍砍树呢!

木朝北丢下石子和风梨对视一眼,傻笑着低头吃大饼。

然而很快画面一转,木朝北揪着没味道的大面饼,走动那大叔?大伯?身旁就开始搭讪道“这位大哥,你砍树呢!”

废话你说呢?!

然而这位大伯?大叔?大哥!却停下“咚咚”的砍树动作,回头认真回答木朝北的问题,“是啊,城里有个大户人家盖新房子,就请我们到山里取些木材。”

说完那大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又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大哥呀,木朝北这会正无聊,她又问,“那这样的大树,你们得砍多久,才能……恩才能砍断?”

说完木朝北眼睛就盯着,大哥砍了好久,才砍到很少一部分的缺口。

大哥顺着木朝北的目光看去,憨笑了下说,“一个人大概半天就能砍断一棵。”

木朝北惊叹,她住在东宫,岂有机会看到这些,此时除了惊叹就是惊叹。赶忙说,“那你赶紧吧,不然天黑之前没砍完就不好了。”

大哥倒是听话的继续砍了一下,马上又停下问,还在惊叹“观摩”的木朝北,“两位大妹子,你们这大冬天的来山里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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