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郁闷(1 / 1)

木朝北挑眉,哟她家小梨子知道转移话题了?

但是木朝北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视线追上,在桌上拿着个杯子和茶壶瞎忙的风梨慢悠悠道,“实话实说就是了,我都床上躺着了,你们殿下哪儿去了?”

难道这个时候他就不担心自己吗?还有他把自己送到这里干嘛?

木朝北只觉得自己这颗还没醒透的脑袋,这会生疼,刚怎么就忘记告诉燕老头头疼了呢?

“还有小梨子,我不喜欢喝茶叶。”木朝北敲敲脑袋,瞥一眼风梨冷道。

“小姐,殿下这几日很忙,他昨日还来过的,就是您那会还没醒……”风梨也知道自己躲也是躲不过的,只是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丢一句,“小姐我去厨房给您做点吃的,您刚醒肯定饿了!”说完,就往外跑。

“风梨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了!”

木朝北气的两眼发黑,她哪里是养养就好了?!她现在根本就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好不好?!燕老头那个庸医!还有啊,她刚想吼的,可是没力气只能一字一句念出来。

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木朝北也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她是去偷人家东西,东西得手后出门就被人劫了,自己也受伤了,但是现在自己还活着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风梨和燕大夫。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她昏迷前看到的一个黑影。难道那个人就是阿衡?可是那晚她从东宫出来的时候已经确认清楚,他那天是要出城办事的,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木朝北烦躁的摇摇头,决定还是闭目养神吧,等能下床跟人打架再去搞清楚这些事情。

可是木朝北没有预料到的是,她这一躺,时间可就长了,这都是醒来的第五天了。每天就是在床上吃吃喝喝睡睡,燕老头和风梨对于自己提的问题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任自己怎么威逼利诱永远都是——“我们吃点吧”,“我们喝点吧”给她打发了。

这天早上天刚刚微亮,木朝北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各种能扶的东西,满屋子的小步溜达。

她伤的是背,又不是腿,凭什么就不能下床走了?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应该是个乡下的一户普通农家。木朝北挪到窗户边上,伸手打开窗户,伸长脖子往外看去。

入目的恰是东边的那轮刚刚露了一半的太阳,有徐徐晨风吹到脸上,冰冰的凉凉的。风景虽然美,木朝北双唇却是越抿越紧,难道之前跟阿衡在马圏吵架的事,他还没气消?

还是说,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她都受伤了,他就这么放心把人放这,也不管死活?

就算是自己没用,没完成任务,也不能这样丢一边不管不问啊!

木朝北越想越觉得心里堵的慌,只觉一口气闷在嗓子眼以下,怎么也出不来。最后干脆扭头就往床边走,可是还没走两步,脚下一滑脸朝地向下狠狠摔去。

“呃——”木朝北疼得闷哼一声,躬着身子抱过被磕到的膝盖,整张脸都皱到一起。木朝北郁悴的庆幸,还好刚刚反应快,把脑袋立起来,不然门牙还不得摔掉!

木朝北疼的嘶嘶直叫,慢慢双手撑地爬了起来。这个时候风梨都在帮着户人家的阿婆准备早饭,所以这会只能靠她自己了。

冬天的地上又硬又冷,木朝北双膝跪在地上才一会功夫,就感觉两条腿外加一双手已经冻的僵硬,动作也越来越迟钝。

木朝北试着站起来好几次都失败,重重的重又摔在地上,木朝北叹气,十分无奈。

然而此时她只能双膝跪地一点点的往床边挪去。按理说她都休息这么久了,况且自己平时身体很好啊,不至于现在这么虚弱啊,难道箭上的毒还没清干净?

当木朝北双手搭在床沿上时,突然发现床头多了一个枕头。

“啊!小姐你怎么在地上!”

身后风梨推开门,就看到在跪坐在床边的木朝北,放下手里的水盆就跑过来帮她起来,同时也打断木朝北的思路。

“小姐你要什么叫我就好了,干嘛自己下来啊?”风梨一边给她用热毛巾擦脸,一边唠叨。

“我就去走走,再说了背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木朝北小声反驳,撇撇嘴又说,“还有啊,要是再躺下去,我怕以后都不会走路了。”

“怎么会呢?燕大夫说了,毒/药不清是不能到处乱跑的。”

“不就个小小的毒/药么,都这么久了”,木朝北继续小声嘀咕着,目光触及风梨刚张开的嘴,连忙放软态度,抓着风梨的手求饶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干什么都叫你,我发誓!”

说完木朝北还三指指天,朝风梨摇头晃脑,风梨无奈这才没再继续说她。

之后木朝北也不再问风梨,关于林北衡的事了,只管安心住下。

等几日天气暖和些了,风梨在木朝北软磨硬泡下,征得燕大夫同意后,终于扶着木朝北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散散步。

“小梨子,你们怎么没把苹果带来?”

木朝北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跟这户人家的阿婆一起剥玉米粒,问一旁一起干活的风梨。

“初六姐姐说,苹果不适合在陌生的环境”,风梨规矩回答,虽然初六姐姐的原话是,苹果在外面别一下就飞走,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那我就适合待陌生环境了?”木朝北鼻间轻哼,小声嘀咕着。对风梨的回答十分不满,“哗啦啦”的将手里的一把金黄色的玉米粒,放进陶碗里。

“我们这边有山有水哩,要是天气再冷点,就可以看到前面谷里的冰瀑布哩!”

阿婆年纪大了,耳朵不是很好,听到风梨说到环境,就开始跟她们介绍起来。木朝北听得有趣,就开始跟阿婆讨论。

三个人,几只鸡鸭一个小院子,便一下热闹起来。

木朝北突然想起燕大夫,就问一边的风梨,燕老头去哪了。

“这几天天气好,村头湖面上的冰化了,燕大夫和冥伯一起去打鱼了”,风梨解释。冥伯就是阿婆家的老头子

木朝北兴奋,“那我们今晚有鱼吃了!”说完木朝北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吓得风梨连忙站起来,担忧道,“小姐冷吗?我给你去拿件披风吧!”。

木朝北还没来得及拒绝,风梨人已经跑进屋了。

木朝北只能任她去了,低头又开始和开朗的阿婆比赛,看谁玉米剥的多。木朝北拿着两根玉米相互搓的正起劲,阿婆突然问,“丫头成亲几年了?”

木朝北一愣,不知阿婆怎么问这个问题,再说她也没成亲呀,连忙抬头笑着回答,“阿婆,我还没成亲呢!”

“没成亲?莫骗阿婆哩,阿婆见过你相公苍公子哩,一表人才长的可俊了!”

苍公子?阿衡在外就用苍术这个名字的,难道是他?

木朝北这么想着,心中更是不解,连忙又问,“阿婆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呀?”

“昨天晚上不才来的嘛,每天夜里都是我跟我家老头子给开的门,看的可清楚了哩!”

“轰——”

木朝北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壳里炸了一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床上多了个枕头了,

可是阿衡来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风梨跟燕大夫还什么都不说,就看着自己一个人在你纠结发愁。

“苍公子可仔细了,都是他告诉我们你每天要吃些啥,对了这玉米粥也是他提醒的哩!”阿婆还在一句一句的说着,木朝北低头,将脑袋夹在膝盖之间不敢抬起来,就怕让人看到她红红的眼眶。

“还有啊,苍公子这段时间可忙了,都是半夜赶来,睡不到一会就要去城里了。这几天脸啊都看着变瘦了呢!”

“等你好了,可要好好将人家养回去哟,夫妻之间可是要相互爱护的,他对你好,你就要对他更好……”

我们又不是夫妻,木朝北心里默念,脸颊也越来越红。

“对了,苍公子好像也受伤了,今早上走之前,我还看到燕大夫给他胳膊换药了。”

“什么?他也受伤了?严不严重?”木朝北一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阿婆急切的问。

难道是那天晚上为了救自己受的伤吗?

“哎呀,你不知道?怪我个老婆子多嘴了”,阿婆这才反应过来,见她神色担忧,连忙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我听燕大夫说,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木朝北此时只想拍拍自己的猪脑袋,阿衡每天都来,可是自己居然睡的跟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这人跟自己种了同样的毒,还受了伤,怎么还能天天来回跑呢?木朝北越想越急,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最后木朝北忍不住了,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就往外院外跑去。

“丫头你去哪呀?”阿婆一看她这样,赶紧也追上去问。

木朝北头也不回的回一句,“进城,等会就回来。”

听到声音的风梨,抱着披风出来,就看到木朝北火急火燎的往外跑,赶紧丢下东西安抚好阿婆,追上去喊,“小姐你要去哪?”

“我要进城!你们这些坏蛋,什么都不告诉我!”木朝北扭头狠狠瞪一眼风梨。

可是从阿婆家出去有一天斜斜的坡,木朝北刚回头跟风梨说话,脚下没留意被一块石头绊倒,身体重心不稳,狠狠朝后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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