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警啊?”林夫子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挤在一起的同学们,问道。
甄能攀把手搭在路漫漫肩上,说:“夫子,我们正在排练剧本呢,没事没事。”
林夫子还是走了进来,看到了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的扑克牌,脸瞬时就黑了下来,问:“这是谁干的?”
甄能攀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解释着:“那个,夫子,那个,我,我只是——”
“是谁把扑克牌带进教室来的?”林夫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纷纷看向傻傻坐在座位上的加蓝西……
“加蓝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林夫子撂下这么一句,离开。
然后加蓝西就在周围同学们“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目光中义无反顾地走出了教室。
……
加蓝西回来的时候,之前凑在一起的同学们都“关心”地凑过来打探情况……
“诶,加蓝西,夫子说了些什么啊?”
“夫子该不会有骂你什么吧?”
“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夫子罚了你吧……”
“就知道问这些,”加蓝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空空的桌面,奇怪地看着同学们,说,“那张扑克牌呢,你们该不会是‘毁尸灭迹’了吧?”
扑克牌从一旁飘过来:“毁你个头啊……”
林夫子的办公室。
林夫子坐在椅子上,有点不高兴地教训加蓝西:“这仙院可是用来学习的地方,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虚度光阴的,虽然我一向不喜欢惩罚学生,不过我今天要是不‘杀一儆百’的话,你们还是大一,就这么明目张胆,说不定哪天你们就上教室屋顶揭瓦了。”
加蓝西举起手,说:“老师,我们教室屋顶没有瓦,是一个天台。”
“这点小细节你就记得这么清楚,怎么就不好好记得校规啊?”
加蓝西有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说吧,”林夫子站了起来,“你是想要扫地,拖地,还是做上下蹲?”
“扫地,扫哪里?”
“自习室,走廊,还有办公室。”
“这么累啊,那拖地,拖地拖哪里啊?”
“自习室,走廊。”
“哦,那拖把在哪里,而且拖完了之后,我要在哪里洗拖把呢,林夫子?”加蓝西又问道。
“这个,”林夫子有点头疼的样子,“你还是做上下蹲吧……”
“好吧,多少个?”这回换加蓝西有点无语了。
“其实呢,我觉得现在几个女生寝室最近有点不安宁,你身为一个寝室长,得好好管住你寝室里的人。”
“我是觉得我寝室里的人还是挺听话的。”加蓝西做着上下蹲,说道。
“上次熄灯后,路漫漫还在练吉他,你身为寝室长也应该好好跟她讲一下吧,不然的话,她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同学的。”
那一晚,灯刚刚熄掉,林夫子就打着手电筒到寝室来查寝,而路漫漫还没有来得及收好吉他,然后就——林夫子在寝室外教育了路漫漫好十几分钟……
“其实,路……漫漫……那天……也就只是……刚好在……在调音而已……然后……刚好夫子你……就……就……”
“怎么停下来了,你做完了?”
“没有,”加蓝西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说,“夫子,你一直都在跟我讲话,我都忘了自己做了多少个了……”
林夫子脸抽了抽,随后说道:“那你就再做20个吧。”
教室里一片笑声,路漫漫坐在某人的课桌上,说:“我就知道,林夫子还是这么‘八婆’,哈哈……”
“我记得你前天迟到的时候,我忘记惩罚你做上下蹲了吧?”
“啊?”听到林夫子把前天的账放到今天来算,陆翻云瞪大了眼睛。
“然后我就在昨天做了前前天欠的上下蹲……”陆翻云跟着玩起了“林夫子八婆记”的游戏。
“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我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呢……”
有时候加蓝西会觉得,这样的大学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轻松,从某种程度上讲。
回寝室的路上,加蓝西只要稍稍一偏,就能看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扑克牌。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离开我啊?黏我这么久,我又不是糖……”加蓝西停下脚步,没好气地说。
扑克牌“咻”地飘到加蓝西面前,说:“还真是愚蠢的人类,要不是因为迫于无奈我怎么会跟着你呢?跟着你简直就是拉低了我的智商……”
加蓝西有点生气地夹住扑克牌,说:“难道古蓝星人,不,扑克牌,都像你这么不礼貌吗?”
“什么什么不礼貌的,明明就是你不礼貌。”
“哦,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哪里不礼貌了,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觉得你可以完整地待在这里吗?”加蓝西毫不客气地问道。
“地球上不是有一句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吗?怎么你就这么不礼貌呢?”
“你——”加蓝西将手放了下来,“算了,懒得跟一张扑克牌说太多......”
“逍遥探”办公室所在的十五栋教学楼前,葛湾纠结了许久,最终走了进去。
林道让葛湾坐了下来,问:“你说你有情况要告诉我们?”
葛湾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玻璃杯,杯里的热气向上腾起,在葛湾的镜片上形成的一排薄雾,挡住了葛湾的视线。
“同学,你,握住的是开水。”林道提醒着。
葛湾放开手,看着已经被烫红的双手,说:“那天晚上,我去找东西,后来看到了一个女生,长着獠牙还有尖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我当时,当时很害怕,就倒了下来,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会是狼妖吗?林道在心里问自己。
“所以,你觉得发生在情人坡的命案和那个女生有关?”林道小心地问。
“可是我听说那位女孩身上并没有伤痕,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消息,只是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们,我只是怀疑而已,具体的,还是需要你们进一步的调查。”葛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