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b的时候医生曾经强调过最好通过物理戒除，因为镇定剂这种东西会上瘾，以后要戒除只会更加困难。
“打不死你的女人……”接收到谢堇宸森寒的目光，luna立刻改口，“放心啦，我加了才研制出来的成分，能够减少镇定剂对大脑的刺激作用。”
“嗯。谢谢。”谢堇宸头也没有抬，幽幽地冒出了一句。
luna本来在收拾用具的身子一颤，转身就看到了男人匍匐在床边，明明很细的针眼，早就已经不出血了，可是谢堇宸还是拿着棉签小心地蹭了几下。
修长好看的手指穿插在女人纤瘦的指尖，不时落下几个轻柔的吻。
目光里的柔情和深邃，luna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怎么说呢，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拥有彼此就是全世界。
luna这些年见过太多的男人，形形色色，谢堇宸无疑是特别的一个。
年幼的时候动过心，现在就算戒掉了，看到这番情景也止不住内心的震颤。
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情深不寿。
爱上谢堇宸这样的男人可能是悲剧的，因为他冰封了自己的世界，你走不进，就已经自伤。
那么被爱上呢？
luna心里苦笑，谢堇宸不是不会动心，只是这么多年，没有人足够打动他的心。
“谢堇宸，我有话跟你说。”luna没有忘记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萧晓牧的病情。
luna收拾好了东西走到门口，转身发现男人还在拨弄萧晓牧额角的发丝，青丝一缕缠成线，缠绕不完的深情。
谢堇宸弯腰在萧晓牧眉心印下一个吻，很久很久，绵绵不舍地直起了身子，帮萧晓牧拉了拉被子，小心地将那只刚打过针的手臂放进被窝里，站在窗边盯着那张素淡却不失美艳的容颜看了许久，才抬步朝luna走了过来。
“谢总裁真是转型了。”luna也不指望谢堇宸有什么待客之道了，自己烧水泡了壶茶，倒了一小杯，吹了吹，觉得还是很烫，就把杯子放回了茶几上。
“你废话很多。”
“我怎么听颂宇说你有一个好大的阴谋？而且，貌似还是和这位萧小姐有关？”
“……”谢堇宸想起了颂宇那张、万年不变嬉笑的脸，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抓过来扒掉一层皮。
“说真的，charles，如果合适，也未尝不可。”再难忘深刻的回忆，走出来也未必不是坏事。
回忆，记忆，都会牵绊太多的东西。
“你转行了？”还敢自己上情感训导课了？
“我就是说说，至于胡子都要吹到脑门吗？不过说真的，有些棘手，charles。”
luna收起嬉笑的表情，谢堇宸的眸子也冷冽起来，连带着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说实话。”
谢堇宸捞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luna，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点燃。
“我记得你上次给我打电话，应该就是萧晓牧吧。拖了这么久，我想她应该是自己也不知道，没有人专门进行一些戒毒治疗，加上她这段时间生活习惯也不好，烟酒的量应该很大。”
“所以呢？”谢堇宸面色上依然是平常的颜色，可是内心早就被撕扯一般。
烟，酒。
他和萧晓牧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控制她吸烟喝酒的数量，他让她失望了吗？
所以她选择回到过去，回到没有谢堇宸的印迹踏过的地方？
“现在很难戒，首先要病人配合，你知道戒毒这种事情病人的意志很重要。”
“她知道了恐怕会受不了。”谢堇宸用力吸了一口，苦涩呛人的烟气窜入呼吸道，他感觉胸腔里有股气息压抑得难受。
“可是你就永远不说？一个人连克服的勇气都没有，又说什么去打败？”
“让我再想想吧……”
“我说你……”
“我说让我想想。”
谢堇宸字字掷地有声，带着深沉的魔力，luna也没有再开口。
……
萧晓牧觉得头有些沉重，鼻腔里感觉堵堵的。
可是还是掩盖不了那样熟悉的气息，烙印在心上的气息。
是他吗……
不对，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甚至打了自己，如果他真的爱惜自己，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他没爱过自己呀，是自己的爱压迫得过于沉重他才被迫接受的吧。
越想越酸涩，越想越煎熬。
“萧小姐？”luna坐在床边，看到萧晓牧拧紧了眉头，唇舌之间不断溢出的嘤、咛声，想是差不多该醒了。
萧晓牧应声缓缓抬起了眼皮，就看到一张素白的放大的脸。
“你……”
“呼……你真醒了，要是再不醒，charles估计就会把我这旷世神医的招牌给拆了。”luna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桌子边去倒水。
萧晓牧扫视了一眼，的确是谢堇宸的私人公寓。
她记得当时突然就感觉头有些昏胀，谢堇宸在叫自己，可是自己脑海里的意识只觉得离他越来越远。
最近好像经常会这样，无缘无故就会头晕，觉得都东西在脑子里撞来撞去的，甚至有时候，血液里会有一种莫名的沸腾，像要冲出来。
“想什么呢？喝水，喏？”
“……”萧晓牧盯着一脸笑靥的luna没有说话。
又是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女人，出现在谢堇宸身边的女人。
和之前的孙柔柔、谢瑶不同，luna身上有一种活力因子，她那么笑，就会牵着你忍不住和她一起笑。
感觉上，她并不讨厌这个luna。
可是，她是谢堇宸认识的女人，谢堇宸却从来没有提过。
“不喝吗？你睡了一晚上，看你嘴唇都起皮了。”
luna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一支吸管放到了杯子里递上去。
都送到嘴边了，而且又不是多熟的人，萧晓牧也不好再耍什么矫情，撑着身子往上坐了些，接过了luna递过来的水。
“谢谢。”吸了两口，萧晓牧就放下了杯子，对上了luna色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