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京城的正午,和‘漓江剑滩’不一样,骄阳炙烤着大地,热浪滚滚。
旱血佣兵团的大堂里,旱龙和旱虎,围坐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身边,神情落寞的说着话。
“你们听得很清楚,是叫‘一剑西来’吗?”老者问。
“是的!父亲,‘听风阁’的人和我们在一起,他还受了点轻伤”旱虎说道。
“什么!这‘一剑西来’连四阁的人都不怕!”老者有些惊讶。
“是呀,我听说‘万宝阁’、‘天行阁’还有‘醉仙阁’的人都受了伤。”旱虎在一旁插话。
“这‘一剑西来’到底是什么来头?二殿四阁是天玄大陆最大的宗门,来自中州域。不怕四阁的人,只有出身二殿。百花殿全是女修,那只能是‘武神殿’的人了。”老者分析道。
“这小畜生居然这么好的运气。一个废物,能被‘武神殿’的人看中?气死我了,这仇怎么报?”老者脸色铁青,一脸怒容。
同样生气的还有吴王府的蔡伯杰,申王府的朱自亨和闽王府的田横。这叫什么事啊,一个月,神识两次被斩断,都是老余家的人干得,这亲戚还做不做?还有那个什么‘一剑西来’,太嚣张了,不就是中州域的吗,傲娇什么?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们还是亲戚呢!
城东商铺区一间不起眼的宅院里,一名老者也在暗自伤神:“这‘一剑西来’是谁?没听说过啊。”
紫荆城的上书房,凉气袭人。余林在躺椅上摇晃着,眯着眼睛小憩。
“中州域有个叫‘一剑西来’的吗?”余林问。
“好像没听说过。不过挺有性格,朝我瞪了一眼,呵呵!”‘间阿大’说完,笑了起来。
“这孩子有出息了。被‘武神殿’的人看上了,莹湘茗要懊悔死喽。”余林嬉笑着打趣道。
“瞧你那样!嘚瑟的劲,烦!”‘间阿大’说完,不再言语。
此时的司马芊芊,也沉默不语。专心致志的画画,先画出的是一双眼睛,和余灿的眼睛一样,很传神。司马家族的‘燕子’,要先爱上敌人,才能击败敌人,这是日常的功课。
余涛也在画画,画得也是余灿,不过画得不像,一边画,一边骂着:“‘废物灿’,你怎么这么好的运气,找到了高人做靠山,怎么才能杀了你?”
余灿这时候,正被人偷袭。一个红色玄气凝成的七旬老妇人,从阵法的枢纽中心,冒了出来,一掌拍向余灿。余灿迈开魅影步,一下退出二十米远,双眼怒睁。
左眼里冒出了一尺长的红光,右眼里冒出了一尺半长的青光。红光里射出黑色的‘惊玄’小剑,青光里射出白色的‘无畏’剑。‘无畏’剑施展的是‘悲彻心扉’和‘思念若潮’两式剑招,‘惊玄’剑施展的是无名剑招,和‘一剑西来’在空中施展的一模一样。
两把小剑速度飞快,斩中了七旬老妇人。
七旬老妇人大喊道:“你掌握了剑势,司马青衫是你什么人?”
余灿没有说话,盘腿坐下,神识和七旬老妇人对抗着。
七旬老妇人其实是玄气所化,只要耗尽玄气,自然会散去。
“司马青衫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会‘青莲剑歌’?”七旬老妇人一直在追问,好像神志不是很全。
战斗持续了快半个小时,余灿的剑法越来越熟,两把小剑把红色的玄气,切割成千万块之多。开始,一剑斩开后,小块的玄气还能迅速的凝聚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的玄气越来越淡。最后,被切成千万块的红色玄气,再也无法凝聚了。
“不要杀我!我是南荒域神蛊宗的湘珑云!”七旬老妇人惊恐的求饶。
“噗嗤!”余灿的神识终于战了上风,一下剿灭了湘珑云的神魂。
“管你是谁?就是武圣武侍天也不行!”余灿淡淡的说道。
此时,距离‘驻马坡’有百万里之遥的莲花岛,地下深处的一处神秘宫殿里,一个七旬老妇人突然睁开眼睛,恨恨地说:“大胆,谁敢灭杀我的分魂!待我出去,必把你抽魂剥皮!”
余灿不知道此事,也不想知道。此时的他非常疲倦,神识收回两柄小剑,小剑随着神识进入了识海空间。
余灿意守丹田,神归识海。识海里紫波荡漾,青铜钮钟在吞吐着白色的真气。‘无畏’和‘惊玄’漂浮在钮钟中的上方,随着白色的真气游动,白色的真气沁入两柄小剑,清洗着小剑中的杂质。
一红一青两把剑势小剑,在紫色的海洋了漂浮着,随波荡漾。紫色的海洋上空,笼罩着浓浓的紫雾,紫雾不断的融入海洋。
意念一动,紫色的海洋里,飞出一个三寸的小人,模样和余灿一模一样。盘坐在识海虚空,默念着‘十八音经’。一红一青两把小剑飞起,敲击着青铜钮钟,‘铛铛铛’祥和的五音之乐响起,余灿陷入了空灵。
余灿在修炼,碧荷在忙着整理左边的副楼。左边的副楼,房间也很多,原来的主人,应该把这里当作玄兽的兽厩,非常的脏乱。
小灰有些激动,“吱吱吱”向碧荷诉说着什么。虽然都是女性,一个是青涩的萌妹,一个熟女范,不是一个群,聊不到一块儿。虽然有一丝不爽,碧荷还是如了小灰的意,分给了小灰一间心仪的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小灰的原宅,小灰显得很激动。房间里布置的很低俗,大红大紫的,不过还比较干净,各种生活设施比较齐全,像有人居住一般。更奇怪的是,还有一张大大的床,是寒冰玉炼制的玄器。“一个荒兽,还睡什么床?”碧荷有些诧异。
安排完了小灰,碧荷把所有的房间都清理了一边,才一一安顿好所有的玄兽。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碧荷走出了黑色的副楼。
雨琪和桃红,在右边的副楼里,准备着午餐。
雨琪近来的状态不佳,时常发呆。桃红却没什么变化,还是笑点很低。见雨琪有些闷闷不乐,桃红就说些笑话逗雨琪,雨琪没有笑,桃红自己却笑得肚子疼。
“雨琪,你发现没有,王爷最近多了一个很好笑的动作?”桃红见雨琪不乐,换了话题。
“什么动作?我怎么没发觉!”雨琪眼睛一亮,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奇地问。
“王爷醒来后,就多了一动作,经常手捂着额头,有时还拍几下,感觉好萌!哈哈!”桃红没说完,便大笑起来。
“真的吗,我怎么没发觉?”雨琪一脸惊讶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点点头,接着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觉得好酷喔!”
桃红无语,手中的兽肉差点掉到了地上。
馨予此时,在主楼二层的大房间里很纠结:“到底住哪一间呢,反正要把雨琪隔的远一点。呆子已经起了凡心,这事应该是我拔得头筹!”
余灿从空灵中醒来,两场战斗损耗的神识,已经完全恢复,还略有进步。意念一动,青铜钮钟出现在了右手中,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风灵儿,我会尽快让你恢复的。”
青铜钮钟有六寸来高,模样非常的古朴,钟体上的几道裂纹像变小了一些,和余灿有着血脉相连的感觉。
“大!”余灿心中念道。
青铜钮钟变大了一点,有一尺来高。
“再大一点!”余灿又念道。
青铜钮钟变成了一米来高。
余灿像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折腾了好办天,搞懂了一些御使的诀窍。
“原来这就是法器的玄秘,和玄器的道理有些类似,但也有些不同。玄器和主人,没有血脉相连的感觉,虽然不激活的时候也很小,但没有如此的随意。不过那些能炼化,收到窍穴的玄器,又能叫什么?是玄器,还是法器?没有师傅真麻烦,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要是风灵儿在就好了。”余灿喃喃自语,心里思念着风灵儿。
体悟了一会儿,余灿收起了青铜钮钟。青铜钮钟,再次悬浮在识海的中央虚空,吞吐着白色的真气。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该给家里的老太君写封信,否则她肯定会杀过来,历练就泡汤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断。”说完,余灿站起身,走进书房,磨墨挥毫,内容如下:
母后圣安,孩儿于‘驻马坡’之营地挥毫,周身毫发无损也。
今日响午,有玄士悍匪一千五百之众,受奸人指使,围困孩儿于‘驻马坡’之前。恰逢恩师‘一剑西来’再至,一斩杀众匪徒。
‘一剑西来’,本宁京城之城东商铺区一老者,摆摊售书。去年,和孩儿邂逅,欲强卖孩儿一册废弃秘籍。又言孩儿骨骼清奇,未来成就必定非凡,欲收孩儿为徒,孩儿未允。本是戏言,今数次救孩儿于水火,孩儿感激涕零,已拜为恩师。
恩师乃中州域一散修,修为高深莫测,已传孩儿数门绝技,护孩儿历练‘漓江剑滩’,定无碍也。恐母后挂念,传讯告知。儿余灿于‘驻马坡’六月二十五日午时。
余灿收起信纸,放飞了红翼鹞鸽。
此时的越王府大堂,杨素贞焦急的一跺脚,大声说道:“不行,我要亲自去‘漓江剑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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