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爹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可是有了什么开心事儿?”见自己的母亲近日来对待府里的人实在是严苛。
孟欣想要开口去问,可是碍于自己和萧然还有心里的闫煜,总觉得不方便开口,只能从孟承这里下手。
“虽说最近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可似乎自从欣儿送了这块玉佩给爹爹,这精气神日日都是好的。”
从来不晓得原来自己送出去的这块儿玉佩竟然如此的受父亲的喜爱,却不知孟承并非夸张,反而觉得这块儿玉佩十分的神奇,甚至睡觉都不想离身。
只有侯在一旁的连浔一清二楚,看着低头站在那里的连浔,孟承总有些不舒服,毕竟有着剪不断的血脉关系。
“你先出去吧,我和欣儿单独聊会儿。”只是说话时在连浔的面前,总是少了份理直气壮,甚至不敢和连浔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威慑里,连浔本本分分的按照孟承的话去做,和普通的丫头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孟欣更喜欢在连浔的面前和孟承表现出更加亲昵的样子,哪怕知道自己的爹爹永远不会认这样的一个女儿,可好胜心却阻挡不了她想要炫耀的心理。
却不知连浔的心早就已经死了,这样的场景对自己不能够造成任何的杀伤力,甚至看都不会去多看一眼。
看着连浔带上了门出去,孟欣才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说出口,只可惜孟承并不能回答自己的女儿。
“怕是和你外公有关,你娘并未对爹爹说起,只是最近你要凡事小心,否则挨骂了爹爹也是护不了你的。”
孟承轻轻的拍着女儿的额头,满脸宠溺的笑,孟承虽知道这个家里向来都是自己的娘亲说了算,却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儿父亲都无从得知。
连浔却因为机缘巧合,猜到了武安郡主为何会突然这样做,八成是因为梁王刺杀闫煜的活动又一次失败了。
所以才会开始找原因,虽然自己做事从来谨小慎微,更是有孟欣为自己作证,但是并不代表万无一失。
哪怕是之前孟欣让自己交给闫煜,或者是任何和闫煜有关的东西,连浔偷偷的全部烧掉,不留下任何一丝的痕迹。
毕竟到了危险的时候,所有的人首先会做的都是自保,孟欣绝对不是为了救自己愿意站出来的那个人。
从孟承的房里出来,孟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到了房里,连浔自顾自的打扫卫生,装作看不出来孟欣的不高兴。
“娘亲到底为何如此做,难道是家里出了家贼,丢了东西不成?”孟欣仿佛在自言自语,可又像是故意说给连浔听的样子。
“若是有贼,夫人怕早就把她赶出去了。”那是自然,武安郡主的眼睛里何时可以揉的进去沙子,如今这么做不过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如果被武安郡主逮个正着,怕是小命已经不保了,哪里还可以活到现在,孟欣也觉得连浔的话言之有理。
没有了闫煜的皇城里到处都失去了光彩,孟欣更是觉得自己每天都不晓得应该做些什么去打发自己的时间。
看到孟欣的这个样子,连浔立马把准备好的笔墨拿到了孟欣的面前,“不如小姐把对启王殿下的思念都记录下来,日后也好让启王殿下看到小姐的一片痴心啊!”
无疑这确是给了她一个好建议,孟欣的眼睛里立马散发出光芒来,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即将写下来的东西立刻交到闫煜的手上。
“连浔,你可有法子把这信送出去?”果然不出了连浔所料,她自然是要往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去撞。
“小姐,连浔怕是出不去的,夫人定不会允许,但是那厨娘说不定可以帮小姐的忙。”即便可以出去,连浔又怎的会愿意去冒这个险。
武安郡主恨不得随便找个借口把自己解决掉,躲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动的撞上去,更何况武安郡主对自己的成见所有人都看得到。
自己的拒绝,孟欣也为多说,只是绞尽脑汁想要把自己心里那些风花雪月的话写的更加的肉麻些。
只可惜孟欣的文采实在是堪忧,写下来的第一句话,连浔就已经觉得无法观看了,索性不再偷看。
不过心里却乐得想象当闫煜看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再怎么说皇上的孙子从小也是饱读诗书,文武双全。
连浔记得清楚,闫煜向来最讨厌不懂装懂的人,尤其是在学问方面,而孟欣在他的面前向来如此,而且从不避讳。
写好的信孟欣十分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信封里,连浔本不愿意插手,找了借口就想要溜走,却没想到还是被孟欣给叫住了。
“你知道本小姐不方便露面的,就交给你去办了,那厨娘若是需要什么好处都算在本小姐的头上就是了!”
本还想着推脱,可看到孟欣拿出来的银子,连浔还是接过了信,毕竟没有人相信自己可以拿的出来如此多的银子,结果自然昭然若揭,根本用不得自己明说。
“是的小姐,连浔定尽心尽力把这件事儿办好。”当天夜里连浔就去找了厨娘,虽然说一开始厨娘扭扭捏捏并不愿意。
还说因为只有自己可以出去,这府里大大小心的人都需要自己带东西,总不能只帮了连浔坏了规矩。
可当她看到连浔拿了那么大的一锭银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看着连浔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
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干上一年也没有这么多的工钱,更不要说连浔,厨娘这倒是爽快了许多,并且告诉连浔大可以放心自己办事儿向来靠谱。
连浔才管不得靠不靠谱,自己的任务终究是完成了,至于武安郡主那一关孟欣到底能不能过只能听天由命了。
办事的效率还是让孟欣十分满意的,就好像已经看到了闫煜看到自己写的信的样子,满脸的情思是谁都瞒不过的。
只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恰逢第二日厨娘着急忙慌的要出去买菜,却刚好被武安郡主看到。
自然是吩咐每个人都是要正常搜身的,没有例外,厨娘本来藏的还算严实,可沉不住气的脾气让额头一直冒汗。
武安郡主立马让人吧厨娘带到了自己的房里,还未等到武安郡主开口说话,厨娘就已经把信拿了出来。
“夫,夫人饶命啊,这是小姐让身边的丫头交给我的!”果然厨娘完全意会了连浔的意思,哪怕她从未说过孟欣的名字。
武安郡主听到是自己的女儿,更加好奇这封信到底写的是什么,要送给谁去竟然还要托人这般麻烦。
打开信的那一瞬间,武安郡主气急败坏,因为开头就是闫煜的名字,孟欣还叫的十分的亲昵。
差一点就要拿着孟欣的信去当面对质,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不相信会为了外人而出卖自己。
更何况这信里除了爱慕更是什么都没有,还抱着试探心里的武安郡主重新把信交给了厨娘,让她继续按照女儿的要求去做。
只是如果再有下次,亦或是闫煜写了回信,都要先拿给自己看,厨娘看到并没有追究自己的错,自然爽快的答应。
小姐和夫人比起来,厨娘还是明白孰轻孰重,被拆开的信原封不动的又装了回去,重新换了信封根本看不出来。
从小孟欣学写字就是武安郡主亲自教会的,所以二人的字迹根本没有太大的差别,武安郡主迟迟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梁王。
毕竟一切还未有铁证,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轻而易举的就背上了黑锅,反而觉得一定和连浔脱不了干系。
虽然找不到说服自己的证据,但还是派了人时时刻刻的去观察连浔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然而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被连浔发现,闫怪只怪这尚书府里的人就那么几个,偶尔有一个不眼熟的自然容易让人起了疑心。
连浔索性有机会的时候都待在孟欣的房里半步都不肯踏出来,若不是有时候孟欣实在让她头疼的厉害,才想要到院子里来透透气。
只是越在这种时候,孟欣住在偏院的表妹突然想起来让人差人过来把连浔叫过去陪自己玩儿,想起那个小祖宗根本停不下来,连浔更愿意让孟欣骂自己。
毕竟自己装作听不到就是了,想着让孟欣帮着自己拒绝,却没想到今日孟欣十分的大度,直接放了人去。
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想到不是要一下午都在踢毽子中度过,就是要想出来各种各样好玩儿的把戏,毕竟这位不是轻易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看到自己身后武安郡主派来的人一直跟着,瞬间连浔就有些玩心大发了,竟然提议要捉迷藏。
忽隐忽现根本让人应接不暇,怕是这样监视了连浔一整天还不如干活来的轻松,可连浔乐此不疲的继续,任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