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曹满很高兴(1 / 1)

满腔的热情,满眼的泪水,满心的喜悦......

都在曹满趴地上的一瞬间荡然无存。

啥情况?

咋虎爷见了小耗非但不高兴,反而这般嫌弃和厌恶呢?

“虎爷,你,你咋踢我?”曹满委屈的问道。

“虎爷怕臭,不踢你踢谁?”段虎淡淡的回道。

打从见到曹满那会儿开始,段虎就被对方身上那股臭味熏得很不舒服,闻上去就像刚从粪池里掏出来的一样。

只是那会儿段虎心情格外激动和开心,也就没怎么理会,直到曹满不争气的撒了泡尿......

撒就撒了,你丫的还想扑过来抱人,虎爷不踢你踢谁?真要被你抱一下,恶心都能恶心死爷爷!

“哦......”

曹满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哦个屁,还鸭子呢,麻溜的给虎爷起来,又不是毛娃子赖床!”段虎没好气的说道。

啥?

小耗就“哦了一声,咋就成鸭子了?

这话听着新鲜......

和洪泉一样,曹满纠结了起来,心里默念着鹅叫鸭子叫,转眼眼珠一亮,看来是找到了答案。

心里装着事自然动作不利索,现在想通了,曹满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冷曼正站在他的身前。

“嘿嘿,小曼......”

曹满一笑,刚想打声招呼,忽然眼珠子一愣,紧紧盯住了对方的......

那个部位。

“你看什么呢?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

曹满的目光火辣辣的让人害怕,冷曼脸颊一红,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恶狠狠的吼道。

“不是,我说小曼,你胸前咋有一个巴掌印?”曹满急忙解释道。

“关你屁事!”冷曼发狠的把身子转了过去。

不转还好,转身后曹满眼珠瞪得更大了,为啥?

还能为啥,冷曼的后面上还印着一个大巴掌印呢。

当即曹满就火了,大声霸气的吼道:“小曼,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对你毛手毛脚的?你告诉耗子哥,我非剁了那个王八蛋的爪子不可!”

曹满仗义的吼声换来的不是可人儿温柔的轻声细语,而是热辣辣的一个打耳光子。

连出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曹满就感到自个儿的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等摔在地上后,他才明白自己是被对方给扇趴下了。

哼哧两声,曹满站起来就想辨理,这时段虎来到了他的身旁。

“曹耗子......”

“啥,啥事?”

“你刚才骂我是王八蛋,还说要剁了虎爷的爪子是吧?”段虎阴恻恻的声音听得令人汗毛倒竖。

“没,没有啊......等等,是你摸了冷曼!虎爷,你太不仗义了,明明有了阿妹,你还对小曼出手动脚,花心大萝卜!我要告诉阿妹,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面对生命和自由,也许曹满胆瘦了点,但是面对纯洁的爱情,他可以不惧生死。

“我去你娘的花心大萝卜!”

段虎抬手对着曹满就是一巴掌,那叫一个清脆响亮,绝不比冷曼抽得那一巴掌逊色。

一个巴掌打下去,曹满足足转了三圈半,没等站稳呢,洪泉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小耗,可以啊,俗话说得好,耗子出洞人人喊打,看你耍得这么开心,少了洪伯咋行?”说完,洪泉轮起巴掌补了一下。

反正其他人都打了,也不差他这一下,何况不打的话,手心发痒怎么的都不是滋味,还是先过了手瘾再说。

曹满一脸三巴掌,胖脸变包子,日火烧脑门,苦中有滋味。

等等,三巴掌?

咋多了一巴掌!

刚才被巴掌扇得有些懵头炸脑的曹满这会儿意识清醒了点,仔细琢磨一下滋味......

嘿!臭不要脸的老倌,小曼打我是因为她害羞,虎爷打我.....

那是他人粗性子野,曹爷爷不追究,但你呢?

你算老几,顶多也就老葱一颗,敢打曹爷爷?爷爷瘸了你的老腿!

急了眼的曹满上去就想练一趟当年混街头时的绝技,啥绝技?

花花太岁拳!

咋叫这名字?

嘿嘿,来历可大去了!

太岁俗称祖宗,至于花花嘛......

一拳打得你满脸桃花开,姹紫嫣红灿烂无限,二拳打得你花开富贵满地找牙,三拳......

没第三拳,否则就要叫花花花太岁拳了。

所以说,祖宗打人花开富贵,这就叫花花太岁拳。

曹满拉开了架势就想动手,不过拳头还没打出,对面洪泉轻喝一声,戴着银丝手套练了一趟霸王拳。

何为霸王拳?

西楚霸王力盖世,拳似流星断山河。

一式千钧万夫勇,敢叫日月坠云图。

老头双拳舞动开来,速度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随意的出手一拳,都能带出虎虎生风之威,脚下一踏,碎石崩裂,土灰飞溅......

曹满看的是目瞪口呆,老家伙,你这是给曹爷爷玩下马威呢?

不好动手啊!

就他的花花太岁拳还敢和霸王拳比拼?恐怕还没出手,对方一个王八气冲过来,都够他喝一壶的。

“呃,洪伯好身手,人老筋骨强,耗子甘拜下风。”

曹满又不是憨腚,虽然海子叫他是憨腚。

眼看势头不对,不服软难道还要挨揍吗?

“呵呵,孺子可教也!”洪泉得意的点点头,甚是开心。

只是这话听在曹满的耳中,咋那么耳熟呢?

去你的孺子可教,要不是曹爷爷尊老爱幼,非打得你狗吠猪哼,连你家祖公都认不出你来。

......

故人相逢喜中乐,一段小插曲后,四人终于聚在了一起,至于是喜还是乐?

这个......

因该是喜也有乐也有,悲痛夹杂,皮骨受罪,总而言之,各种滋味都有吧。

“小耗,你刚才又是哼又是喘又是噗的,是咋回事?咋能发出那声气来了?”洪泉疑惑的问道。

“我胖,所以跑起来又哼又喘的,至于噗嘛.....”

曹满耍着脑袋,俩大脸盘子左右一动,肥肉打在腮帮子上,嘴里一出气,还真带出了“噗噗”的声响。

曹满是个乐天派,心宽体胖,不怕被人笑话,他这一动,顿时乐得洪泉哈哈大笑。

曹满也挺开心,因为他已经弄清楚了冷曼身上的巴掌印是咋回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裤裆太湿,被尿浸湿后冷嗖嗖的很是难受。

“曹耗子,你咋会出现在这里?究竟发生啥事情了?”段虎疑惑的问道。

不提还好,一提,曹满脸色委屈得就像没糖吃的毛娃子,说出来都是满满的辛酸泪。

“虎爷,磨盘大的至尊蛤蟆王见过没?”

“白浆浆的蛤蟆潭见过没?”

“猪大的帝尊耗子王见过没?耗子这回不仅大开眼界,而且辛酸苦辣全都尝了一遍,唉......”

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的血泪和汗水。

“去!那有啥稀奇的。”

段虎没出声,出声的洪泉,一听他那声儿,就知道老头一肚子的不屑。

“我说老头,你咋还不乐意了呢?”曹满很敏感,当即问道。

“没啥不乐意的,只是你遇到的那些玩意根本就不值一提。”洪泉回道。

“不值一提?那你说个值得一提的我来听听!”曹满卯上了劲。

“鳄鱼大的鬼蜥蜴见过没?还他娘的祖宗八辈都在一起,上来就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洪泉嘚瑟的问道。

“呃......那又咋样,当初我在常家老宅还遇到过血刹,那玩意可害怕了,专吃人的眼珠子。”曹满不服输的攀比起来。

“那玩意算个球,洪伯当年大粽小粽红毛僵白毛僵都见识过,你见过没有?”洪泉顶起了牛。

“呃......我在荒庙下的将冢里还斗过血将,知道啥是血将吗?这家伙力大无穷还是不死之躯,吸口尸气就能满血复活。”斗嘴,曹满不在话下。

洪泉点点头,“血将是可怕,但比起之前洪伯遇到的百足巨僵还差点,耗子你不知道,百足巨僵是上百个尸粽变化出来的,光是身长就不下数十丈,那家伙,上百张血盆大口,就问你怕不怕?”

其实老头想问的是服不服?

曹满别扭得有些坐立不安,心里虽然是服气,但面上能这么讲吗?服软岂不是显得他太窝囊了。

“行了,扯那些没用的玩意干嘛?曹耗子,接着你刚才的话说,别再东拉西扯在这玩嘴炮。”

段虎不耐烦的几句话算是帮曹满解了围,他感激的递了个热情的目光过去,换来了段虎的一声冷哼,还有就是洪泉瞧不起的一双白眼仁。

重新酝酿一下情绪后,曹满耷拉着苦了吧唧的胖脸,接着把他的艰辛旅程诉说了一遍。

当时曹满逃出来后,没多久就迷失在了盘根错节的山肚子里,主要是因为他追着小耗子踩,一时踩得挺开心,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在哪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下曹满可就懵头了,生路在何方,出路在哪里,他咋知道?

没办法,他只好吓琢磨着乱走了,哪有路他往哪走,哪有洞他往哪钻,好在手上有电筒,不至于双眼抓瞎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最危险的莫过于身后一直紧追着的尸僵关雄飞,低低的吼声,沉重的步伐,阴恻的寒气以及无形中的紧迫和压抑感,几乎逼得曹满抹脖子的心都有。

虽然这一路上曹满凭借自己灵活的身躯东躲西藏,并没有再遇到尸化的关雄飞,但心理的压力却倍感煎熬,无时无刻不被强烈的恐惧包围着,心态稍差一点,非发狂发疯不可。

后来也算是曹满撞了大运,脚下没留神从一个石窟窿里摔了下去,这一跤摔得他鼻子声气都没发出几声,便双眼一闭在黄粱美梦中和周公谈论人生去了。

等他睁眼的时候,耳旁没有了步步紧逼着的尸喘和低吼声,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曲里拐弯的石道道。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洞窟崩塌产生了巨大的响动,曹满也不会顺着声儿摸了过来,更不会被恶搞他的洪泉和段虎吓尿了裤子。

......

曹满说得口干舌燥,一回头发现冷曼正用着幽怨的目光看着他,目光中似乎还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呃......小曼,你咋了?”被盯着有些冒汗的曹满小声问了一句。

“谁是你的小曼?死耗子,从今往后你离我远点,敢靠近我弄死你!”冷曼炸毛般怒吼了起来。

平白无故挨了顿雷,曹满双眼呼哧呼哧眨了两下,似乎还没弄清楚是啥状况。

这是咋了?

曹爷爷又没惹你又没逗你,咋就发这么大的火呢?比原来还暴力,真把自个儿当男人婆了?

“虎爷,小曼她咋了,怎么这么大的火?”好汉不吃眼前亏,曹满把脖子一缩,找段虎寻求答案去了。

“嘿嘿......”段虎龇牙一笑,黑脸坏笑,咋看咋耐人寻味。

笑个屁的笑!没看曹爷爷等着听信吗?

曹满脸色一沉,心里老大不高兴。

“曹耗子,我们借一步说话。”

段虎示意一声,把曹满拉到了一旁,随后咬着耳朵说了一阵极为轻细的碎碎语。

冷曼俏脸挂霜,脸色冷的比寒冬腊月里的北风都冰凉,看着段虎在给曹满咬耳朵,憋得胸口都大了一圈,那气呼呼的模样,不用点火都能自个儿炸开。

“哈哈哈,我的好虎爷,你真是我的的亲爹,耗子这辈子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曹满兴高采烈的样子看得冷曼顿时炸毛,不用说,段虎肯定把打赌的事情告诉对方了。

看着对方上一眼下一眼,美滋滋乐嘻嘻,就像在瞅着自己媳妇的贱样,冷曼吃人的心都有。

这么浓烈火辣的目光,冷曼不炸毛才怪。

本来心情就差到了极点,不想还有不识趣的家伙在旁边正扇着阴风点着鬼火,就听洪泉乐呵呵的问道:“小曼,洪伯啥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啊?”

姑奶奶让你喝黄泉酒!

冷曼一抖手,银针飞射而出,正正插在了洪泉的脑门上。

“哎呦......”

洪泉疼得痛吼一声,抱着脑门翻滚到了一旁。

好在银针没毒,扎得也不算深,仅仅只没入脑门半寸不到的距离,可这也受不了啊,那疼痛的滋味足够洪泉在地上翻滚九圈。

再次翻滚吧,洪爷爷!

滚一圈不咋地,翻两圈扛得住,三圈四圈不算多,没个九圈不尽兴......

洪泉抱头翻滚,冷曼阴脸吓人,曹满大嘴直张,段虎呢?

这黑脸正抱着手哈哈大笑着呢!

看见没?

虎爷咋说的,曹耗子一来保准热闹,哈哈哈,想不热闹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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