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他。
他却一愣,问道:“你的手机不是在出租车上吗?”
纪小萱迟疑了一下,叹声道:“我这个人真是脑袋不好,原来这手机一直在我的衣服口袋里。”
明辉思索了一下,那旗袍好像确实有两个小口袋的。
他说:“手机这东西真的不能丢,你一丢很多人就联系不上了,还得去营业厅补办,麻烦的要死。”
“是是是。”纪小萱说,“好啦,我有什么危险的话打你电话哦。”
明辉点头说:“没问题……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纪小萱担忧地说:“可如果我在房里被劫持了呢?”
明辉脱口而出:“那我们住一间……”
他的话没有说完,已经卡在了喉头,说不出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过于理想化,可是对于女生是不尊重的。
怎么可能一间房呢?
“好啊。”
纪小萱的回答也是让他吓了一跳。
明辉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纪小萱目光闪动,认真地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明辉说:“我是想保护你,可是和女孩子住一起,总归不好的。”
纪小萱轻笑道:“你这个人啊,真是有福不会享,有多少男人对我胡思乱想。可是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和我睡一起。你现在就有机会了,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明辉咽了口唾沫,仔细斟酌着她的话,慢慢地说:“我睡地板吧。”
纪小萱苦笑道:“如果是其他男人的话,现在已经乐的飞上天了,你却想的是这个事情。”
明辉呆若木鸡。
纪小萱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好啦,好啦,我也是开开玩笑的。我怎么能让一个男人随随便便睡在我房里,虽然我确实有点怕的,可是我们住这里,应该也没人知道吧。”
明辉问:“你是怕有人来害你吗?”
纪小萱幽幽地说:“很多人可能认为龙蛇玉玺在我这里吧,而且就我家的背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可能会绑架我,然后勒索我爸爸。”
明辉叹了口气说:“有钱也不是好事。”
纪小萱嘟囔道:“谁让我是个女孩子呢,最容易受伤了。”
明辉问:“那龙蛇玉玺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呢?”
纪小萱露出了一脸的忧愁,坐在了靠窗的沙发上。
她表情平静地说:“这块玉玺很贵重,听说很多人一直想要,可是却没人知道这块玉玺在我家里。我们家也不想因为这块玉玺惹是生非,可是做生意急用钱,我爸也是没办法了。就把玉玺给拿出来,打算拍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这玉玺惹来了这么多麻烦,早知道就不拍卖了。”
明辉由于怜悯她的遭遇,感同身受,说:“那真是亏大了。”
纪小萱点了点头说:“何止……最近我顾得人查到一些线索,原来这块玉玺还有其他用途,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明辉问:“什么用途?”
纪小萱为难地摇了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但是侦探会继续查下去的。”
明辉感叹道:“皇帝的东西总归让人向往。”
纪小萱说:“你错了,这不是皇帝的玉玺。”
明辉凝眉道:“玉玺不都是皇帝的吗?”
纪小萱笑道:“历朝历代,有些自视过高,觉得可以权倾朝野的人,也有私自弄玉玺的。”
明辉叹息道:“那这人肯定是胆大包天。”
纪小萱说:“那种人权力太大了,却还是在别人之下,所以才会私刻玉玺,用来自我安慰。当然,有些人可能只是为了好玩才这么做的,但也一定是权势惊人的大人物。”
明辉问:“那这到底是谁的玉玺?”
纪小萱迟疑了一下,沉思了好一会,才说:“以后跟你说吧。”
明辉说:“反正你需要我帮忙就吩咐我吧。”
纪小萱说:“明天我会和侦探公司的人碰个头。”
明辉说:“好,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纪小萱开心的笑了。
然而,不是每件事情都能自己说了算的。
明辉第二天早上原本睡得舒舒服服,都不想那么早去吃酒店精美的自助餐。
可是手机铃声却响的烦人。
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昨天才存的一个号码。
接通后,只听得程飞宇嚷嚷道:“搞什么啊,这么晚才接,有你这样托人办事的吗?”
明辉说:“我睡觉呢大哥,而且借电话和托人办事好像没关系吧?”
程飞宇坏笑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那美女里面很白吧。”
明辉苦笑道:“这种好事我还没遇到过,我和她开了两个房间。”
程飞宇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他说:“你小子就是太年轻了,很多机会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天鹅肉放你嘴边,你都不知道吃?”
明辉说:“那我也得有本事吃啊,人家估计都看不上我。”
“你小子长得挺帅气啊。”程飞宇说。
明辉叹息道:“这念头长得帅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有钱有势。而且人家是什么家庭,豪门出来的,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就别想啦。”
程飞宇说:“别小看自己了,这年头谈真感情的也很多,我就碰到不少。”
明辉笑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你帮我办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当然是办妥了。”程飞宇神气十足地说,“帮你联系过烟帮的人,那个叫李忠云的人也很想见你。”
明辉急忙问:“你找到他了?”
程飞宇说:“哥这效率你放一百个心,都给你说好了,今天去把东西还人家。”
明辉心情大好,总算可以了结一桩心事了。
他去敲纪小萱的房门,然而却没人开门。
他无奈下想打电话给纪小萱,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猛然转身,警觉的挥出拳头,拳头却在纪小萱的面前停下。
纪小萱吓得往后退,惊愕地说:“你干什么?”
明辉倒吸一口冷气说:“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